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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琰已走在那头,回头道:“这几日我们见到的陆康是假的。陆康并非贪图女色之人,以他的性子,万不会被谢小鸾的美色所迷,突然要娶妻,着实古怪。”
程大勇面露忧色,陆康也是他瞧着长大的,虽三十多岁,却是一员勇将,行事又沉稳。“陆康不会遇害了吧?”
走了不到十丈就出现了一道分叉,宇文琰带人走左侧,程大勇领人走右道。
森森地道内,令人毛骨悚然,外面下是炎火烈日,里面又冷又静,白芷隐约听到一阵怪声,整个人直往窦勇身后躲,窦勇胳膊被她一拽,问:“怎么了?”
白芷颤颤栗栗地扫视四周,“这里不会闹鬼吧?我好像……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救我’的声音。”
窦勇频住呼吸,宇文琰也隐隐听见了这声音,伸手指着一侧的墙壁,窦勇会意走近墙壁那声音就似从那里传出来的,宇文琰精通布阵、机关,立在一侧,很快拧转一侧突起的石头,石门“轰”的一声移开,里面出现一间秘室,不大的秘室里用铁链捆缚着一人,只着亵裤,头发凌乱,已瞧不出此人的面容,身上、脸上都散发出一股恶臭,那是肌肉腐烂的气味。
白芷大叫一声“鬼啊”又躲到窦勇身后,小心地探出一双眼睛。
那人几近昏迷,干裂开口的双唇重复着“救我!”
宇文琰奔近他,“你是谁?怎会被关在这里?”
“我是曹玉臻!”几字一落,他微眯着双眼,细细地审视着宇文琰,启开双唇,正要说什么,见有人来救。却已昏死了过去。
白芷是见过曹玉臻的,“不会吧,谁不知道曹状元俊美无双,他……他怎会是曹玉臻?”
宇文琰冷哼一声。“其实用心想想也不无可能,要是王妃猜测是对的,曹玉臻为报一己私仇,算计了崔家,害崔家满门男丁被杀。宇文琮忌恨此事,抓了曹玉臻,也让曹家蒙难受辱。”
宇文琮这么做,定然不是他害了崔氏满门。
曹玉臻落得这个下场,倒也解恨。
宇文琰不喜欢曹玉臻,不是因为他与自己都长得太过俊美。而是不喜欢曹玉臻的行事作风。
曹玉臻一心想投靠宇文琮,却没想到,宇文琮与流星阁联手,早令流星阁查出实情,曹玉臻陷害崔家的事很难不暴露。
只是谁也不知道。新皇早就有动崔家的念头,曹玉臻这么一陷害,反给了新皇一个最合理的藉由。
宇文琮却因此忌恨曹玉臻,不肯轻易放手,就才令人传出曹玉臻要娶爱女,被他招为郡马的事。
早前还以为是秘密传出这样的消息,此刻宇文琰知道这是宇文琮故意为之。目从来就没有什么曹玉臻娶叛党之女的事。那根本就是宇文琮为了替崔家复仇使用的伎俩,的就是要借此机会让曹玉臻付出代价。
窦勇道:“曹玉臻公然迎娶叛党爱女原就古怪,还敢传出消息去,现在想来,竟是如此!”
那边,传来一名侍卫的声音:“琰王爷!琰王爷!”
窦勇对另一名侍卫道:“将他带出秘道!”
侍卫应声。
几人飞快奔往程大勇。光亮处,众人放下脚步。
墙角处,有一只笼子,里面关着一个男人,久久未动。似已身亡,凌乱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程大勇愣愣地望着,只觉眼熟。
白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巴巴儿地看着窦勇等人,虽见过战场的惨烈,但这里有一具近乎男尸的出现,还是让众人提高了戒备。
程大勇与侍卫交换眼色,侍卫蹲下身子,用手一推男人,他顿时倒下,露出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白芷失声惊呼“陆将军”,将脸转向一边,看着自己熟识的人没了,她不敢再看!
陆康没死在平叛的战场,却是丧命在敌人的算计之下。
程大勇痛呼“陆康”,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竟这样就被人害了,紧握着拳头,“可恶!贼人杀害陆康不说,还敢冒充陆康!本将军要将他碎尸万段!”
宇文琰俯下身了,将手探入陆康鼻息,“还有气,马上带出去,快!”
程大勇愣了“陆康没死!”
“气息微弱,救人要紧!”
杨秉忠很快就得了禀报,知道在陆康住的地方发现了秘道,双眉微蹙,看着与自己对奕的“陆康”,起身连退数步,一个手势式,立有数名侍卫将“陆康”团团围住。
“陆康”当即一笑,“元帅!”
杨秉忠神色俱厉,“百面郎君,好生厉害!你根本就不是陆康!拿下!”众侍卫拔出宝剑,团团将人围住,不过五六招,就有侍卫止住的他。
百面郎君,“陆康”的真实身份。他善长易容,武功却是平平。
侍卫寻了绳索,将“陆康”五花大绑起来。
一边看着的杨云泰与杨文才等人惊得目瞪口呆,杨云泰几步走近,扒开百面郎君的衣襟,看到一丝人皮面具的印子,扯住人皮“吱啦”一声,但见百面郎君惨叫一声,脸上鲜血直淌。但见杨云泰手里提着一张血淋淋的人皮,甚是怖人。
杨文才惊得结巴:“你……你……不会是把人的面皮给剥了吧?”
要真是如此,也太可怕了。
杨文才第一次觉得杨云泰下手狠毒,那可是人皮啊,还留有血渍。
杨云泰抖了抖手里的人皮,细细地瞧看了一遍,哪有这么容易剥皮的,笑道:“这是一张面具,他脸上的血可不是我伤的,只怕早前就有。”停了片刻,“我们去琰王爷那儿帮忙,走!”
明明是一张面具,居然能瞧成是人皮。瞧着这面具似用蛇皮做的,做得很是精致、轻薄,也难怪杨文才第一反应就是人皮。
少年人总是爱热闹,几人出了议政偏厅。
三人刚进院子。就见两名侍卫扶着陆康出来,一脸苍白无血,“快请郎中!快请郎中!”
杨文才扭头就往议政厅跑。
杨云泰二人跳下秘道口,手里支着灯笼,只听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快步奔近,却见程大勇、宇文琰正站在一具尸体面前,男人只着棕色中单衣。杨云泰蹲身一探,“死了”,脸上血肉模糊。瞧不出本来的面目,因秘道温度极低,尸体倒还新鲜,“看样子是三四天前死的。”
宇文琰微蹙双眉,“我们是五天前入的山庄。难不成……是我们的人?”
白芷咬着手指,一脸肃色:“他的体形像谁呢?”
这体形,中等个头儿像极了韩国梁的。
杨云泰歪头脱口而出“韩将军!”
韩国梁!
程大勇一惊,“韩国梁是假扮的!”
宇文琰吐了口气,“没错!对方剥下韩将军的面皮,就是要假扮韩将军!立马派人捉拿韩国梁,他是假的!”
窦勇领命。吩咐两名侍卫着办。
众人在秘道走了一圈,但闻水声潺潺,洞口豁然开朗,竟到洛阳郊外一条不知名的小溪旁,举头望去,不远处竟有一家客栈。
宇文琰凭着感觉。那家客栈只怕不寻常,定是与龙虎山庄有关联。
然,不等宇文琰说话,程大勇大喝一声:“来人!领兵五百包围客栈,火速抓住里面的人。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放过!”
宇文琰微眯双眸,露出几许狡黠的目光,程大勇扭头一望,怔忡道:“瞧瞧你这样子,倒真有几分昔日安西的模样。”夫妻做得久了,彼此间会学对方的一些动作,宇文琰刚那神态就似与素妍第二。
有人应声,立马就有无数将士自秘道而出,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山野小客栈。
龙虎山庄议政大厅上,杨秉忠端坐上方,看着大厅上看不出容貌的男尸,这是韩国梁,没死在沙场,竟死在敌人的毒手之下,还被人剥去了面皮。
那边,有将士抓住了“韩国梁”,杨文才走近“韩国梁”学着杨云泰的样扒拉着他的衣衫,许是下手太重,“吱——”的一声,没扯下面皮,却露出一方翠绿色的肚兜。
杨文才如同见了鬼,“叔公,她……她是女的!”
杨云泰骂了句“废话”,“百面郎君的师妹,不是女人还能是男人。”
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选韩国梁下手,只因韩国梁与她的体形最像,都是中等身材,要是扮旁人,宇文琰、程大勇、杨秉忠的身材太过魁梧,尤其是程大勇、杨秉忠身高近八尺,又长得彪悍,非寻常人可以扮,而他们师兄妹都是清瘦之人。
百面郎君选陆康下手,只因陆康在众将领里接触的人不算太多,要是扮杨秉忠太难,杨秉忠身边的侍卫武功高强,一日之中身边都有人轮流保护。而程大勇、宇文琰也都是如此,光是他们身边的人就难应付,再则他们住的院子下面并无秘道,要近他们的身更难。
韩国梁自恃武功高强,未带侍卫,身边保护的人亦少,这才给了百面郎君师兄妹下手之机,他们不需要与人打,打,他们是打不过的,就用了蒙汗药。百面郎君先扮成陆康的模样,约韩国梁喝酒,他在酒里下了少许蒙汗药,再随势将韩国梁弄进秘道,助师妹扮成韩国梁。
现在,朝廷已经将他们师兄妹定为“叛党钦犯”,与其逃亡,不如扮成这样人躲过一劫。只是百密而一疏,一切都坏在百面郎君唤宇文琰的那声“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