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福左右看了看,眼中一抹隐晦又恶毒的光芒,他起身就要往齐小婉身上扑:“小娘子,你长得这般好看,从了我怎么样?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我告诉你我很有钱,我娘也很有钱,跟了我你绝对不会吃亏的。”
他那两只脏兮兮的猪蹄,竟然直接对着齐小婉的胸脯抓了过来,衣袖里面却还藏着个石头。
靠近齐小婉的时候,他眼中顿时凶光大盛。
齐小婉眼疾手快的一脚踹在他的下三路。
“啊啊啊啊啊啊!”周六福当时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捂着自己的命根子,蜷缩在地上惨叫不已,听到外面的几个狱卒都打了个寒噤。
有人小声的说:“我记得咱们以前打他的时候,他似乎没有叫成这个样子吧?”
另外一个人摇了摇头:“这两个姑娘看着文文静静的,这下手可不比咱们轻啊,真是狠角色,狠角色。”
这年头外表看起来漂漂亮亮的女孩子,都是母老虎。
可怕咯!
惨叫声持续了很久很久,周六福一直躺在地上,直到声音慢慢的小了,他那一双浑浊的眼睛之中仿佛才恢复了几分清明,抬头憎恨的看着齐小婉她们。
“你们……”他面容一阵狰狞之色,“臭表子,早知道当初老子就直接把你们给掐死,奸死,到最后再把你的衣服给扒了,扔在那大街上,让所有人看看,你们是个怎么样的表子。”
他嘴里骂着肮脏而下流的词汇,齐小婉冷笑着蹲在他的面前,拿着一根树枝,戳着他的额头,将那些碎发给刨开:“我还以为你要继续装疯卖傻,像是一条狗一样躺在地上讨好我们呢,没有想到只是这一点疼痛你就忍不住了,比起你娘,果然你就是个下九流的货色呀。”
她骂人可比周六福好听多了,至少是向来是不带脏字的。
斯斯文文的说出这么一番话,却直接扎进了周六福的心窝子里面,让他恨得眼珠子几乎都蹦了出来,嘴里面更是直接骂道:“贱人,贱人!”
齐小婉只用一根树枝戳着他的额头,不知道怎么了,就让他直接起不来身,他从这个女子的眼中看出了自己的狼狈,心中便恨得越发的怒火中烧。
“我要……让我娘杀了你!”他嘴巴里面狠狠的挤出这么一句话。
齐小婉却蓦然的笑了:“你真的以为我会怕你娘吗?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一个哑巴,还有一两个时辰就会被拉上法场,把头砍下来,对了,听说你娘信奉邪神,那邪神在法场上面的时候会救她吗?”
周六福的眼中燃起一簇火花,但旋即想到那一尊邪神像是被戚墨给硬生生的一点一点的眼碎成灰,一颗心就逐渐的凉了下来。
邪神如今已经没有了,该怎么去救他娘呢?
齐小婉给旁边的白清浅使了一个眼色,白清浅便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子。
她颤颤巍巍的走到齐小婉的身边,如今还是有些,不敢去看周六福的面容。
她曾经一度以为恶鬼就是长着周六福的这一张脸的。
“看着他。”齐小婉声音冷硬,“你好好的看看他,他不是什么恶鬼,但如今只是一个阶下囚而已,能够任由你任由我处置的阶下囚,他心思恶毒,比鬼还要可怕,你看着他,你要把曾经他加注在你自己身上的那些痛苦,都尽数还给他,知道吗?”
白清浅点了点头,紧紧的握着自己手中的那个瓷瓶子,贝齿轻轻的咬着红唇,圆圆的小脸上面充满了坚定之色,她狠狠的点了点头:“我,我知道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扭过头,强迫自己看着这个人,学着齐小婉的模样蹲在了周六福的身边,手中捏着瓷瓶子的动作却越发的坚定起来。
白清浅将瓷瓶递到了周六福的嘴边,想要强硬的灌下去。
周六福自然不可能任由她就这么将一瓶不知名的药水灌进自己的嘴巴里面,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你们想要干什么?救命,救命,外面的那些混蛋,难道你们就任由这两个女人加害我吗?我现在可还没有要去刑罚场,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情,老子看你们怎么和县太老爷交代!”
外面的狱卒自然听到了他的叫喊声,可是一个个的都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还有闲心调侃道:“哟呵,你们看看,这混蛋玩意儿竟然还敢威胁我们的,他是现在没有要去刑罚场,那不是律法规定吗?要是现在律法改了,老子第一个就去找那边的兄弟们,学学怎么砍头,把这混蛋玩意儿的头给砍下来。”
他们在牢狱之中自然是听过周师婆家里面的那些肮脏事情的,那么多的人命啊,最后都败在了这母子两个的手上,这样都不该死,还有什么才该死的呢。
狱卒们,拨着花生米,没有去管他。
这种人,死了才好。
但是白清浅手中的瓷瓶子差点却被给撞掉了。
齐小婉眯着眼睛内力顺着手掌轻轻地住进了手中的树枝里面,随后在周六福的几个穴道上面轻轻地点了一下,周六福顿时就僵硬的躺在那里,连手指头也动不了了,只剩下嘴里面还在嚷嚷:“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放开老子,赶紧放开我……”
他看着齐小婉的那一张脸,明明长得最是对他的胃口,可如今他的心里面,却生出了无尽的恐惧,害怕。
他的牙齿都在“咯咯”的上下碰撞着,不停的打着寒噤,他害怕了,他真的害怕了,他想到了自己当初对待白清浅的时候,对方也是这么哀求着自己的,可如今他终于硬生生的体会到了这种滋味。
齐小婉冲着他笑了笑,眼中却带着无尽的冷漠:“现在知道后悔了,可惜了,已经晚了!”
最后,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这一声就像是魔鬼给周六福敲的警钟一样,齐小婉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巴。
“浅浅,灌进去!”
白清浅脸皮涨得通红:“好!”
她手指骨都在泛着白色,却仍旧坚定的拿着那瓷瓶子,将里面的药水全部都倒进了周六福的嘴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