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实力,也在不断的增加着。”
“直到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降仙门的出现,打通了两个世界的通道,让两个世界的气息,互通有无了!“”
“而那个世界的气息,比我们强,就像是仙人一样。”
他的唇角紧抿着,看向姜璃和时慕言两人道:“你们应该知道,仙人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而在这时,有人提议,要把这扇门给封了。”
“不然,气息不断的涌入到这个世界。我们必然会被同化!”
辛家主的声音,肃然的道:“事实上,我们早就已经被同化了。”
“这古怪的身体,可以修炼的奇怪能力,早就已经把我们给变得不像是人类了——
像是另外一个人种。”
“但是哪怕是这样,我们也要封住这扇门。”
“因为哪怕是变不回去了,我,我们——大家,都还有能够存活的希望。”
“但是一旦被门那边的人闯进来,我们就只能够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们的实力比我们强,能力比我们厉害,就连天地间的灵气,都比我们充裕,我们没有选择。”
辛家主的话说到这里,姜璃拧了拧眉头道:“所以,慕言就成了载体吗?”
姜璃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不对。
哪有那么简单的?
这么恰巧,时慕言就被选中了?
而且,在他出生之前呢?
那个载体是什么?
难道说,那个门,一直都没有封掉?
那辛家主他们,不得全都死了?
不,在他们之前的那些人,估计都得死。
星临之地出现的年份,可不比辛家主的岁数弱。
而姜璃的话出口,辛家主摇了摇头道:“不是,慕言他……不是载体。”
“一开始……人体,并不是载体。”
他的声音艰难。
实际上,这根本就是他的错误。
“你们知道天眼神山吧?它是整个中州的统治组织,所有中州的事情。都由它来决断。”
辛家主叹息着道:“天眼神山的长老会,分为内议会和外仪会。”
“外议会的会员,由我们各大家族的家主来担任。”
“内议会的会员,由天眼神山内部的人来担任。”
“你们之前看到的那些天眼神山的议会长老,就来自于内议会。”
“平时的时候,内议会决事。遇到不能够解决的问题,和关系到整个中州的问题,就由外议会和内议会,共同来决策。”
“而天眼神山的存在,就来自于那扇门的封印。”
辛家主的声音说到这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或许你们会觉得,天眼神山的名字,怎么会那么奇怪,以神为名,又叫做天眼。”
“那是因为,在我们最初遇见降仙门开启的时候,有神,帮了我们。”
辛家主肯定的道。
“那是一只通天的天眼。”
“我们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它于苍穹之顶中打开,赐予了我们一颗神石。”
“正是那枚神石,我们才能够封印和对付那些门内的人。”
听到这里,姜璃的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
神石,天眼?
这是什么东西?
姜璃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天道。
随后,她又想到了一个东西——会不会是主神系统搞的鬼?
“然后呢?那颗神石被封印在了天眼神山?那么最后怎么封印会出现在慕言的体内?”
姜璃闹不明白了,既然神石已经封印了那扇门,放在了天眼神山中,为什么最后会出现在时慕言的体内?
而在姜璃的话出口的时候,辛家主的眸光,深深的低了下去。
而时慕言的声音,淡淡的道:“我来说吧。”
他的话说到这里,面色讥诮的冷然道:“因为多年之后,那颗神石被人盗了,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辛家。”
“整个辛家为洗刷罪名,倾巢而出,最后查到了我母亲的身上。”
“她是唯一有机会能够作案的,”
“因为当时她嫁给了我父亲,已经在现代社会中定居,离开了中州。”
“而神石最后的踪迹,也是消失在了现代社会中,”
“最后,我母亲被抓了回来,在神石曾经供放的面前被逼供,最后早产生下了我。”
“那个时候,降仙门动荡,整个星临之地中,一片混乱,为了拯救世界,也就只能牺牲我——这个罪魁祸首的儿子了。”
“毕竟,刚刚出生的孩子天然带有先天之气,是取代神石的最好人选,对吧?外公?”
时慕言的面色讥诮,他看着辛家主,冷声道:“为了拯救世界而牺牲了我们,辛家是不是特别的伟大?”
“有没有被人封为救世主?”
“你做的一切,别人领情吗?”
时慕言还有更恶毒的话,但是当着姜璃的面,他不想说。
正是因为辛家做的这些事,他才会那么的恨他们。
不仅是因为他自己,还因为他母亲!
当时他母亲不是没有求过他们,让他们相信她,但是他们都没有!
事后忏悔,知道他们做错了,有用吗?
对他那么好,也有赎罪的心思吧?
只可惜,他不需要!
如果不是因为姜璃,如果不是因为不想让她受到伤害,不想让她失望。
他根本就不想回到中州,回到这个牢笼里。
中州的人自以为是救他,实际上,他猜不到事情的真相吗?
他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
舒羽婧是辛家的人安排在他身边的青梅竹马,但是因为对方救过他,他可以不介意。
但是辛家的人想要求原谅,对不起,没门!
忆起这么多年的一些事情,时慕言整个人的眸光冰寒着,看向辛家主的目光,都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排斥和冷意。
他抗拒辛家的人,哪怕对方真的对他很好。
但是想到这些好里面所蕴含着的补偿和愧疚,他就恶心!
他们所真正想要的,不是”时慕言”。
而是当年那个孩子的原谅!
但是凭什么?
他凭什么要原谅他们?!
辛家主的嘴微张着,他看着时慕言那犹如斗兽一般的冰冷排斥又憎恶的眼神,整个人的心一下就凉透了。
“不是的……”他声音艰难的张了张口,道:“我那个时候,不是要抓你妈妈回来,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