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寡妇都哭起来了,眼看着容柳已经大步往外走去,心中又急又气。
早知道今天她便不让大成他们跟着去了,这要是儿女们都出了事,她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不会有事的。”月氏既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
尽管这样说,月氏还是交待苏氏看好家,她与秦寡妇互相搀扶着走出去看情况。
两人跌跌撞撞走到村口的时候,村长已经带着村里组织起的青壮年浩浩荡荡地上山去了。
容柳并没有跟着村民慢慢走,而是他自己走前面去了。
村民们虽然都被集结了起来,但并不是真心的想要进深山,走起路来都有些磨蹭,更有不少在心中埋怨,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也敢进山,真是自寻死路。
“大家都走快点!”
村长的另一个儿子来财见村民们拖拖拉拉,便象征性地大吼了一声,事实上他心中还在偷着乐。
大家同为村长的儿子,日后是有机会继承村长的位置的,少一个人,自己的希望便更大些。
容柳独自一人快速地顺着痕迹往深处走去。
其实,除了上山的那条小路外,这深山里的这些荆棘杂草,一般走过后很难再留下什么痕迹,除非是那种很资深的猎人。
所以之前来福他们才会跟在容安他们的后面不远悄摸摸地上山。
不过,容安他们进山的路被踩了三次,加上大武二武他们下山时是慌乱的,所以还是留下了不少的痕迹。
一路很快便走到了之前他们遇到花豹的地方,这里更是凌乱一片,但却没有再见到任何人,只除了一些血迹外。
容柳的心都揪了起来,在地上细细地观察着,很快,他便发现这里除了来福志喜他们的脚印外,还有另外几人的脚印,从他们的脚印大小,深浅,他莫名的便知道那是他弟弟的脚印。
村民们已经找了过来,见到容柳,大柱扬声问了一句:“阿柳,可有什么发现?”
容柳此时正顺着血迹查线索,他估计着那两人应该只是受伤逃跑了,并没有死。
“来福他们应该没有死。你们看这血迹,这地面的草,应该是他们当时狼狈躲闪时滚压出来的。”
“血迹顺着这里,看这一片滚压的痕迹,你们往这下面去找找看看。”
容柳指着之前来福滚下去的地方对村民说道。
那些村民平时种田种地还行,对上山的这些道道,还真没有长年打猎的容柳来得明白,听了他的话,大家面面相觑。
村长却是一本正经地查看了地上的血迹,其余村民也是看热闹似的认真看着。
“看这凌乱的状态,当时很惨烈啊!”
“巨豹呢,那几乎已经是山中王一般的存在了啊,遇上它还能活着,只能说是命大了。”
“那巨豹呢?难道就那样跑了?”
“不会还回来吧?”
村民们都被吓了一大跳,那些本来就在四处张望的村民更是吓得哆嗦,但想到现在这么多人,他们都还拿着工具,就算是来了,他们也不怕。
村长查看了一会,也得出和容柳一样的结果,便带着村民顺着痕迹寻了下去。
“阿柳,你不走吗?”大柱见容柳还留在那里,便扬声问了一句。
那些走在后面的村民们都回头来看了一眼。
“我还要往里面去找阿安他们。”容柳紧锁眉头,顺着痕迹继续往里面走去。
“阿柳,我陪你一起去吧。”大柱想了想,跟那些村民打了个招呼,便跟着容柳继续往里走去。
有村民看着大柱的动作,也有点心动,毕竟容柳他们兄弟打到大家伙这件事,在村里已经不是秘密了,他们也想跟着去看看能不能捡到便宜。
但想到那份凶险,他们又犹豫了。
银钱与命相比,自然是性命更重要了。
“大柱真是疯了,王婶就他一个儿子了,他自己的孩子还那么小,竟然还跟着容柳进深山,不要命了吗?”也有村民不屑地冷嘲。
不过,大柱都没有听到了,他跟着容柳往里面走去。
容柳顺着痕迹走了一回,又返了回来,再往四周查找,往右侧两个山头形成的一个低谷走去。
只是,这边的路更不好走,只隐约有些痕迹。
他上山走得匆忙,都没有带上工具,还好大柱跟着一起,手里拿着一把锄头。
容越与容恒,大成三个在山谷的那条小溪附件挖了两个大陷阱,底下象征性似的竖了几根竹签。
烧了一把药草丢进去后,在上面虚虚地铺上了一层草,这次陷阱便算完成了。
容安抱着小月初,与云夜离带着大花在四处转悠着,没有再找到山药之类的,但却发现了野葡萄和桑葚。
葡萄和桑葚这两样果子外面便有得卖,但价钱很贵,不是这些村民们能买得起的。
小月初还采摘了很多草药,蘑菇和银耳也采摘了不少。
“大花姐,这些银耳和草药,到时让大成跟着我哥一起拿去卖给药堂,能得不少银两。”
小月初并没有独自将东西全部霸占,也让大花采摘了不少。
上次的银耳就卖了八十二两银两呢,上好的银耳十二两一朵,那五朵稍次些的,也给了八两银,可以说是相当公道的价格了。
“好!”大花早已经从之前被花豹吓着的经历中回过神来,看着那些银耳,脸上笑开了花。
她虽然不懂这些东西能不能卖钱,但她就是莫名的相信容安他们。
他们家里可是已经买大地皮了的。
野葡萄和野桑葚也摘了两大背篓,小月初还暗搓搓地摘了两根葡萄枝,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弄进空间里。
她自认为是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这一切都被云夜离给看在眼里。
云夜离之前发现她空间的那一段,因为被她摄魂而忘记了,但现在见到她的动作,他的脑海里就莫名的出现了之前的那一幕,眸色深了又深。
这个小丫头,绝对是无意中得到了大造化的人。
只是,他随即又想到了另外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