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初轻轻点了点头,小脑袋无力地靠在容柳怀里。
她现在连动一下都觉得累。
“离夜哥哥,你再,给我输点,灵气。”
从空间里拿出东西也是需要精神力的,她现在精神力空虚,那些野鸡野兔还好,但狼却拿不出来。
如果有灵力,她能精神些,拿出两三匹狼应该不是问题。
云夜离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却听话地给她输送灵气。
容月初感觉精神了不少,便移了五匹狼出来,直接放在猎豹背上,然后自己脱力,再次昏迷了过去。
云夜离加大了输入力度,但容月初真正虚的是精神,所以,她这次没有再醒来。
“她应该是精神太累了,我们先回去。”
云夜离的脸色很沉,看了看驮着狼的猎豹,扛起工具那些东西,与容柳快步往山下走去。
“二哥!二哥,你们在哪里?”
两人一豹走起来速度要快很多,回到原先的陷阱位置的时候,便听到了容越他们的叫声。
两人加快了脚步,与四人汇合。
“啊!”
朦胧的夜色中,火光摇曳下,容茂山父子四人猛然看到一头大猛兽,吓得惊叫了起来。
因为猎豹是跟在后面的,而且它背上驮着猎物,在火光的映射下,显得特别高大。
“二哥小心!”容越惊叫着,四下里寻找可以用的工具。
“不要慌!我们先回家再说。”
容柳轻喝一声,他心里担扰着容月初,也没有心情跟他们解释。
“阿初怎么了?”容茂山发现了他怀里了无生气的小丫头,走上前去问道。
“回去说。”
这事,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楚,所以容柳还是那句话。
容茂山四人也不再多问,跟着往山下走去。
只是,他们还是不时地注意着身后的大猛兽,看多了几眼,才发现它背上还驮着几匹狼。
父子四人心里满满的问号,却没有再问,沉默着往山下走去。
猎豹也没有理他们,只是悠然地跟在后面慢慢走着。
还好已经是晚上的亥时了,村里的人早已经睡下了,所以没有人发现他们带回来一头猛兽。
“婶,他们回来了。”大成眼尖,最先发现了容茂山他们,叫了一声后便迎了过去。
“阿初睡着了?”见到小丫头脸埋在容柳怀里一动不动,他有些失望。
每天看一看小奶包,他感觉特别舒服。
“嗯!”容柳随口轻应了一声,已经快步走回家里,才对云夜离说道:“离夜,给大成他们分一匹狼。”
他们有一百多匹呢,看在他一直在他家陪着她娘的那份心,就该给他们分一匹。
“啊?这不好吧?”秦寡妇也是条件反射般回了一句,之后才反应过来:“你们又遇上狼群了?阿初没事吧?”
月氏更是担心,直接就从容柳怀里接过容月初,见小家伙面色苍白地一动不动,眼泪水就流了下来。
“我就说了不要上山的……”
“娘,等一会再跟你说。”容柳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快步走回了院子里。
其余众人也都跟上。
云夜离已经转身走向猎豹,月氏这才发现还有一头猛兽,顿时吓得就要尖叫起来,被容柳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
秦寡妇已经腿软得说不出话来了,被大成与大花扶着。
大成跟着上山过几次,更是经历过猎豹与黑瞎子,虽然没有参与猎杀,但也算练了胆量了。
云夜离单手从猎豹身上提起一匹狼,递给大成道:“能背回去吗?”
“……能!”大成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见云夜离把狼递到他面前了,便转过身,让云夜离直接放他背上。
“娘,姐,我们先回去。”大成很沉着,招呼了他娘与姐一声,又跟众人打了声招呼,然后……
然后站在那里不动了。
没办法,猎豹就站在门口呢,就算他再大胆,也不敢从它身边走过的。
“进来。”云夜离对猎豹招呼了一声,猎豹没有理他,还是站在那里不动。
云夜离气恼地举起拳头,冲着它挥了挥。
“吼!”
猎豹低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走了进来。
它的脑海里有着容月初的契约,现在容月初昏迷着,它其实是想趁此机会吃顿饱的。
只是,云夜离身上危险的感觉太强烈了,它最终还是乖乖让开了。
但它一双眼却仍然紧盯着大成他们三人,他们竟然分了它的一头狼,简直太气豹了。
秦寡妇母子三人是颤抖着身子走出篱笆门的,然后也不顾黑暗了,快速往家里去。
直到回到家里关上了门,秦寡妇才瘫软在地上。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她嘴里喃喃地说着这么一句话,眼神空洞,被吓得不轻。
大成将狼放好后,点上油灯,才走过来将她扶起:“娘,先洗洗睡吧。”
“嗯!”秦寡妇就着他与大花的手站了起来,仍然感觉到脚软。
同样脚软的,还有月氏与苏氏。
她们比秦寡妇更脚软,因为,那头猛兽竟然跟着他们进了堂屋,然后趴在一个角落,不动了。
容茂山父子四个虽然比她们好不少,但也不时地看向那猎豹,实在是……
压迫感太强烈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月氏的哭泣很压抑,特别是看着怀里了无生气的女儿时,更是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之前虽然有一次也是回来晚了,容月初睡着了,但回到家里便醒来了。
此刻的她却像个破布娃娃一般,没有反应,这令她心慌得很。
“先吃饭吧,他们肯定都饿了。”容茂山吩咐先吃饭。
容柳与容越等一起去把饭菜端了过来,月氏还抱着容月初不肯放手。
“姨,你别太担心,阿初只要休息好了,便会醒过来的。”云夜离虽然也很担心,但还是安慰月氏道。
月氏心里有气,但又不好朝他发作,只好不理他。
云夜离挠了挠头,压低声音道:“阿初是驯服这头豹的时候,累着了,要好好休息。”
“什么?”月氏与苏氏,容茂山都抬头,瞪大双眼看着他,那眼神儿,似乎他不说个清楚,便能把他撕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