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神鸩幽怨,原来他有一位太师父,许多年前被一位异象拥有者击败,结果有了心魔,自从那时候开始,便失去信心,退出争雄之心。
而他也正是因为受到其影响,所以听到异象者几字,会有莫名的情绪。
“你这剧本不对,按照常理,你应该是要为太师父雪耻呀,要击败所谓的异象拥有者。”云星河向他调侃。
“可别拉倒吧。”
“对于,怕什么,连天修在你眼中都是渣渣,何况什么异象。”
“嗯嗯,我也相信你,你可厉害了。”
在三人的毒奶加持下,离神鸩有些小膨胀了,觉得自己能够脚踏金翅大鹏,拳打詹灵倾。
“对呀,我可是连天修都不放在眼中的绝世天才,屁携带规则的转生神氐,我可不怕!”离神鸩豪气冲云,气震穹霄。
这一刻,他的自信无比浓郁,有日天之资。
云星河觉得他应该改名,别叫什么离神鸩,改名离日天,多霸气。
“让开让开,别当着我们二少的路。”
云仙楼门口,一群人霸道的进入乌央乌央,许多距离门口极近修士文生,都被其推开,踉踉跄跄。
这一伙人大步朝前而去,步子十分霸道强横,凡是碰到前面的人,都是一把推开。
许多人畏惧其势气,不敢与其发生冲突,急忙闪躲。
也有些人脾气很硬,直接不让,结果都被这群人强势推开,那些人自然不服。
可一群人蜂拥而上,杀气凛冽,让许多人不敢发作。
尽管很多人心中不忿,但却不敢发声。
云仙楼确实有规矩,不能动用术法,发生大规模战斗。
于此,即便许多人有心发怒,也不敢乱动手。
况且人家这么多人,不动用法术,吃亏的还是他们。
而且天知道这些人会不会报复。
也有些人皱眉,这些人身着富贵,眼神可怕。他们都选择低头,不吃眼前亏,以后想办法找回场子。
他们的身份也不简单,不是修二代,便是官二代。
可因为此行出来的人数不多,自己与他们发生冲突太吃亏。
不如忍下这口气,以后再想办法报仇。
“让开让开。”一行三十人,横行无忌,在这里一阵鸡飞狗跳。
“又是哪儿来的土包子。”
不少区域的文人书生,谦谦公子看到这一幕,无不是在端着酒杯,一脸皱眉。
这段时日,云仙楼几乎日日都在上演这种戏码。
很多人也见怪不怪了。
“无非就是那个地方的家伙,在小地方称王称霸惯了,来到京都后,依旧如此作风。”
许多人不屑,发出冷哼。
尽管很多人看不起这些人,但能躲的都会躲。
因为这些人初来乍到,都是些愣头青,他可不会管那么多,不会管你京都圈子有什么规矩,有什么约束。
所谓蛮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就是这个道理。
经过这段时间的经历,他们就当没看见就是了。
过上一段时间,在京都受了约束和掣肘,就知道老实了。
这也是京都圈子最常用的整治办法,从各方面为难约束你,让你举步维艰,不得不臣服这个规矩。
“随他们去吧,我们吃我们的。”
司空见惯,除了一开始发出一声的冷叱,接下来大家便不会去过多关注。
至于云仙楼,它更不会多加干预,当前,前提是只要你没有动手。
至于这个动手,指的是强迫与动用术法,而并不是拳脚斗争。
如果你要在这里动用法术,亦或者强行掳走客人,云仙楼必定会出手,进行施压打压。
倘若你只是寻常冲突。
不管你是用手用脚,哪怕你用牙齿,把对方咬残了,云仙楼,大概率也不会去管。
除非情况真的很恶劣,才会出手。
所以云仙楼对于动手这个词的规定,实在是有意思的很。
“你们四个真碍眼,这么没眼力劲,还不滚开。”十几人冲过来,一个个身强体壮,桀骜不驯,指着云星河他们大吼。
云星河朝四周看了一眼,最终看向那十几人:“是在指我们?”
“废话,这里还有其他人?赶紧让开,给我们二少让开。”
“这里很宽,足够你们行走,没碍着你们什么事,你们自行走便是了。”
“哼,我们少爷要走清净的路,你几个在这里碍眼,赶紧滚开!”
“嘿,你们少爷还真是谱大。”
离日天,啊呸离神鸩笑逗了。
“小子,敢编排我们少爷,找死不成!”为首修士恶气冲冲:“我们少爷可以荡云府二公子,名震披云州!”
披云州是属于燕州范围内。
“没听说过什么哪来的什么少爷,这么嚣张?赶紧一边去。”张开元随手挥去。
离神鸩简直要笑哭了,这一天天不省心。
“什么,你们这群人竟然不认识我们少爷?”为首那人异常震惊。
云星河听闻后有些疑问,看向三人:““披云州什么什么荡府,你们听说过吗?他家少爷名气很大?”
楚云亦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没听说过。”
“披云州我到知道,但什么荡云府,就孤陋寡闻了。”
为首那人以及伸手的十几人大声惊愕:“你怎么能不认识我们荡云府!太过分了。”
云星河听到这话险些没有一头栽倒,看了一眼张开元几人,十分无奈:“感情是不是每个人都自我感觉良好?”
“可能……是吧。”张开元无奈摊手。
“好了,如果要走,这里有路。”
“你……你们!”
“抱歉,我们不认识你,请不要打扰我们,我也不想和呆瓜说话,谢谢。”
傲娇的后脑勺一甩,劳资根本不认识你,你是谁呀,哼,不想理你。
“你怎么能这样!”为首之人怒气冲冲,因为这四人不认识他们,感到愤怒。
离神鸩感觉分外好笑,背对着他们,极度夸张的表情。
“这京都来的人多了,有天才,也有逗比。真是够搞笑,非得我们认识他。”
“天底下这么多人,我们得一个个认识?那不得累死。”
“哎,这一天天真是糟心,那么多自我感觉不错的人,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云星河无奈摇头。
“找死!”
那人一拳砸来,虎虎生威,风雷酝酿,有霹雳惊云之势。
还未等他的拳头落下,便被一只大手禁锢。
猛然转身,眼眸骇人,震慑灵魂,令人脊骨发寒。
“怎么,想动手!”云星河的脸色阴沉下来。
“放开我!”
他的手腕被云星河死死捏住,像是被规则禁锢,施展全身力量都无法脱开。
“哟,敢在我们面前撒野,你这小子够狂呀!”离神鸩见对方动手,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兴奋了。
这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主,看热闹不嫌事大。
“劳资给你回两句话,就算给你们面子,看你们不懂规矩的份上,没计较,你们不但不收敛,胆敢向我们攻击。真的很好奇,你是从哪儿借来的胆子。”
“我也很好奇,你居然敢动手!”云星河加大力量,扭转他的手臂。
云星河可不是什么好人,给你脸不要脸,那我便不给你脸,让你灰头土脸。
“啊啊,啊啊!”那人额头浮现巨汗。
哪怕是云星河未曾动用术法,光凭肉身之力,也不是他能够承受。
云星河的肉身何等惊人,即便他是地阶后期,可遇到这种怪胎,依旧饮恨。
“来人来人,这四个小王八居然敢动手。”他强忍痛苦,后面实在忍受不了,他不知道对方使用了什么古怪的法子,让他痛入骨髓,简直令灵魂都要撕开。
“卧槽!”
几十名年轻修士看到这一幕,自己大哥被欺负了,哪还得了,一个个怒吼,准备冲杀上去。
“你敢动我兄弟,信不信我灭了尔等全家!”
声音一出,修士们自动分开两排,一人手持折扇,头戴玉冠的青年修士出来,他的目光极其冷冽。
他一出口,便是威胁十足。
“哟,口气还挺大,你以为你是你,隔着装十三!”张开元一脸无所谓,甚至有些轻蔑,手指都快戳着他脸上了。
玉冠青年蔑视不已:“孤陋寡闻的东西,说出吾命,吓汝一跳!”
“呵。”
“这我到很好奇,你能搬出谁的名字,能够吓到我。”云星河与三人对视一眼,都是笑了。
“你们恐怕不知道吧,我堂兄乃是当今京都风云人物,他可是蜀王府座上嘉宾,不日将成为虎都营参军!”
“昂。”
几人都楞了:“最近京都有这个消息传闻吗?”
楚云亦呆呆摇头:“我没听说过。”
“巧了,我也没有。”
看着几人装傻充愣的样子,玉冠修士发怒,羽扇横指:“一群乡巴佬,宵小之徒,竟然连这么重大,名震京都的消息都未曾听闻。”
四人真的疑惑了:“有名震京都吗?”
他们真没听过,按理说你要是真确有其事,名动京都,按理说云仙楼早就穿的漫天飞了。
几人,尤其是云星河,自认为来云仙楼的速度频率很勤快,但真没有听说过。
他们越是这般无所谓的态度,越是激怒了玉冠青年。
“虎都营是什么鬼?”云星河半天,才开始询问。
虽然他对大隋的军队制度也算了解,但全国那么多队列,他不可能全部知道。
“虎都营是蜀王麾下一支强大的修行势力武装。”张开元说道。
云星河微微一滞:“仙道军?”
离神鸩点点头:“确实属于仙道军范围。”
大隋军营制度,分成三种,一类是凡人。
还有一类便是由修士组成,就是各大郡城、州地的布防兵马。
一类是国家培养,这类战力最强,也就是仙道军。
仙道军最开始只是对于国家专门培养军队的一个称呼。
不过发展到后面,一些功勋极大的公候,皆有一些少部分的建立权。
至于蜀王,作为一方之王,平时兼顾平乱,所以有建立配置权。
包括雍凉二王、晋王,都有少部分建番权。
“害怕了吧,怕了就给我磕几个头,今天这事我就不计较了。”玉冠青年得意洋洋。
毕竟仙道军的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尤其是在修士耳中,更是如惊雷一般炸响。
当年修士纵横,门派凌立,不服从管教者众多。
可就是被仙道军攻上山门,击穿了道统,打破神龛,粉碎了所谓修士高高在上,藐视众生的态度。
也正是如此,人仙平等时代来临。
尽管如今,人们还有些畏惧,修仙者始终还有些高高在上。
但却不敢如以往那般修士不仁,以万物为蝼蚁的态度。
所以大多数修士,骨子里对于仙道军都是有畏惧情绪。
他看到这四人如此模样,这定然是害怕仙道军的威势,故此十分得意。
“可知道我是谁,我兄长是谁?仙道军一出,管你什么山门道统,统统扫光!”
他此般嚣张,自然是他兄长背后的仙道军所带来。
毕竟仙道军在大隋,在整个修行界都有赫赫威名,许多老辈修行者在听到仙道军的名字后,都是瑟瑟发抖。
贵为仙道军参军,调动部分仙道军,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扫荡这些人,又有什么问题呢。
玉冠青年此时态度嚣张,指着云星河眼睛,眼神残忍,极度狂妄:“今日得罪了我,我可以有一百种方式让你呆不下去可你,无可奈何。”
傻了,镇妖司四人组都傻了,张开元傻愣愣,离神鸩更是懵了,楚云亦彻底吓的呆滞。
他怎么可以这么狂。
玉冠青年态度依旧狂蔑,手指众人,尤其是指着云星河。
“相反,我最喜欢的对那些自认能力出众的人出手!我不介意奉陪到底。”
四人被吓到了,我好怕呀。
半响说不出话,傻啦吧唧的,相视一眼,更是呆若木鸡,想哭,又哭笑不得。
“我不是你们能够惹得起的人!”
“哟,还挺狂,我这个小暴脾气!”离神鸩还能听这话,当即开始撸袖子,准备动手。
玉冠青年依旧藐空一切,全然不将在场所有人放在眼中。
甚至云仙楼所有人都不入他的法眼,指着云星河四人,平静而略显冷漠发声。
“你们可以继续我行我素,不过,你的日子不会在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