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体内某些规则桎梏像是在无形中崩塌、碎裂。
他开始眉飞色舞起来,眼眸发光,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无比愉悦。
因为一直禁锢他的源泉,不知为何,在这一刻突然消失。
如同来时那般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突兀出现,而又突然消失。
像是枯萎的草木,得遇甘霖,像是干个的沙漠,突降雨水。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身体内的神力、脉络、气血等像是被限制,被套上枷锁。
好像是被天地意志操控一般,不能进行任何反抗,无法违逆的大道意志一般。
而现在突然锁住他们的法则,若潮水般退去。
“可以……动了!”有人惊愕的发现自己的手臂抬了起来,他觉得十分不可思议,第一时间内出现了疑惑,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我,我终于……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能够无碍操控自己的身体,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有人活动自己,感受血液流动,奔腾不息,如山河奔腾,又如山间溪流,温润心田。
很多人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或许是失去,才让他们更加的珍惜。
似乎从未有过那一次,有这么渴望自由。
“哈哈,这小子的法力空了,法力空了!”
突然轻松后的修士,才意识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听到这句话,修士们眼眸大亮,无不欣喜若狂。
“哈哈,确实如此,确实如此。”
他们全都获得了身体掌控权,那么自然而而然,便意味着对方法力已经清空。
“我还真以为他的法力有江海一般深不见底,如山岳一般浑厚绵延,原来不过如此,绣花枕头,三两下。”
有人打断,目中取笑:“也不能这么说,能够将他们拖到现在,他也足够自傲了。”
“不错,确实值得高看一眼,但也仅此而已!准备承受我等的怒火吧!”
他们疯狂大笑。
有些人的目光甚至歹毒起来,眼眸嗜血。
“既然如此,我们又何须求援,直接斩他便可!”一修士冷冰冰出口,盯住云星河时,杀气毕露。
云星河刚刚定住让他们,简直出尽了丑,若是不找回场子,以后简直不要混了。
“我们冲上去,将他杀了。”
“定身咒虽强,可果然法力消耗度,是它唯一不算缺陷的缺陷。”
“他未入天阶,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经是惊世骇俗。”
“不过不论如何,他该被终结了!”
“他已经没了任何法力,现在杀他简直比捏死一只小鸡仔还容易。”
“哈哈,此言不假。”
有人盯着云星河,冷冰冰的发声,无比寒冷,没有任何情绪。
“无需援军,我一样斩他。”
“谁愿同我一起,斩了此人,白捡一份功劳。”
“我愿。”
“我也愿。”
有几人凶光满目,准备朝云星河杀去。
就在他们刚要行动时,身体猛然一僵,又保持了最开始那种状态。
面对熟悉的感觉,所有人心中都是咯噔一跳,身体坚硬,脸色乌黑。
“该死……”
话音刚落,他们的身体便诡异的再度发生变化,全体保持一个动作,无法行动。
只有一双眼珠子能够乱转。
面对这种无比熟悉的情况,有些发懵。
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众人真是傻了。
“我们,我们又一次被定?”
“这……不是很明显?”
噗,一口老血。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没看到大家都是这个样子了?
好在姿势比之前雅观不少,不如之前那般难看。
有些人眼眸望向云星河,有愤怒,有屈辱。
看着他们呆滞的眼神,云星河脸上很不好意思,微微一笑:“很抱歉,信号太差,断了缓存。”
“就当翻个身,调个姿势。”
噗。
众人险些要吐血,虽然听不到这人在说什么,但看他那副欠打的样子,也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
摆明了。
他那是什么法力耗尽,就是想故意如此。
许多人被搞这么一出,极其愤怒的同时,心中又是心惊。
一是惊叹云星河的法力。
看他的表情,明明是还有余力。
二是心惊云星河,丝毫不在意他们求援,如此猖狂,让人惊怒。
尤其是之前叫嚣云星河不过是粘板鱼肉,可以任由他们拿捏,让他乖乖张开大腿时。
这一次的定身术,给他们一个强烈的耳刮子。
把他们彻底打懵。
更把他们仅剩的骄傲击碎。
刚刚不少人囔囔要斩杀云星河,此刻都不敢动了。
被咒术缠身,便意味着他们没有丝毫抵抗能力。只要云星河要对他们做些什么,他们都无敌抵抗,更没有办法阻止。
很多人开始慌了,慌神了。
他们有一部分人刚刚叫嚣,要让云星河生不如死,要将他挫骨扬灰。
更说了数不尽的羞辱话语。
都以为云星河没了灵能,他们可以为所欲为,可以肆无忌惮。
云星河就是脱光了,抱着胸前的女孩,可以让他们随意蹂躏。
可他么事实证明错了。
他们好像被钓鱼。
有些修士笑着笑着就哭了。
你他么搞我们呀,要杀便杀,这么搞算什么意思。
越想越气,他们还看到了云星河微微偏头,似乎还有一笑。
我去。
修士们看到这笑容,顿时就要哭了。
这摆明了就是想玩我们呀。
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可以很确定,你这是在玩我们。
这么搞你有意思嘛,要痛快就痛快一点,多大事。
“该死,明明有实力碾压我们,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众人气得不轻。
直接干干脆脆,给他们一个痛快不行嘛,偏偏给他们希望,又要破灭希望。
“最令人的绝望的不是绝境,更不是绝望,而是希望后有一次被毁灭后诞生的心如死灰。他就是想如一条生铁一般,将他们的情绪来回挝折,他是想从根本上,本源上毁灭我等。”
成道人沉眸,在吵杂的人群中说了一句。
他一眼便看清此人的目的。
没有因为云星河的方法与手段感到害怕,而是对云星河这个人本身感到心寒,内心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