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修罗老祖
这让陈玄一如何不喜。
距离五十年前他成功解开无始钟第三道封印后,无始钟便一直未有突破。
而就在昨日,有了剑心通明的陈玄一正式解开无始钟第四道封印。
如同修炼一样,无始钟越往后的封印则越为难解。
最主要的是,有了剑心通明以后,陈玄一竟然对之前一窍不通的剑道有了些感悟。
现在他随意施展一剑,其实力都不低于皓月宗的功法。
况且,陈玄一隐约感觉,自己已经触碰到玄飞境的屏障。
相信不久,自己就能打破屏障成为一名玄飞境至强者。
那时,陈玄一可谓是皓月宗第一人,彻底甩开宗主一条街。
看着独自发笑的陈玄一师兄,离道然摇头一笑,继续道:“不管如何,我还是要感谢师兄。”
五十年下山历练的经验,离道然也不在是以前那个懵懂少年,对于有些事他自己也明白。
眼前这位陈玄一师兄在他眼里,也是愈发的神秘。
对方不光是在阵法丹道天赋极高,在人生感悟上也要强于所有人。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选择一直守在镇魔峰,当一个极为枯燥的守夜人。
这本身就很神秘。
不过,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离道然并没有追问。
他只知道,陈玄一师兄是他在皓月宗唯一的一个朋友,就够了。
随后,二人交谈几句后,离道然便离开了镇魔峰。
望着离道然的背影,陈玄一淡然一笑。
如今对方已经成为亲传大弟子,也就是下一代的宗主。
虽然之前也这么传,但如今却是证实了离道然的身份。
身为未来的宗主,离道然每日处了修炼,还要提前掌管一些宗门之事,自然不能长时间与陈玄一交谈。
“这小子该不会察觉出什么了吧。”陈玄一抿了口玉泉神酿呢喃道。
自从这次突破后,离道然看自己的眼神就有些不对。
当然不是断背山的眼神,而是一种将自己看穿的眼神。
不过陈玄一也只是狐疑一瞬间,并没有放在心上。
反正纸终将包不住火,就算自己的身份被离道然这小子知道也没什么。
想到这,陈玄一放下酒壶,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如今自己要做的,就是突破到玄飞境。
对于普通人来说,修炼是一件极为枯燥的事。
可对于陈玄一来说,他反倒是乐在其中。
他所追求的是达到最强,是傲立于万千世界巅峰。
从离道然归来后,皓月宗便再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每个弟子皆是继续着每日的修炼,而剑无铭与长老等人也是按部就班的进行工作。
这看似平静的背后,实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场惊天计划也在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
距离皓月宗数百万里的西域。
这里血雾缭绕,连天空的月亮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西域,并没有像北域一样到处充满着人类气息,这里乃是动物的天堂。
每当夜晚降临,整个西域便会响起一道道令人头发炸裂的兽吼。
这里,有着吃人的野兽,也有被吃的野兽,根本无人居住。
但在西域最深处,一座巨大的石门伫立在边疆,那是用无数鲜血灌溉而成的红色。
周围更是有着成千上万的野兽尸体,更有着数万具人类的枯骨。
单看到这一幕,便会让人忍不住身体发寒,浑身汗毛直立。
幽冥门。
乃是唯一生活在西域的邪道。
也是曾经的邪道之首,抗衡所有正道的存在。
千年前的幽冥门可谓是极为风骚,有幽冥老祖这尊大山在背后。
幽冥门顺利成为邪道第一的位置,死在幽冥门的正道人士,没有千万也有百万了。
可自从幽冥老祖被联合封印后,幽冥门便彻底消失,只留下一些仅剩的魔人。
如今千年已过,幽冥门重组实力,再次向邪道第一追去。
这里,没有像修罗一门的大殿,甚至连住所都没有。
只有一条猩红色的河流,将整片土地都灌溉成血红色。
浓郁的血腥味使西域的野兽群根本不敢靠近。
此时,数十道身影出现在血通道的尽头,喝着猩红色的血液,每个人的脸上皆是沉醉无比。
就在这时,一道震怒声音从天空中响起。
“冥王,你到底还要我等多久!五十年了,我足足待在这里五十年了!”
一名身穿棕色麻衣身材枯瘦的老者从天落下,语气中满是怒意。
此人正是修罗老祖!
五十年前修罗一门被灭后,他自知不是皓月宗的对手,便来寻求帮助,打算灭掉皓月宗。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幽冥门主竟然告诉他隐忍。
修罗老祖又能如何,他自己一人打上皓月宗无异于是找死。
无奈,只好待在幽冥门,这一忍,便是五十年。
修罗老祖的一出现,众人的目光纷纷锁定在他的身上。
哼。
其中一道人影冷冷哼了一声,对于修罗老祖打断他们享受美味这件事,很是不悦。
数十道人影面色不善的看着修罗老祖,实力皆在玄一境之上。
如今仅剩下一人的修罗老祖,自然不会被别人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一名满头白发身穿红色长袍的老者从人群中走出,苍老的皱纹挤在一起,仿佛是一名行就将木的垂死之人。
此人正是幽冥门主,冥王。
“我没有留你,如果你待不下去可以走。”冥王苍老的双眸看向修罗老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没等修罗老祖说话,冥王继续道,语气中显然有了一丝怒意。
“如果不是当初你们修罗一门发生变故,我们邪道哪里至于待在这般地方。”
“如果不是你们出现纰漏,如今老祖早已归来一统邪道,你还赶来我这里发脾气,正当我幽冥门是你的修罗一门不成。”
说罢,冥王双手捧起鲜血,大口的喝了下去。
下一秒,原本苍老的幽冥门主,竟然在此刻发生了改变。
由一名苍老的老者,变成了一名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