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你没事吧?”旁边有人好心的扶了一把。
“多谢顾大人。”杨知柏苦笑着拱手,“今日,让大家看笑话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好在,令媛令郎平安。”这位顾大人同情的宽慰道。
“改日,定向各位请罪。”好好的赏梅宴,被他亲娘给毁了,杨知柏还能说什么,对着众人,除了赔礼,还是赔礼。
众人纷纷安慰了一番,退回了前院。
女眷们则回暖阁。
虽然不合礼数,可,摄政王才来,他们怎么能就这么走。
刚进屋的杨敏慧和杨贤风双双折返回来扶住杨知柏:“爹。”
这时,府医出来了:“二老爷,小哥儿暂时没事,只是挨了冻,这几日还得小心照料。”
“多谢。”杨知柏点了点头。
府医看到杨知柏唇边的血,愣了一下,立即上前诊脉。
沐氏和春笋也出来了。
“春笋,把弟弟送回去,别让娘亲发现。”杨静和看向春笋。
她那哭包娘要是知道这件事,更别想坐好月子了。
春笋点头,抱着小奶娃快步回西墨院。
“我一道去。”萧容瑕挂心姐妹,带着自己的丫环跟上。
沐氏也跟着去后花园安置那些女客们。
杨敏慧姐妹俩是外伤,用些消肿的药膏即可。
杨知柏也是急怒攻心才吐的血,也无大碍。
府医叮嘱了几句,自去熬药。
这院子里,顿时清静了下来。
“你俩收拾收拾,也回西墨院去。”杨知柏撑着疲累打发了两个女儿,一转身,他看到还被秦云枭抱着的杨静和,忙伸出手,“和姐儿,快下来,不可无礼。”
“无妨。”秦云枭避开了杨知柏的手,“我陪她说说话,杨御史先处理家事要紧。”
说着,也不等杨御史同意,牵着杨静和往前院走。
“王爷。”杨知柏急忙追。
“杨大人。”
秦莫横过一步,挡住了去路,侧头睨向还跪在地上的杨隽年等人,淡淡的说道。
“王爷的玉佩,乃先帝亲赐,皇家血脉都不曾全有,杨老太太却说这玉佩是她的?三位杨大人可有说法?”
杨知柏被惊出一身冷汗,只好停下脚步。
“秦都尉,贱内前些日子得了癔症,府里一直在延医请药,却一直不见好,疯言疯语,还请王爷开恩,饶杨家老小一条命。”
杨隽年则被吓得连连叩头,迭声求饶。
头一次,他想宰了这蠢妇!
平时胡言乱语就算了,她居然在北定郡王妃提醒下,还坚持说这玉佩是她自己的,她这是嫌自家九族的脑袋太安稳了吧?!
“杨检讨,是这样吗?”秦莫看向杨知松。
杨知松突然被点名,整个人都颤了颤,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颤声应道:“是。”
“秦都尉。”杨知柏急了。
女儿傻病才好,亲娘又要被套上癔症?
“既有癔症,便不该放出来吓人,请个好大夫,好好治病,免得再祸及家人,杨老大人,你说对吧?”秦莫淡淡的打断杨知柏的话。
“是,是。”杨隽年重重叩头。
阮氏得了癔症发病的“事实”就被这么一锤定音。
杨知柏还要反对,旁边的杨知松突然站起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