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和洗好澡,换了一身干干净净的藕色齐胸襦裙,才觉得整个人舒坦了不少。
外屋,秦云枭独自坐着品茶。
雪耳和黑狗都不知道去了哪。
“小哥哥。”杨静和跑了过去。
侍候的丫环拿着干布帕追在外面:“姑娘,头发未干,会着凉的。”
“给我吧。”秦云枭放下茶杯,伸出手。
丫环恭敬的双手捧上,望了杨静和一眼后,匆匆退了出去。
“坐这儿。”秦云枭拍了拍自己面前的位置。
杨静和跑了过去。
秦云枭伸手把她架了起来,放在了身前,修长的手指很自然的穿过她的发丝,边撩边帮着擦头发。
“小哥哥,抓我的人是赵延璟吗?”杨静和见他不说话,主动问道。
“嗯。”秦云枭低低的应,“这次的事,不可伸张,今日便不能光明正大为你讨公道,你可会怪我?”
“为什么要怪小哥哥?”杨静和反问。
“怕你心里不舒服。”
秦云枭心里一暖,便耐心的把道理揉碎了教她。
“赵延璟今日在我府里掳你,本意是想抹黑我的名声,便是达不到这个目的,也有挑拔你我关系的意思,这个世道对女子有诸般不公,你确是安然归来,可外人却不知,一旦闹大,损的还是你的名声。”
“小哥哥,我懂。”杨静和垂着头,望着面前的木几桌面,目光沉沉。
古时女子地位低,名声比命还重要,她当然知道。
“我府中人,我已处决。”秦云枭动手越发轻柔,“至于赵延璟,三日之内必有结果。”
“嗯,我信小哥哥。”杨静和仰头,冲他甜甜一笑。
“今日,你哪都没去过,就在我这院里学字。”秦云枭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宠溺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可懂?”
“嗯嗯嗯。”杨静和把头点得如同小鸡吃米。
秦云枭脸上的笑更浓,手拍了拍她的头,让她重新坐好,继续擦拭她的头发。
两人都没说话,屋里的气氛却格外温暖。
“王爷。”
杨静和头发被擦干的时候,秦莫回来了,站在门外没敢进来。
“如何?”秦云枭头也没抬,只淡淡的问。
“良王爷求见。”秦莫飞快的应道,“他亲自捧了玉佩,压了赵延璟来负荆请罪,良王爷还说,孽子醉酒失德,与人对赌,被人怂恿才盗了王爷的玉佩,所以,特送赵延璟来请王爷发落。”
“本王有事,且让他们等着。”秦云枭想了想,回道。
“是。”秦莫抬了抬头,迅速退走。
今天的事,他也有责任,要不是他疏忽大意,也不会给了外人机会。
在摄政王府被人掳走了客人,那不仅仅只是打王府的脸,也在侧面指证了他的无能。
一想到这个,他就恨不得弄死赵延璟那小子。
“小哥哥,他们会不会恨你?”杨静和担心的看向秦云枭。
她不懂朝堂,却也知他小小年纪就摄政背后的艰辛,现在又为她得罪皇亲国戚,只怕会更难。
“没有今天的事,他们也未必会喜欢我。”秦云枭低头间已散去了冷冽,“在我府里对你动手,就已证明了他们的态度,对这种怎么也不可能喜欢我们的人,我们又何须客气。”
“小哥哥好厉害。”杨静和星星眼。
这样的脾气,太对她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