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回答问题！”周氏沉沉的开口，“何人传谣，有何证据。”
她的语气比方才要淡，要听的人都明白，老祖宗是真的动怒了。
“卿卿，你快说。”杨知松有些不安起来，低着头斜看李姨娘不断的催道。
“是于翠婷说的，她说，除夕那晚，四姑娘原本快死了，可后来却突然清醒，凶得吓人，她还说，四姑娘能控制恶犬，让恶犬反扑了她们，说四姑娘被恶鬼附身了，现在的四姑娘已经不是真正的四姑娘。”
李姨娘趴在地上，一句紧过一句。
“……”杨静和哑然的望着，心里说不上是庆幸于翠婷死得早，还是该叹息那女人的敏锐。
“四姐姐。”杨青晟从位置上滑下去，跑到了杨静和身边，拉了拉她的袖子，目光胶在她脸上，“你别怕，我信你不是妖孽。”
杨静和侧眸，眼神清澈：“谢谢晟哥儿，我不是妖怪，我不怕。”
小样，还想趁机捉她小辫子！
杨青晟什么也没看出，他也不失望，跟个拥护者一样站到了杨静和身边。
“我说的都是真的，老祖宗若不信，不妨用黑狗血试一试，万云观的道长说，寻常妖物用黑狗血一试便知。”李姨娘继续说道。
“那以你的意思，不寻常的妖物还试不出来？”阮氏嘲讽的看着李姨娘，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黑心烂肺的贱蹄子，污蔑我们还不算，现在还想这么毒的招来害我孙女，我看你才是妖孽，搅家精，狐狸精！”
“闭嘴。”周氏凉凉的瞥了阮氏一眼。
这一次，阮氏没怂，她坚定的望着周氏，说道：“婆婆，您也天天见到和姐儿的，您觉得和姐儿是妖孽吗？”
周氏眼皮直跳，她要是相信，还用安排今晚这顿饭吗？
这蠢货变好了也一样蠢。
“老太太莫着急，有道是，理不辩不明，李姨娘既有此心，不验明白了，她定是不会罢休的，倒不如试一试，也好让她瞑目。”梅嬷嬷忙上前劝，“反正四姑娘也不是妖孽，对吧？”
“说的倒也有道理。”阮氏听到最后一句，也觉得有道理，说完，她起身走到了杨静和身边，弯腰安抚道，“和姐儿不怕，有祖母，什么妖魔鬼怪都休想伤害你。”
“谢谢祖母。”杨静和仰头，这一刻，她是真心感谢阮氏。
“不理那些眼瞎的东西，我孙女这么可爱，怎么可能是妖孽。”阮氏牵过杨静和走向主桌，跟过旁边，再次狠狠的瞪了李姨娘一眼。
李姨娘趴在地上，一声不吭。
“娘。”杨知松听不下去，抬头看向阮氏。
“你给我闭嘴，一边待着去。”阮氏不敢对周氏怎么样，对杨知松却不留情。
杨知松当着周氏的面，也不敢多造次，到嘴边的辩驳只好又咽了回去。
“老祖宗？”梅嬷嬷向周氏请示。
“和姐儿，你可愿自证？”周氏慈祥的望向杨静和。
“我愿意。”杨静和知道自己逃不过，干脆应下。
不就是黑狗血吗？
除了腥臭些，她就不行它还真能让她现了原形。
而验过之后，就将是她反击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