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还敢笑……呸呸呸!”
杨隽年听到杨静和的笑声,不由大怒,只是,他才吐完,上头的鸟儿似乎认准了他一样,一泡接一泡的鸟屎接二连三的掉了下来。
“爹,这些鸟儿怪得很,先进屋。”杨知松也被波及,叫了一声,先跑进了大厅。
杨隽年没办法,只好跟上。
立功的麻雀自然而然的飞走了。
杨知松小心翼翼的探头出来,没看到一只鸟影,他这才松了口气。
杨隽年坐在厅里,抬手抹脸上的脏东西,一边又抓起茶壶洗嘴。
恶心加狼狈,激得他心火直烧。
“砰!”
没了水的茶壶被砸出了门,摔在门口四分五裂。
“让那个逆子把银票交出来!”杨隽年暴喝道。
“嗳!”杨知松一听银票,应得干脆。
杨知柏就站在院子里没动。
“老二,银票还是交给我保管吧,等老祖宗的事查清了,这该你的定一文钱也不会少了你的。”杨知松兴冲冲的来到了杨知柏面前,双手一伸,两眼都冒绿光。
一万五千两银票啊!
他亲眼看到的啊!!
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票啊!!!
发财了啊!!!!!!!!!
“宅子上的御史牌匾尚未摘去。”杨知柏淡淡的看着杨知松,“大哥,我卖的是御史府,可不是修撰府。”
“!”杨知松瞪圆了眼睛。
这话太扎心了!
他想吐血!
“杜氏的那一份,我已收回,余下的这些,还是等老祖宗醒来,由她老人家作主才好。”杨知柏说完,慢悠悠的回了祠堂。
杨知松追了上来:“老二,你放肆!”
“大哥,列祖列宗面前,劝你别放肆。”杨知柏转身,双手按在了门上。
杨静和机灵的让出了位置。
“你!”杨知松只觉得喉间腥甜腥甜的,上台阶时还被绊了一下,好不容易,他才站稳。
杨知柏毫不手软的关上了门。
杨知松的鼻子差点儿被拍扁。
“砰砰砰!”
“老二,你放肆!快开门!把银票交出来!”
他的怒气,全都发泄在了祠堂的大门上,砸得门框整个都在震动。
“我还是那句话,祖母无恙,银票交给她老人家处置。”杨知柏利索的上了门栓,淡淡的说道,“祖母若有半点儿意外,你们就休想见到一两银子。”
“你等着!”杨知松又重重的锤了一下门,放下狠话,“你这个毒杀祖母私卖家产的畜牲,祖母要是醒了,肯定饶不了你。”
“大伯,你怎么能骂老祖宗呢?我爹是畜牲,你是什么?祖父祖母是什么?老祖宗又成什么啦?”杨静和隔着门问。
杨知松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这么多的银票还在二房门里,他哪有功夫搭理这死丫头片子!
不行!
他得马上找老三商量商量去!
杨知柏的一只手还按在门栓上,听着外面动静渐息,他的眼神也渐渐的黯了下来。
银子当前,亲兄弟都不是兄弟了。
“老爷。”杜京墨担心的走过去站在了杨知柏身后,“这些银子若能买我们一家人的清静,他们要就给他们吧。”
“凭什么呀?”杨贤风不满的出声,“给他们,他们也不会说我们好的。”
“就是呀,这宅子本来就是因为爹才能买下的,爹也是这家的大功臣。”杨静和立即附和。
她的包子娘嗳,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当圣母啊,养孩子不要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