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笋和夏豆一左一右的护着杨婉英下了楼。
杨静和扒在窗边,看着杨婉英铁青着脸出了院子,抬手摸了摸下巴。
“姑娘,该泡药汤了。”秋葵带着两个三等丫环上来。
那两个丫环手里提着两桶热腾腾的药汤,一上来,屋子里顿时充满了药味。
杨静和应了一声,把杨婉英抛到了脑后,跟着秋葵跑进了洗漱间。
杨婉英要怎么做、能做到哪一步,都是杨婉英的路,跟她没什么关系。
泡完药汤,杨静和就爬上床秒睡过去。
哪知,第二天,杨静和才醒来,就听说杨隽年来了。
杨知柏被屈府的案子拖在大理寺里没回来,家里的大小事都是杜京墨在忙。
杨静和有些担心杜京墨会被杨隽年为难,听到消息后,叼着一个葱花饼就跑去前院,才转过二门,她就听到了阮氏愤怒的声音:“老不死的,你有本事你怎么自己不去找王爷求情?你自己都知道当缩头乌龟,跑这儿来让知柏去出这个头?你想得真真美啊!”
杨静和立即停了脚步。
“你闭嘴!开口闭口知柏知柏,难道知松就不是你儿子?!”杨隽年怒不可遏的反问。
“能动手推我的白眼狼儿子,我宁可不要!”
阮氏声音更加的尖利。
“再说了,他是要砍头了还是要流放了?当初知柏被停职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的好吃好喝好睡,你们为他着急过吗?现在,知松他犯了欺君大罪,要不是知柏,他能只是丢了官吗?亏你自诩当了一辈子的官,连这点你都没想透吗?”
“蠢妇!你这个蠢妇!我不与你说!”杨隽年被问得无话可说,从大厅里匆匆出来,“我自己找和姐儿说,我是她祖父,她必须得听我的!”
“你敢!”阮氏从大厅里追出来,一把揪住了杨隽年的胳膊,把他给拽到了一边,恶狠狠的说道,“你敢为难和姐儿,老娘就找王爷说,让你代知松受过,你不是疼儿子吗?反正你也一把年纪了,你把官让出来好了,让你儿子做去。”
杨隽年僵住。
杨静和也好奇杨隽年的反应,往外探了探头。
“怎么?舍不得是吗?”阮氏嫌弃的松开了杨隽年,冷笑道,“说得那么好听,说什么心疼儿子,我呸!你大儿子是儿子,小儿子是儿子,就知柏不是你儿子是吧?你这么心疼你大儿子,你把官让出来啊?你要是舍得让出来,老娘还敬你是条汉子!”
“你……你休无礼取闹胡言乱语!这官职乃是朝廷任命,岂是你想让就能让的,简直莫名其妙!”杨隽年黑着脸狠狠的一挥袖。
“哎哟,你还知道是朝廷任命的啊?”阮氏气乐了,指着杨隽年的鼻子再次开骂,“让你让,你说朝廷任命,刚才你说什么来着?让和姐儿去求王爷?让知柏去求皇上?朝廷你家开……”
杨隽年吓得脸色大变,上前一步就捂住了阮氏的嘴,紧张四顾之后,压着声咬牙切齿的瞪着阮氏说道:“你想死啊?啊?什么话都敢蹦出来,我告诉你,你不想活你一个人找地方吊死跳死都成,别拖累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