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哥儿!”
李姨娘听到赵延璋的话,目光微闪,扑上去抱住了少年。
“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真是吓死我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你爹娘交代?!”
“方才他躺在地上的时候,你也没见这么着急,想来是想好了该怎么交代吧?要不然你怎么会拒绝杨府的府医来给他看诊呢?”
赵延璋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姨娘说道。
李姨娘低着头呜呜的哭,愣是不敢接赵延璋话。
杨静和小小的松了口气,忽然,她似有所觉的转头看向了后院,抬手拍了拍雪耳:“去看看。”
雪耳机灵的贴着墙溜了出去。
外面的闹剧还在继续。
李家少年醒了,李姨娘还在哭。
场面一时有些诡异。
赵延璋转头看向了杨知柏,想了想,他站了起来。走了过去,随意的抱了抱拳:“杨大人,此事,你可有什么交待?”
“没有,赵指挥使禀公处理便是。”杨知柏摇头。
“如此,还得请你家这位小丫环随我回一趟。”赵延璋点了点头,看向石萝。
石萝脸色有些苍白,但她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奴婢愿意去,他辱骂太太,还想打莲嬷嬷,奴婢不过是想撞开他,都还没碰到,他自己就倒下了,到了哪儿,奴婢都是这番说法。”
“你安心去,只要我们占理,谁也不敢将你怎么样。”杨知柏说着,淡淡的看向了李姨娘,眼中满是厌烦。
“哟,杨大人好大的口气呀。”
忽然,一个阴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回头,看到一个太监带着禁军骑马而来。
“吴伴伴。”赵延璋眸光微凝,转身冲来人行礼。
“赵公子也在啊。”那太监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几人。
“吴伴伴。”杨知柏也上前行礼。
“这人是谁,看着好厉害的样子。”冬菇啃着糕点,好奇的问。
“姓吴,不会是那个被小哥哥赶回去的大总管的亲戚吧?”杨静和猜测。
“说不准,听说那些伴伴们都有好多的干儿子干孙子,有些人年纪一大把,还认比他孙子小的大伴伴做爹呢。”冬菇说着,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他们亲爹知道了,会不会气晕过去。”
“说不定他们祖宗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杨静和笑道。
“不知吴伴伴来,有何要事?”杨知柏直接了当的询问吴伴伴的来意。
“杨大人,有人状告你私藏钦犯,咱家奉太后懿旨,前来搜府。”吴伴伴笑眯眯的拿了一个朱红色的锦轴
“钦犯?”杨知柏微皱眉。
“良王府余孽。”吴伴伴笑得高深莫测。
“吴伴伴,良王与我家有过节,那些余孽还是本官亲自审的,本官怎么可能会私藏钦犯?!”杨知柏沉声辩驳道。
“杨大人,咱家也是相信大人是清白的,但,太后有旨,咱家便只能听令行事,实在抱歉得很。”吴伴伴说着,抬手挥了挥。
后面的禁军立即行动起来。
“走。”杨静和见势不妙,招呼了冬菇和大青蟒离开门房。
事情不对,她可不能被人堵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