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和把话传到了,就把这个事情抛到了脑后。
不用忙政务的日子,又不用回娘家,也没有亲戚可以走动,新年的前几天,小两口除了去给阮氏问安,陪她吃饭,再去看看秦莫,其余时间都腻在一起。
杨静和如今才明白,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不说,连空气都是甜的。
正月初八,早上,两人请安回来,又腻在了书房里。
秦云枭陪着杨静和练字,练到不对的地方,他直接搂齤她,手把手的教。
华容易匆匆而来,一进来,就抬手捂住了眼睛,嫌弃的说道:“你俩够了,这都多少天了,还没腻歪够呢?”
杨静和抬头,看了一眼华容易格外大的手指缝,呵呵一笑:“你是单身狗,所以你不懂。”
“呵。”华容易撇了撇嘴,放下手走到一边大咧咧的坐下,“那你们继续,看我懂不懂。”
杨静和白了华容易一眼,收回目光。
秦云枭松开了杨静和的手,看向华容易,语气淡淡的:“有何事?”
“我的爷,你是不是忘记了秦家军的事还没处理?”华容易喊得有些夸张。
“我已不是大将军。”秦云枭说完,又低头看杨静和写字。
华容易:“……”
他瞪大眼瞪了好一会儿,腾的站了起来:“你当真的?”
“君子无戏言。”秦云枭再次看了华容易一眼。
“你舍得?”华容易神情渐渐严肃。
“我已经舍了。”秦云枭说得云淡风轻。
“那可是秦家军!”华容易不敢置信的提高了声音。
“那已不是当初的秦家军。”秦云枭又回了一句。
杨静和安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也挺吃惊的。
之前,秦云枭可说了,来南陌是为了完成秦家先辈们的遗愿,来守护这儿的百姓,现在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真的恼了胡将军他们?
“胡将军那日的行为,是被人激的。”华容易动了动唇,又闭上,反复几次,他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你该知道他的忠心。”
“他忠的可不是我。”秦云枭一针见血。
“那也不能……”华容易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反驳不了。
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事实证明,秦家军早已变质了。
“破,方能后立。”秦云枭语气更淡,“他该做的,是整顿内务,而不是整日惶惶。”
“我就问你一句,如果他把内务整理好了,你可接回将印?”华容易再次烦躁的问。
秦云枭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了华容易一眼,一言不发的走到一边,从架子上拿下一个盒子,随手抛开了华容易。
华容易忙接住,直接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他瞬间瞪大了眼睛:“将……将……将……”
将印!!!
杨静和也看到了,她讶然的看向秦云枭。
原来,这东西一直还在他手上,胡将军得到的根本就是个空盒子?!
亏那胡将军还天天担心将印不见了,连上厕所都挂脖子上。
“你这又是在算计什么?”华容易皱起了眉头,把手中的盒子合上放回了书桌上,“你怀疑胡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