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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蕴初见她面色不善,立即抱住她手臂,微微晃。“宴宴,我真的好讨厌那个女人啊,你就暂且忍忍,算是给我个面子?”

给你面子了,她怎么办?她是一个要当平民的人。

时宴抽出手,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前路就被人堵了。

“去哪了?”

低沉冰冷,让人闻风丧胆的声音,带着质问从头顶砸下。

时宴顺着笔挺的军装、突出的喉结、刚毅的下巴,再往上,对上他冷冽的视线。

她崩着心跳,张了张嘴。“……楼上。”

顾凛城审视着她,似是在确认她有没有说谎。

有会儿后才讲:“别离我太远。”

时宴严肃的讲:“顾少将,我相信你,也请你相信我。如果我想逃跑,不会等到现在。”

听到这话。

顾凛城顿了下,微微俯身凑近她,对峙她目光灼灼的眸子。“有几分把握?”

零分。

所以不存在怕她逃跑的问题。

可他为什么又要自己离他近点?

顾凛城瞧她语噎的样,心情好不少。

这凶萌的样子挺可爱的。

内心的浮躁被平息,眼前的女孩显得尤其的顺眼。

时宴被他看得发毛,余光投向身边的顾蕴初,发现这家伙早不知去哪了,倒是瞧见那个冤大头贵客朝他们过来。

云莹雪打量的瞧了眼时宴,便仰头看顾凛城。“凛城,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夏城?”

温柔甜美的声音,带着少女若有似无的娇嗔。

被无视的时宴,抬脚想走。

顾凛城抓住她衣领,礼貌讲:“云小姐,我的行程还未确定,也不便透露。”

云莹雪轻轻蹙眉,一幅楚楚可怜模样。“我也不行吗?我们不是快要成婚了吗?”

“你可以拒绝。”

这冷漠的语气,真像个死渣男。

时宴杵在原地,当颗尽职的大灯炮。

云莹雪听到他无情的话,漂亮的眼睛顿时盈满水雾,一幅泫然欲泣之姿。“为什么?你不是答应了吗?为什么要我拒绝?!”

对她的伤心和指责,顾凛城神色未变,甚至眼神更冷了分。“你有拒绝的权力。”

说完便拽着时宴走。

时宴看快要哭的小姐姐,又看漠得感情的男人。

等上到车里,时宴讲:“你跟外界传言的,毫无差别。”

冷漠无情、见死不救。

顾凛城瞥了她眼,开车离开。

时宴被他这一眼看得,感觉像是到了雪山,顿感寒风刺骨。

她老实的闭嘴,等了会儿,见是回他的府第,就讲:“你该把身份证给我了,还有我的自由。”

“不加以限制的自由,跟城外有什么区别?”

“你想赖帐吗?”

“白天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天黑前得回来。”

“信不信我现在跳车?”

“你可以试试。”

时宴:……

顾凛城将口袋的身份卡给她。“明天叫小K给你套通讯设备,我会随时联系你。”

拿着卡片的时宴,闷闷不乐。

这样的自由,就像背后有根线,线的那头在顾凛城手里。

看来翌城是呆不下去了,夏城也不行。

时宴弹着薄薄的卡片,瞧着车外若有所思。

“你的信息和DNA已进了帝国数据库,无论你如何更改身份,我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时宴一顿,收回视线看他。“顾少将,我想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是把你绿了,还是挖你祖坟了,你要这样对我?

顾凛城看问得真诚的女孩,想了会儿,打开车上的控制面板,输入权限,给她看一个视频。

“丧尸不计其数,掠夺者一千三百人,而帝国士兵及军官、技术员共计九百八十五名。这是你从小到大,已知的杀人数量。”

“九百八十五个家庭,还想要自由吗?”

时宴望着视频,沉默许久,异常平静的反问:“你有算过,死在你们这些异能者手中的人数吗?他们都是普通人。”

“你们要老实点,就不在我们的清理范围之内。”

“我们只是想活下去。”

“谁不是?”

车内一下陷入安静。

长久的沉默后。

时宴敛着眉色,低声讲:“或许我可以杀更多。”

顾凛城没在意她尽乎任性的威胁。“我相信你能办到。”他将车停在院里,看充满杀气的女孩。“杀戮这么久,是什么让你放弃首领之位,决心在这翌城当个平民?”

“做卧底!”

“我家不是最好的地方吗?”

时宴:……

她捏着眉,踹门下车。

顾凛城看发出惨叫的车门,对进屋的女孩讲:“维修费记你帐上。”

这话一落,别墅回归宁静,连鸟叫声都没有。

没有生物的寂静,没有灯光的黑暗,仿若世界只剩下一人。

顾凛城看还在播放的视频,在里边的人儿利落收刀,头也不回的走掉时,伸手将它关掉。

他坐了会儿,给留守夏城的奇恩打电话。

奇恩接到他的通话就问:“长官,马克和凯文真的死了吗?”

“嗯。”顾凛城靠在椅背里。“齐云的结果拿到了吗?”

“昨天一接到您的通知,我就派人去科学院守着,半个小时前刚拿到结果,想等你结束宴会再汇报。”

“传过来。”

奇恩犹豫的问:“长官,要不要用加密通道?”

顾凛城想了下。“连同每天的工作日志给我。”

“好的。”

顾凛城挂了电话,回到会议室的时候就收到份邮件。

他打开光脑,对加密文件进行解压。

-

与安静的顾指挥官住处相比,莫雷尔将军的别墅,仍然十分的热闹。

宴会才刚开始不久,正是高潮的时候。

三楼紧闭门窗的房间里。

莫雷尔将军,望着算计什么的谢尔·巴顿部长,感叹的讲:“我是不想回去夏城了,但你不同,你还年轻。要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大可以来找我。”

任何一个对权力有欲望的人,就不可能不想回夏城。

谢尔·巴顿看破没说破。“谢将军提携,若哪天我真能去夏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您接回来。”

“不说这些。”

“将军,顾凛城下任,就得回到他的府第被拘禁起来,到时谁还在意他心情好不好?”

德林·莫雷尔笑着摆手,再次讲:“不说这些事了。巴顿部长,我们上来的有些时间了,不如下去见见那些老朋友吧?”

“好好,将军您先请。”

谢尔·巴顿走在他后边,给夏城的朋友发了条信息,便又与他说笑起来。

这条信息,定是叫人去科学院拿结果。

莫雷尔看到了他的动作,假装不知情。

他对夏城没那么大渴望,只是现在的顾凛城越来越难以控制,并且对他也越来越谨慎,是该让他下任的时候了。

比起养不熟的狼,他更顷向那些好掌控的年轻人。

毕竟年纪大了,不愿再冒险了。

莫雷尔下楼,看到在夫人那里哭哭啼啼的女人,微蹙起眉。

谢尔·巴顿讲:“看来云家这高枝攀得有点不顺利啊。”他说着巡视圈。“顾少将好像已经走了。”

“当初顾家出事,云家闭门不见,只能说是自找的。”

“现在不也是自找的吗?”

“巴顿部长,你格局小了。这两年云家经商与官道都不顺利,再不做点什么,很快就连夏城都呆不下去。顾凛城现在就是他们的稻草。”

谢尔·巴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还想云家肯定会拒绝这桩婚事,挫挫顾少将的锐气,谁想他们一口答应,我还纳闷了许久。”

他说完笑着讲:“看来以后还是要多跟将军交流,已免信息闭塞,好心办坏事。”

德林·莫雷尔瞧了眼巴结讨好的人,没说什么的过去陪夫人了。

谢尔·巴顿见他慈祥的笑着跟云莹雪说什么,暗里嘲讽的笑了下,也与相熟的人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