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兵马齐至,军中传言
如果是同样的兵力,哪怕是与卞喜麾下的枣阳军大战,胜负也至少是五五开。甚至,滕武等人还要略胜一筹。可是,卞喜麾下的枣阳军,却是几乎站到了大宋兵团的最高峰。
如此对比,也不难知道,为何大宋与金国的大战,哪怕是投入数倍兵力,也是败多胜少了。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几乎已经到了难以弥补的程度。
而且,如果说太原、大名这些金兵算是一**锐的话,那么,如同背嵬军在大宋一样,金国同样有着杀手锏。
那便是名扬天下的铁浮屠!
铁浮屠便是金国打造的重骑兵,只有八千之数!除了铁浮屠之外,还有一支军队,名拐子马,数量也只有万余。虽然实力比之铁浮屠逊色几分,但是,同样是也远胜这些普通的精锐。
与拐子马并列的还有一支军队,名为忠孝军。忠孝军是一支成员极为复杂的军队。其中有数个北方民族甚至包括汉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便是全部由孤苦流民组成。他们没有牵挂、不畏生死。在后世记载中,就是这一支军队,与全盛时期的蒙古对战,而且是对战数倍甚至十数倍的敌人,战果却是四胜两败!
这等战绩,足以知道他们的强悍。
不过,最为神秘的金国军队,却并非是这些。而是一支传承与金人太祖完颜阿骨打的军队。在金国初始之时,几乎每一战都面对数倍、十数倍、数十倍的辽国大军。但是,便是这支军队,却是硬生生将几十万辽国大军打的溃不成军。而这支军队,便是号称金人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猛安谋克’!
猛安谋克之时一个名称,传承几乎和背嵬军相似!从数十万金国大军之中,挑选出最为精锐的猛士,组成一支大军,便是猛安谋克。
每一个猛安谋克的猛士死后,或者年岁达到一定程度,便会被新的猛士取代。因此,这支大军数十年来,一直保持着最为巅峰的状态。
这支军队掌控在历代金国皇帝手中,但是,他们效忠的却是金国,却并非是帝皇。因此,不管是海陵王完颜亮造反,还是现在的完颜雍上台,他们都未参与其中。
只是,这支最强大的军队,大多数时候都被金国皇帝当成最后的底牌镇守国都。将来,也不知道是谁,会有幸让这支无敌的大军出征!
从这些金国大军的配置,便足以看出现在的金国与宋国的实力对比,到底处于怎样的层次……
点将台之上,纥石烈志宁将手一挥,而后,战鼓声和号角声戛然而止。
“千夫长以上之人留下,其他兵卒尽归营地!”纥石烈志宁喝到。
“轰!”
随着他的命令传出,下方的三万大军再度开动,并朝着不远处早已经搭设好的营帐疾行而去。
随着大军散去,那黑罕和卓率领几名亲卫踏上点将台。
“拜见大将军!”
“起身吧,等着另外两支大军到来!”
为了应对西京路这里的局势,完颜雍共调遣了三地大军。其一,便是刚刚到来的太原军,其次,便是驻守真定府的真定军以及驻守河间府的河间军。
真定府与河间府乃是中都南方门户,也是燕云十六州的边界之地,因此,这两地的兵卒丝毫不比太原军逊色。
军令如山,因此,另外两支大军自然也不可能迟到。因此,过了没多久时间,另外的两只大军,便是尽皆到来。果然,如同沈堂所猜测的那样,这两支大军的军威,丝毫不比最先到来的太原军逊色。
九万大军尽皆进入了军营,而后,一众人便是簇拥着纥石烈志宁再度返回到府邸之内。
这些人,太原兵马都总管黑罕和卓也好,后来的真定兵马都总管沈谷特、河间兵马都总管阿不罕贵也罢,虽然比不上纥石烈志宁,但是,也都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因此,互相之间极为熟络。所以,根本用不着互相介绍。
一众人之中,也只有沈堂这个外来之人,倒是让众人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纥石烈志宁的副将!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实际上,宋人在金国军中效力的人并不少,不过,大多数却是以幕僚或者参谋的方式。几乎没有人能够成为统兵将领!毕竟,宋金两国交战多年,若是将一支大军放到宋人手中,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且,他们之前也没听说有宋人,在金国军队之中达到如此之高的地位。
所以,对于沈堂的出现,没有人不奇怪。可是,纥石烈志宁对沈堂却极为关照,话语中更是极为看重。因此,倒是没有人敢随意说出来什么。
几方大军都是接到军令之后立即前来,因此,纥石烈志宁让这前来的大军,先休整三日时间。而他们这些人,也正好商议一下现今的局势以及接下来如何应敌。所以,互相见过之后,便是各自回军营休息。
至于晚上举行的盛大欢迎宴会,沈堂自然同样没有参加。不过,在这宴会之上,却是有一个消息悄然流传出来,也让这些人对于沈堂的身份‘恍然大悟’!
之前,沈堂一行人大张旗鼓进入城中。所以,完颜玥的存在,并没有对其他人隐瞒。对于完颜玥,虽然没几个人见过,可是郡主的身份却是根本瞒不住人。因此,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陛下最疼爱的永清郡主,此时便在大帅的府邸之中。而这沈堂,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郡主的夫君,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是明摆着的。
霎时间,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怪不得,咱们的大军之中会出现一个宋人。怪不得,大将军对于这个宋人会如此关照。原来,并非是这宋人有什么天大的本事,而是大将军看在永清郡主、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毕竟,谁不知道陛下对永清郡主的疼爱?爱屋及乌下,沈堂的身份水涨船高,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