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德闻言,这才似懂非懂的接受了。
不过,这自然不能让他满足。
他乃是堂堂王爷的尊位,怎么可能满足于一个第三梯队呢?怎么也要混到第一层才行吧,甚至成为沈堂之下第一人才是他该有的位置。
那怎么办?当然是立功啊?
拿下一个小小的分水关都如此厚赏,等拿下整个河北,不是大功一件?再怎么说,也要上升一个层面吧。
现在自己不如别人,不是别人比自己厉害,而是自己来的太晚了。
如果早点儿,自己早就是沈堂之下的第一人了。
所以,允德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功。
他想了想,自己一个个去立功实在太慢了,于是他直接写了一封封亲笔信,并且盖上自己的印章,让童川分兵分别前往各地。
各地主要关口的守军如果能听令直接投降也就罢了,如果不行,他再亲自出马。如此一来,各地同时进行,立功的速度自然大增。
而他自己当然也不能闲着,其他地方都可有可无,河间府之地才最为重要。
只要拿下河间府,另外两个兄长哪怕不想归附妹夫也不行了。
虽然不希望他们与自己在沈堂面前相争,可终归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在这时候还是要拉一把的。
不过,等到拿下两个兄弟,有些事情还是要隐瞒一二。毕竟,咱妹夫麾下第一人的位置,可只有一个,这俩货哪儿配跟自己争夺?而且,跟妹夫联络这件事儿,必须由自己来。
那俩归附可以,但是至少目前不能让他们跟妹夫接触的太频繁。
至少将整个河北拿下来之前,自己先给妹夫留下一个能征善战的印象,才能让他们跟妹夫接触。
等到时候,直接将这哥俩赶到开封府,立功的事儿,有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功劳就这么多,如果三个人分,实在太少了,还是都放在自己身上最好。反正,以后有自己罩着那俩货,也不怕他们被人欺负了。
于是乎,允德下令让童川分兵,拿着自己的亲笔信前往各地,而自己则是带着童川直奔河间府。
一路急赶,顺路收复了献州之地,而后允德便是带着几千兵马浩浩荡荡的拿下永宁镇进入到河间府之内。
允德担忧出现意外,所以不仅一路行军极快,而且严密封锁消息,所以,等到他带着兵马来到河间府城下的时候,得到守城兵马禀告的完颜允济,完全是满脸懵逼的神色。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完颜允济只觉得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出现了幻听。
听听,说的这是什么话?潞王爷带兵杀到府城之外了,并且让守城兵马献城,否则的话就要大举进攻!这是人话吗?
允德是谁?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这河间府是他们兄弟三个的根基之地。也就是说,这本来也是自家兄弟的地盘。
谁会带着其他的兵马来攻打自己的地盘?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王爷,末将……末将看的清楚,真的是潞王殿下。”
“潞王殿下带着数千兵马,看其穿戴好像是南人的模样,正在城外叫阵,说就给末将半个时辰,如果不打开城门献城,就要攻城了。”
“怎么可能?”完颜允济有些恼怒,自己这都什么属下?连自己人都不认识?而且还是自己的亲弟弟,这河间府的掌权者之一,看来,这些人不能用,该换换了。
“潞王去了开封与赵王商谈要事,怎么会带南人的兵马打过来?你这是跟本王开玩笑吗?”完颜允济有些不高兴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末将……末将愿以项上人头担保,真的是潞王殿下。”
这将领也无奈啊,你们哥几个到底在玩儿什么?是亲兄弟反目成仇还是一方背叛?你们倒是提前给个准信儿行不行?现在一个在城内一个在城外,难做的还不是我吗?
“是不是允德在开什么玩笑?”完颜允济看了看这将领的神色,也不像是说假话。
守将苦笑说到,“末将真的不知晓,所以先行来禀告王爷,由王爷拿个主意,到底开不开城门,放不放潞王殿下入城。”
如果仅是允德一个人,他早就开门放进来了。
可是,你带着几千兵马而来,还一副要开战的样子,甚至之前还让将领叫阵……这种情况下,他哪儿敢开城门?
完颜允济狐疑半晌,“走,本王亲自去看看。”
他站起身来,跟着守将便是直奔城墙。
等他到了城墙之上向下观瞧,果然见到有数千兵马正列阵在城外,而为首之人可不正是自己那好弟弟完颜允德吗?
“完颜允济,本王劝你速速开城门投降,否则本王一声令下,让你城破人亡!”允德见到自家大哥出现在城墙之上,当即就兴奋起来,他打马向前马鞭一指便是大声开口。
“这……”
“你说潞王会不会是被别人要挟了。”完颜允济满脸懵逼的说到。
一旁的守将翻了个白眼,你瞧瞧人家那嚣张跋扈的姿态,像是被要挟的模样吗?
允德身后,童川都无语了,这允德就真的一点儿脑子都不带出来呗?你这口气,人家能给你打开城门就怪了。
他赶忙上前,凑到允德跟前儿嘀咕了起来。
允德听完,皱着眉头,“这不是弱了咱们的气势?”
“大帅,咱们破城为主啊,其他的都无妨,末将知道大帅不怕死战,可没什么意义啊,毕竟现在王上增援的兵马还未赶过来,咱们还要分兵攻打各地,现在兵马损失一个就少一个,这些人可不是其他兵马,而是王爷的嫡系啊。”
允德恍然大悟,“不错,你说得对,不管什么法子,只要能破城就是立功。”
“就听你的,先让那混账完颜允济得意片刻,等入了城再说。”
“王爷英明!”
“在军中,叫我大帅!”
“大帅英明!”
挥挥手让童川退下,允德再度打马上前,笑着朝城墙上喊道,“大哥,有没有被我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