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和房玄龄等人,都是站在一旁,看着孙思邈与那群太医,在研究脓疮与结痂,也尝试性地提出一些药方,进行搭配,看下是否能作为治疗那种瘟疫的法子。
只是,太医提出来的这些药方,全部都是被孙思邈给否决了,甚至一些药方,早就被孙思邈给用过了。
接连提出足足十余种药方,一个能用的都没有,保留的倒是有两个,但具体如何,还是需要试药了才知道。
李世民与房玄龄他们在旁边,看着那群太医脸色凝重,足足讨论了小半个时辰,也没有什么法子出来,甚至一些人围着那脓疮与结痂,研究了好一会,最后一点法子都没有。
到了后面,这些太医干脆是将太医院的那些医书给全部抱来,然后开始翻查典籍起来。
太医院搜罗了之前的许多医书,指不定这些医书里就有记载药方。
程咬金嘀咕说道:“行不行啊?”
房玄龄沉声道:“太医院的太医,可以看做我大唐最为顶尖的大夫,更何况还有孙神医在,如果他们这都不行,我觉得真没有什么人行了。”
只是翻了又小半个时辰,那群太医,都是彼此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
孙思邈见状,也是内心叹了口气:“不用再翻了,还需诸位同僚,随我一同前去牛头村,现场把脉查看,现场寻找方法。”
一个太医走到李世民身前,行礼说道:“陛下,此种瘟疫的确罕见,我们也未曾见过,典籍上虽有记载,但也语焉不详,也没看到什么药方,所以,需要前往牛头村现场查看。”
李世民内心也是略微感到棘手了,这个瘟疫连太医院最为见识广博的太医都没听说过,传染力又如此之强,难道我大唐今年又是多灾多难的一年?
李世民也是内心略微烦躁,看向孙思邈:“孙药师,真没有想出此种瘟疫的应对之法?”
“陛下,如今之际,只能去现场查看想法子了,如果到时候连现场我们还想不出法子,陛下只能昭告天下,从民间搜寻一些神医。”
长孙无忌一脸凝重:“连孙神医你都没有法子,民间怎么又还会有神医比得过你?”
房间里的氛围,有些压抑和凝重。
瘟疫啊!
好不容易贞观九年的缺粮挺过来了,没想到紧接着又是瘟疫。
程咬金看着脸色凝重的李世民他们,不由愣了愣:“陛下,你们是不是还忘了一个人?”
忘了一个人?
孙思邈看向程咬金:“这位将军说的一个人,是能治疗瘟疫的人吗?”
“对啊。”
程咬金点头。
那些太医都是摇头:“程将军,这种瘟疫的确是没有见过,典籍上也没有,我们束手无策,孙药师也没办法,怎么可能还会有治疗瘟疫的人?”
“程将军,这种瘟疫都是闻所未闻,想要治疗瘟疫,最少要先认识瘟疫,我们翻遍了典籍,也没查到多少有关这种瘟疫的资料,你说有人能治?”
一个太医叹了口气:“这是不可能的。”
程咬金皱了皱眉:“怎么不可能,你们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啊。陛下,不如去问下赵先生好了。”
赵先生?
陡然之间,李世民眼睛亮了起来:“朕差点给忙糊涂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差点连赵先生都给忘了!”
孙思邈有些愕然,因为他发现,一提起赵先生这个名字,之前本来气氛压抑凝重的房间内,这种气氛逐渐散去,陛下的脸上有了笑意,好像颇为轻松,旁边的那些臣子,也是开始有说有笑。
这,区区一个名字,就给了他们这么大信心?
就连那些太医,这一刻也是犹豫不定了,赵尘的名头,现在在长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最为厉害的,好像是他什么都懂。
可是,这一次是瘟疫,是前所未见的瘟疫,难道他也懂吗?
孙思邈忍不住问道:“这个赵先生,是何人?”
李世民笑道:“孙药师,这位赵先生,是朕的女婿,也是神人,有他在,倒是不用担心瘟疫一事。”
孙思邈微微有些愣:“这位驸马,也是大夫不成?”
李世民哈哈大笑,程咬金他们也是哈哈大笑。
“孙药师,赵先生不是大夫,但赵先生什么都会,诗词歌赋,发明创造,还有疾病治疗,赵先生才智无双,见识过人。”
李世民也是笑道:“走,随我一同前去见赵先生。”
孙思邈一头雾水,有这种人存在?
不可能吧?
这些太医和孙思邈跟着李世民,直奔长安西侧的赵府庄园。
一路上,孙思邈当真是愈发好奇:“陛下,驸马当真见识过人?”
李世民点头:“孙药师放心,赵先生可以说是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任何东西到他那里,一看便知,此前吐蕃使者出使我大唐,带了一只异兽,让我等辨认,朝中大臣,无一人能认出,可赵先生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头熊猫。”
孙思邈忍不住问道:“那他可有任何治疗过疾病的记录,陛下,医药并非儿戏,驸马可能在其余方面厉害,但在行医方面,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啊。”
李世民又是笑道:“孙药师放心,赵先生与你一样,也是神医。”
“啊?”
程咬金说道:“孙药师,你可还记得皇后娘娘的气疾?”
“知道,我曾诊治过,皇后娘娘的气疾,乃是绝症,我也束手无策,最多延缓发病时间。”
李世民笑道:“孙药师,观音婢的气疾,虽然还没有被治好,但赵先生出手之后,现在观音婢安然无恙,也不咳嗽了。”
“是吗?”
孙思邈有些震惊。
“观音婢身体也好了,不过赵先生说居住环境和饮食有很多注意的事项,不然会复发,但按照赵先生的药方饮食,还有居住环境需注意的事项后,观音婢的气疾,现在也没有复发。”
李世民颇为高兴。
孙思邈更为震撼:“那他对气疾,有如此研究?”
房玄龄也是笑道:“孙药师,不止于此呢,还有秦琼秦将军,这些年卧病在床,赵先生妙手回春,直接将秦将军给治好了。”
“而且,行医好像只是赵先生的兴趣,他对这方面兴趣并不大,只出手过两次。”
什么?
兴趣不大?
孙思只觉得不可思议,竟有如此神人?
他对这个驸马,感觉到无比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