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天津城外不远一处宅子。
孔家、李家、卢家、王家、崔家,还有孔家、魏家等人,基本上都来了。
这里坐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大厅虽然够大,可二三十把椅子,也算是坐满了。
收到消息的众人,冷声说道:“拖了我们这么多天,他赵尘,终于算是敢来了?”
另外一人说道:“让赵尘过来,并非与他发生冲突,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王族长,管好你的人。”
能坐在主位上桌子的几人,自然是五姓七家,一个家族里,有可能来了好几人,都是各房的代表人物。
王族长开口:“诸位也是难得聚在一起,我希望等下与驸马交流,先好好压住自己的脾气,我们这次,是解决问题,不是再产生问题。”
孔府的族长也是认同:“孔颖达已经修书于我,驸马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不是我等能抗衡的,我们此次的目的,是坐上驸马这趟车,否则的话,再按照他所谓的改革下去,就没有我们这些世家,立身之地了。”
另外一个世家,也是脸色阴沉:“这驸马的确手段狠辣,一出手就要断我们的命根子,刊印报刊发行,建立什么义务教育,恐怕到时候我们的威望,将会逐渐消亡。”
众人在闲聊之际,外面也有人来通报了,说赵尘已经来了。
正在闲聊的众人,当即不再说话。
很快,大门打开,赵尘负着双手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薛仁贵等人也是跟着,此前的郑县令还被五花大绑,甚至嘴中塞了一个布团,让他说不出话来。
见到赵尘一进来竟然将县令给绑来了,一些族长惊得站了起来,更是低喝道:“驸马!你这是何意?”
赵尘笑眯眯的,手中折扇打开:“诸位盛情邀请,在下实在是推辞不过,那就只能是来了,但空手上门怎么能行,诸位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要是空手上门,岂不是会被天下人耻笑?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得准备一份礼物。”
赵尘一边说着一边朝大厅内走去,那些所有世家的族长,都是看着他。
“可这份礼物呢,如果送轻了,诸位肯定也不会在意,送重了,我又不出起这个钱,所以呢,想了半天,这份礼物就不错。”
赵尘走到大厅内站定,笑眯眯的:“从今天开始,郑奉贤不再担任天津县令一职,小学学堂一事、《天津日报》一事,还有天津培训机构一事,都会进行彻查。”
说完后,赵尘直接在空位上坐了下来,看着那些还站着的族长:“诸位都坐啊,还愣着干什么?”
只是刚一个照面,那些族长就都感受到了赵尘的厉害。
当真是厉害,这个下马威,一下将不少人都给震住了。
但是他们也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都看着赵尘。
“赵先生,今日肯来,真是赏脸,不如先行上菜,边吃边聊。”
“大可不必,我吃饱了来的,有事说事,毕竟,酒菜什么滋味,那也要看和什么人吃,偏偏我就不喜欢和一群糟老头子吃饭,我只喜欢和美女吃饭。”
赵尘笑眯眯的。
旁边王氏族长笑道:“原来如此,我族中有一女,名为王媛,年芳二八,美貌不已,若驸马有意,我可将其嫁于你。”
赵尘一愣。
旁边的族长反应过来,崔氏族长也是说道:“驸马,想必我崔家之女美貌应当是听说过的,我族中有一对女子,豆蔻年华,美人胚子,不知驸马,可有意否?”
赵尘都惊住了,他自己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这些老家伙,就打蛇随棍上了?
赵尘打了个哈哈:“我也不敢要啊,还是说事吧。”
几人互相看了看,由王氏开口:“赵先生,对我们了解多少?”
赵尘笑眯眯的:“比你们自己都更了解。”
旁边有一人忍不住开口:“驸马此言,没开玩笑?”
赵尘看去,淡淡说道:“你是谁?”
“赵郡李氏。”
赵尘颔首:“李氏一脉,分为南祖房、东祖房、西祖房、辽东房、江夏房、汉中房,真是开枝散叶,子孙满堂啊。”
那族长听了,脸色骇然,赵尘所说的房,便是古时候一个家族,一个厢房就算作一家,后来这一家继续开枝散叶,仍然叫做房,但却可以指代一个地方这一家的人了。
赵尘又是说道:“你们赵郡李氏,比不上陇西李氏,当然陇西李氏也没必要掺和进来,所以呢,你们找我做什么?”
见到赵尘如此了如指掌,其余人,都有些沉默。
崔氏族长开口:“赵先生是个聪明人,那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
“赵先生的改革,让大唐焕然一新,锦上添花,无论是土豆红薯,又或者自行车肥皂,还有物流能源,的的确确,都是非常罕见,加之赵先生又平定吐谷浑,平定剑南道,可谓是功绩直追李药师,文武双全。”
崔氏族长起手就是一番恭维之话,然后继续说道:“我们世家,虽然不像赵先生一样耀眼,但也算是有功于大唐,此前陛下想要夺天下,而我们二话不说,给予了大量支持,帮助陛下,夺得了天下。”
赵尘忍不住开口:“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这位族长,你恐怕对有功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如果你们世家真那么厉害,为什么这天下,不去自己夺,反而是要支持陛下去夺?为什么在魏晋南北朝时期,那些少数民族进入中原,大肆杀戮,汉人成为两脚羊,而你们世家却一个个没有起兵过?这叫有功?”
崔氏族长,一下就是尴尬起来。
赵尘淡淡说道:“这只不过是投资,远远算不上有功,我这里的功劳衡量标准,和你们的不一样。好了,直接说正事吧,不用铺垫这么多,和聪明人说话,最好是简单明了一点。”
旁边一个族长冷哼一声:“驸马,纵然你是驸马,却也应当尊重一下我们,你所谓的改革,没有给我们留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