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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村医小神农 > 第241章 旮旯村绝品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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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虎坐在断崖上发呆的同时,田有德也在酒桌上沉默不语。

郑三炮劝他:“有德啊,你说你这是何苦?咱老哥俩都是往六张过的人了,逍遥快活才是正道,整那些歪歪肠子作啥?”

田有德翻着大白眼儿:“你那是没有追求,什么是追求你想过吗?”

郑三炮乐了,给田有德满了杯酒说:“呵呵呵,你个老东西,半截子入土的人跟我谈追求?”

滋溜一口,干掉杯中酒,郑三炮接着说:“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特么还就不明白了,姓柳的小寡·妇有什么好?老兄弟给你介绍的那几个西洋妞哪个比她差的?要脸蛋有脸蛋,要情·趣懂情·趣,最关键的是人家西洋妞放得开啊,身子上的巧活儿数都数不过来,她姓柳的小寡·妇能有那么多乐子?”

田有德没喝酒,抓过华子烟点了一根,吧嗒吧嗒直接抽掉三分之一,眯缝着昏花老眼,把脑袋扭向一边:“我还就认准小寡·妇了,这辈子不把小寡·妇娶进门,死都闭不上眼睛。”

“得了吧老东西,既然想娶小寡·妇,你倒是加把子力气往前冲啊。躲在家里寻死寻活有啥用?活着的时候摸不到小寡·妇,死了变成鬼去找人家结阴婚啊?”

“我那不是治痛风吗?都是牛鼻子老道出的馊主意。”田有德嘟囔了一句。

郑三炮哈哈大笑:“姓田的你个龟·儿子,整个旮旯村就数你脸皮厚。勒脖子上吊治痛风,咋不弄把刀直接砍脑袋来个痛快的呢?”

“去去去,跟你没说头。要喝酒你就踏踏实实喝酒,打算看老子笑话,早点滚回家吧。”

田有德掐烟头下起了逐客令。

郑三炮叹了口气,夹了块红烧鸡丢到嘴巴里,嚼了几下说:“都学会小寡·妇的口头禅了,你个老东西,有时候老子还挺羡慕你的。”

“羡慕我啥?孤苦伶仃,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没有。”田有德不乐意了。

郑三炮用筷子指了指满满一桌子的菜:“就这样还不满足?想在家里喝酒,人玉凤立马现炒现烧给你端到家里来。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女儿,早就乐开花了。再看看这房子,好多地方油漆还没干透呢。你个老小子要啥有啥,我郑三炮英雄一世,临了连枕边人都特么背着老子偷人。”

田有德大惊失色,手指头夹不稳华子烟,掉到裤腿上烫了个疤。他扶着桌子凑过来,声音压得低低地问:“三炮,这话可不能乱说,让宝儿他奶奶听见了不好。”

“不好他娘个屁!”郑三炮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碗儿碟儿齐刷刷跳了起来。

他瞪着血红的眼睛接着说:“我特么亲眼从门缝里看到的,那娘儿们搂着丑鬼杨万春,亲手往他嘴里塞葡萄。你特么勾·引谁不好?偏偏跟丑鬼杨万春对上了眼。老子当时就想冲进去宰了那对狗·男女……”

吓得田有德站了起来,抓住郑三炮的手问:“不能呐三炮,闹出人命你也活不成。”

“闹出人命个屁啊?真特么闹出人命,她梁倩菱还能给咱端酒送菜?”郑三炮抄起一盘红烧肉,狠狠地砸到院子里新砌的青砖地上。

正好梁倩菱抱着小酒坛从院子外面走进来,郑勇跟在后面端着刚刚炖好的乌骨鸡汤。

“哟,气儿还没消呢?咸了还是淡了,我让玉凤烧新的去。”梁倩菱把小酒坛放到桌子上。

郑三炮低着头不说话。

田有德飞快地瞥了郑三炮一眼,随后两只手摁住桌子,哼了一声说:“吃吃吃,吃又不能把孩子吃到家里来。你们团团圆圆儿孙满堂,一会吃完喝完,还不是我老头子一个人窝在这里?”

梁倩菱一愣,郑勇嘟噜噜扑棱脑袋。

咋回事?都把你伺候成这样了,肚子里的怨气还没有完?

“娘,阿爸他是不是更年期到了?”郑勇凑到梁倩菱的耳朵边上问。

梁倩菱把桌子上的碗碟往边上挪了挪,从郑勇手里接过鸡汤锅摆到桌子上。

郑勇见他娘不回答,便转过去问田有德说:“阿爸,要不我让玉凤带着宝儿们搬过来?一三五住阿爸家,二四六住我们家,星期天另算。”

“另算个屁,我稀罕你们搬回来住?老子伺候她二十六年,现如今她自己都当娘了,还想搬回来啃老?”

不亏是旮旯村第一老戏骨,为了表示心中的愤慨和无理取闹,田有德端起一盆青椒土豆丝丢到院子里。

盘子碎裂的地方刚好和郑三炮丢出去的吻合。

气得郑勇不知道如何是好。

梁倩菱不声不响,收好碎瓷片,把院子里清扫了一遍,喊郑勇回家。

郑勇一边走一边问他娘:“娘,你说我阿爸今儿这是怎么了?我和玉凤对他挺上心的,为嘛一会儿寻死寻活,一会儿又要乱发脾气?”

梁倩菱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刚才进院子的时候,郑三炮说的话她听到了。

女人心细,郑三炮说那句话的时候音量不大,郑勇顾着锅里的鸡汤,没有留意。

等到郑勇母子俩走后,田有德蹑手蹑脚跑到院子里,扒着门框瞧了又瞧,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这才折返回来。

“三炮,以后这种话不能乱说。倩菱什么人大家伙儿都知道,她和丑鬼杨万春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她就是菩萨心肠,照顾一下杨会计而已。”

“抱着他喂葡·萄怎么说?让你老婆给别的男人喂葡·萄呢?”

田有德眨巴着浑浊的老眼,脸上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揪着胸口上的衣服问郑三炮:“什么葡·萄?是这里的葡·萄?”

“无聊。她要是真喂那里的葡·萄,我特么早就冲进去掐死她了。”郑三炮撑着桌子,恶狠狠地说道。

田有德仰天打了个哈哈:“三炮啊三炮,你小子当爷爷的人了,还特娘的喝起小醋来了。我以为喂那里的葡·萄,原来是地里的葡·萄。”

“那她搂着他呢?”

“怎么搂的?”田有德步步紧逼。

郑三炮接着酒劲儿,搂着田有德的脖子重现那天他从门缝里偷看到的场景。

把田有德气得恨不得给他两巴掌:“三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不是无理取闹嘛?杨万春被你踩断的骨头,你老婆上门照顾人家,那是帮着你做人。”

点了根华子烟,田有德在屋子里转了两个圈子说:“真要是旮旯村的男人都像你这样,那牛大壮还不得把他媳妇儿剁碎了喂狗?”

“牛大壮他媳妇儿咋么样的?”郑三炮来了劲。

田有德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扶杨万春上茅房呗,刚好被我看到,老实讲我特么羡慕死杨万春了,恨不得立马自断脚脖子骨,安排全村的大小媳妇儿们统统过来服侍我。到时候月娥肯定来,她心肠好,知道怎么服侍人。”

那一天,两个老男人喝了最起码十坛子酒,他们抱着小酒坛绕着田垄子一路高歌。

“红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潜?你美目如当年,流转我心间。渡口边最后一面洒下了句点,与你若只如初见,何须感伤离别……”

沧桑老痰嗓惊艳了整座山村,就连乌鸦岭上的林间鸡,都和着岁月的节奏走起了跌跌撞撞的方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