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毕方鸟发出一丝微弱的低鸣。
它好像感受到了太极图的先天灵气,眼皮子动了动,费力地眨了一下眼睛。
“毕方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丁小虎运起神农真气,食中二指并拢如戟,抵住毕方鸟的眉心。
毕方鸟的独脚颤动了两下,太极图又开始缓缓转动。只是丁小虎专心渡气,并没有留意到太极图上开始出现的异样。
可能是受到出生地灵气召唤的缘故,毕方鸟在神农真气的催动下,竟然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朝着太极图发出一连串婴儿般的呢喃。
随着它的叫声,太极图转动的幅度逐渐加快,丁小虎收起神农真气时,石壁上的太极图案正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往两边自动分开。
分开的速度极其缓慢,就像慢镜头底下逐渐盛开的花瓣,不带一丝声响,却能让人感觉到沧海桑田。
一切与丁小虎的预想完全吻合,太极图后面果然别有洞天。
紫气氤氲的洞府出现在眼前,洞府中云雾缭绕不知深浅。微弱的火光从弥漫的雾气里乍现出来,火焰轻灵地跳动着,宛若蜡炬烛芯,又仿佛初生的灵根。
随着太极图开启的幅度逐步加大,紫气越涌越多,火焰也开始蹿动起来。但是那些紫气异常奇特,看似要漫出洞府,却又在即将漫出的边缘回旋开去,继续回到洞府里轻轻地弥散。
火光越来越盛,烛芯还是先前的样子。
透过缭绕的云雾,隐隐约约有一只巨大的蛋壳出现在丁小虎的视线里。那根烛芯端坐在破裂的蛋壳里,火光便是从蛋壳里发射出来的。
“荜茇”
毕方鸟挣扎着,一步一步往破裂的蛋壳走去。
它走路的姿势相当怪异,因为只有一只脚,脚指头的开合幅度相当夸张,类似于人类利用双腿逐步前行。
丁小虎先把刀子背到背上,俯身抱起左青青,跟着毕方鸟往云雾里走去。
很快他便发现,在这座太极洞中,神农诀仿佛失去了功效。和毕方鸟隔着不到三米的距离,竟然看不清它的轮廓。
为了安全起见,丁小虎紧走几步。毕方鸟艰难地回过头来,用它的长脖子拱了拱丁小虎的脑袋。
“毕方兄,你是让我往左边去吗?”
丁小虎试探着问它。
毕方鸟继续拱他,并且耷拉着眼皮子,无力地点了点脑袋。
“好,我不打扰你办事,有危险立马叫我。”
丁小虎在毕方鸟的脖子上蹭了蹭,抱着左青青往左边走去。
许是适应了洞里雾气的缘故,往左边走了七八步,发现一片淡绿色的暗光。
毕方鸟不会无缘无故把他往左边拱的,丁小虎留了个小心眼儿,顺着绿光摸了过去。
触手处的感觉有若凝脂,比女人的肌肤还要细腻。表面平整温润,是一块两米来长的绿玉大石。
丁小虎把左青青平放到绿玉石床上,让刀子靠在绿石壁上:“刀子兄弟,女士优先,小虎哥陪你坐在地上。”
搂着刀子坐到地上,再去看那毕方鸟时,那鸟正在往蛋壳里钻。
很奇特,蛋壳里的火焰看上去不过小儿拳头般大小,两米多高的巨·鸟钻到火焰里,那些火焰竟然可以把毕方鸟团团裹住。
定睛细看:蛋壳的外形并没有发生变化,而是毕方鸟的身体,在不知不觉间缩小了几百倍。
起初丁小虎担心毕方鸟会不会被火烧死,后来看到它象母鸡孵蛋似的趴在火焰里面,神情颇为享受,这才放下心来。
致役乎坤,毕方来处。
这里肯定是它出生的地方。
蛋壳孕育神鸟元灵,到底先有鸟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永远不可能搞得清楚。
丁小虎叹了口气,他心想:毕方鸟是上古神物,能不能涅盘重生?还是等着看它的造化吧。时候不早,我得赶紧想办法给青青和刀子祛毒。
于是他盘膝而坐,收敛心神调匀气息,开始运行神农真气。
足足走了两个大周天,八重天神农真气纳入丹田。瞥了一眼趴在火焰里的毕方神鸟,它吧嗒着长嘴巴,正在吞食火焰。
就像婴儿吃奶那样……
幸好刀子的气息还算均匀,丁小虎拍了拍他的肩膀,爬上绿玉石,坐到左青青身边。
药王心经里没有与龙涎香相关的记载。
据丁小虎所知,龙涎香是从抹香鲸的排泄物里面提炼出来的,含有未能消化的鱿鱼、章鱼喙骨,具备活血、益精髓、助阳道、通利血脉的强大功效,是治病和补益强壮的名贵中药。
按说这种东西不包含强烈的迷幻素,也没有麻痹人类神经元的功能。那个枯瘦老道为什么说男·女·合·体,才可以祛除毒素呢?
贼老道肯定在龙涎香里加了其他药物。
丁小虎的脑子飞速运转,各种常见的中草药以及矿物质,象电影胶片似的从他眼门前飞掠而过:
附子、肉桂、淫·羊·藿?
还是阳起石?
牛鞭、狗鞭、驴肾?
鹿茸、晚蚕蛾、九香虫?
海马……
耳边传来左青青焦急的喘·息声,她的胸脯加速起伏,经过一路颠簸,白衬衫的纽扣崩开了好几颗。在略显暗淡的绿色荧光下,圆滑的轮廓攒动膨胀,皮肤上稀疏的细绒毛清晰可见。
她的唇瓣尤其娇艳,沾染了湿润的紫气,泛着晶莹的辉光。
给她理了理额头散落的发丝,丁小虎情不自禁在左青青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嘴唇触碰到左青青额头的时候,他立马惊醒。
这个时候不能亲她的呀。
龙涎香奇毒无比,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更是猛烈的催化剂。
只觉得后背一紧,想要缩回来已经晚了。
左青青缠住丁小虎的脖颈,两只胳膊紧紧地贴在他的耳朵上,柔弱无骨的肩膀在他脸颊上耸动扭转。
那种凝脂般的感觉,就像大冬天刚刚洗完热水澡,光不溜秋钻进了早就焐热的被窝。
十根纤长的手指有力的绷开,丁小虎成了左青青掌心里的篮球。红艳艳的唇瓣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粘了上来,满口都是甜丝丝的味道。
体表温度瞬间高升,带着左青青梦呓般的呢喃细语……
“青青……”
丁小虎一时语塞,他摁住左青青的肩膀。
这种事情不是不想,是这个时候不能想的啊!
还要救刀子,刀子就靠在绿玉石的石壁上。
可是左青青的攻势太过炽烈,她的肩膀被丁小虎锁住,身体便如银蛇狂舞,火·热的胸部极力上仰,顶得丁小虎透不过气来。
白衬衫裹不住决堤的山洪,就听到“噗”的一丝轻响,丁小虎的身体好像压在了两只瑜伽球上。
顾不得了,是我媳妇儿怕什么呢?
他的手指深入左青青的发丝。
青丝如云,略有凉荫。
然而微弱的冰凉感刚刚出现,便被她头皮上传过来的热度瞬间消融。
春盎初雪,脂凝暗香;新出红葚,最是晶莹。越过山丘,便是一望无垠的平原……
“小虎……”
左青青的梦呓声攻破了丁小虎的最后防线。
“我……想生个儿子。”丁小虎口齿不清。
“嗯……”
左青青的体温更加烫了,她的脸上飞起两抹酡红,浓艳欲滴的唇瓣儿被她自己的贝齿咬变了形……
紫气纷纷聚拢,火焰的辉光也变得朦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