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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强撑着警告陈小桑和沈大郎:“我家老爷是二品大员,夫人也有诰命在身,你们……你们要是敢伤了少爷,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陈小桑叹口气,扭头问沈大郎:“为什么他们说来说去就这几句呢,我早就知道了,还一直提醒我做什么。”

“太吵了么?”

“有点。”

“那我给他也点个穴吧。”沈大郎随口应了声,抬手便给了小厮两下,顺势架着小厮放到座位上。

毕竟是在马车里,他动作大,弄得马车晃晃悠悠。

赶马车的沈兴义很不满:“你别在马车里动来动去,要翻车了。”

沈大郎应道:“你要是不行,换我来赶车。”

“老子会不行?”沈兴义怒声反驳,却也没再多话。

陈小桑帮王奉宏看了会儿,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大事。

都是些看起来比较严重的皮外伤。

她拿了干净的布给王奉宏擦了嘴巴的血迹,发现他脸肿了,还特意给他抹了些药膏。

这些药膏功效很好,到王家门口时,王奉宏脸上的肿已经消了许多,不仔细看,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

中秋正休沐,王尚书正在书房练字,听到下人禀报时,他还有些恍惚:“你说谁来了?”

“那人说他叫沈兴义。”

王尚书道:“将他带到会客厅,我换身衣服就来。”

下人迟疑了片刻,还是道:“二少爷好像是与他们一起回来的。”

王尚书只顿了一下,便问他:“还有谁一起过来?”

“还有沈举人和小陈大夫。”

又是来告状的。

王奉宏又惹了什么麻烦!

王尚书将笔用力放到笔架上,才道:“把他们带到会客厅。”

下人一见老爷脸色不对,应了一声便匆匆出了屋子。

王尚书缓和了会儿,才回了屋子。

王夫人帮他换衣服时便劝他:“这是中秋休沐,你何苦还见客?”

“我倒是不想见,你儿子又惹祸了,让人找上门,我能不见么?”王尚书瞪了眼王夫人。

王夫人讨好道:“孩子间打打架也是常事,闹腾起来,总不好全怪咱儿子不是。”

“快及冠了,还是孩子?我看他变成这样,全是你这个当娘的给宠的!”王尚书骂道:“慈母多败儿啊!”

王夫人被骂了一顿,不敢再帮着说话。

人都找到她家来了,肯定是儿子的错,她哪里敢再多说。

王尚书到会客厅,一眼见到沈兴义他们。

王奉宏一见到自己爹便欣喜:“爹……”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爹凶悍的神情吓着了。

他硬是将话咽了回去,等着他爹笑呵呵跟沈兴义打招呼:“今儿是什么风,竟将兴义兄吹来了?”

沈兴义大手一挥:“我比你小,当不得你一声兴义兄。”

被怼了的王奉宏倒也不气,笑道:“咱们认识多年,称一声兴义兄也没错。兴义兄不是离开京城了么,何时来京城了?”

“早就来了,王大人贵人事忙,我也就不打搅了。”

这个沈兴义,脾气还是又臭又硬。

不过这样的人好对付,王尚书倒是没什么顾忌。

沈大郎喊了声王大人,陈小桑见状也跟着打了声招呼,得了王尚书的回应后,便走到一旁。

陈小桑压低声音跟沈大郎咬耳朵:“你爹一点不给王尚书面子呀?”

“他就这脾气。”不然当年也不会顶着那么多战功还被诬陷地差点没性命。

陈小桑小声道:“兴义叔对上王尚书会不会吃亏?”

一个如此耿直,另外一个一看便是老狐狸。

沈大郎抿了下唇:“在明面上,我爹一般不会吃亏。”

越圆滑的人,反倒越不能招架这些直性子。

果然,下一刻沈兴义一把将王奉宏拉到身前,气势汹汹道:“王尚书,我一个粗人说不来那些弯弯绕绕的话。今儿我打了你儿子,你儿子要找你告状,我便带他来了,你给个准话吧,这事儿怎么办。”

王尚书还想着如何叙旧,突然被打断了话头,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不过他反应极快,扫了一眼王奉宏,见他没受什么伤,放下心来,这才笑道:“兴义兄总不能无缘无故打犬子吧?”

王奉宏惊了:“爹,我被他揍了,你不帮我出头?”

王尚书狠狠瞪他一眼,呵斥道:“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王奉宏又是吃惊又是紧张,一时竟然无法反应。

“我怎么觉得他是说给我们听的?”陈小桑扭头看向沈大郎。

沈大郎垂眸看她,微不可查地点了头:“上次便是我们来告的状。”

“那我们这边亏了,我们两个人,王奉宏只有一个人。”陈小桑很惋惜。

她和沈大郎还都比王奉宏会说话,真要掰扯起来,肯定能把事儿朝着对自己好的一边说。

沈大郎意味深长道:“他是王奉宏的爹,又不是我们的爹。”

他说小辈不能说话就不能说话了?

陈小桑细细一琢磨,觉得沈大郎说的很有道理。

一会儿她静观其变,要是兴义叔说不过他,她肯定要帮腔的。

好在沈兴义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不会来事。

沈兴义也不来弯弯绕绕,更不理王尚书的各种话术,一手提着一桶卤肉,放在王尚书跟前:“我带着我儿子在庙会摆摊卖卤肉,你儿子厉害啊,笑话我儿子是个摆摊的小贩,要砸了我的摊子。”

沈兴义看一眼王奉宏,就开始阴阳怪气:“我不像王尚书,大宅子住着,高俸禄拿着,各个好铺子挣着钱。我就是一个穷酸摆摊的,靠着庙会挣点银钱过日子,摊子还能被你儿子砸了,我们一家没饭吃了,只能来王尚书家讨个公道。”

王尚书尴尬笑道:“兴义兄说笑了。”

“我可不是说笑,你看看你穿的用的,再看看我穿的用的,这一比就知道我家多穷酸。”

陈小桑听得目瞪口呆,再次凑过去跟沈大郎咬耳朵:“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兴义叔这么会阴阳怪气呢?”

“那是因为他没我会阴阳怪气。”沈大郎低了头,轻声应道。

陈小桑诧异:“你很会阴阳怪气?”

她怎么没见过?

沈大郎顿了下,便道:“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