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好些了,多谢你挂念,赵夫人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不好的,还有你奶奶身子都好吧?”
宁静贤本是十分自然的给常玉打了一个招呼,问候一下他家里人,可常玉一听到这些话脸色瞬间垮了下去。
说实话赵夫人倒没有什么,只是常玉不想在人前提起常嬷嬷,现在常玉对常嬷嬷是完全死心了。
宁静娴看常玉的脸色不好,就没有多说话,让常玉好好照顾自己就行,常玉十分感念,林静娴这样照顾自己的体面,没有追根究底的问一下,去向宁静显示了一个谢礼。
“对了玉儿,你和那个秦悠熟悉吗?”
宁静娴又转过身去,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问向常玉问秦悠的事情,这事儿本来就是她过来的目的,想从常玉嘴里了解一下秦悠是个怎样的人。
毕竟几年没见,人的变化是很大的,她也希望秦悠变成一个善良的人。
“我和秦家妹妹有一些关系在,我祖母和秦家妹妹的母亲是一个地方的,从我祖母的嘴里,我对秦家妹妹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何止是常玉说的一点了解,常嬷嬷每日耳提面命在常玉身边叮咛秦悠,整日里说秦悠的命这样不好,那样不好,说秦悠是个苦命的孩子,摊上了一对重男轻女还不是人的爹娘,这以后的日子定然不好过。
然后就开始教训常玉,说常玉虽然没爹没娘,但是还有一个爱他的祖母说。
常玉应该珍惜自己的日子,好好惜福,还是常玉如何不听话,不听自己的安排什么之类的,常玉听久了,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常玉把她听过秦悠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宁静娴,宁静娴听完心里一紧,没想到秦悠还是个苦命的孩子,生活这么惨。
但是有了小翠的前车之鉴,她可不敢轻易的让秦悠进自己府里,还得细细商量考量才行。
秦悠这两年都在女子学院做一些打扫的工作,这几日正处于放假,女子学院里面没有事情,亲戚爹娘就叫嚷着让秦悠回家。
回家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伺候她那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弟弟。
刚一进家门儿,一个臭鞋就朝秦悠的脑门扔了过来,秦悠哪里想到这个局面,没有躲开,正中她的脑门,红了一大片。
秦悠吃痛,小声地啊了一声,然后立马捂住自己的嘴,默不作声的去了堂屋。
说是堂屋不过就是一个破茅房,中间用一块布给隔起来了,秦悠家里是十里八乡的穷户,有一个好吃懒做的父母和弟弟,成了自己的拖累。
虽说秦悠这两年在女子学院攒了一些积蓄,但都被秦家父母变着法的给偷走了。
“你个臭丫头还知道回来,你不看看你爹娘都饿成什么样子啊,赶紧去做饭!”
说话的是秦悠的父亲,他不仅好吃懒做,还是个赌徒,原本他家还有三间大瓦房,但是他不争气把家底儿输了个干净,这间茅草房还是村子里面的人凑钱给他们家搭的,要不然秦家三四口人早就流浪街头了。
“就是,贱丫头赶紧去做饭,小爷我浑身难受,给我煮一个鸡蛋,你千万不要偷吃,要是被我发现你偷吃,小心我让爹娘打断你的腿!”
秦悠弟弟从小看秦悠父母对待秦悠的态度长大,所以他现在对待秦悠也是颐指气使,毫不客气都不留一点情面。
秦悠不想理会这些人,转身去厨房给他们做饭,这些事情秦悠已经做惯了,从她有记忆起,就已经成了自家父母的老妈子。
就这秦母还不满意,念念叨叨的,又开始揭秦悠的伤疤。
“我就看某些人呀,不知天高地厚,想去女子学院读书,这不书没读成,被人撵了出来,舔着脸上门给人家扫地,要是我啊,羞死了都,就他这种不要脸的还舔着门上去。”
这件事情是秦悠最难忍受的,当时年少无知以为跟着梁如自己就能过好日子,可是没想到毁了自己唯一的念想,所以秦母这件事情羞辱自己的时候,秦悠就会上前顶撞两句。
“娘,你别说了好不好?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已经意识到了,并且我在承担这个错误,哪有你这样揭女儿伤疤的母亲!”
秦母一听秦悠这样顶撞自己,十分生气,拿起一个破鞋就朝秦悠脸上扔去,然后下床随手抄起一个粗棍往秦悠的背上打。
“贱丫头还学会顶嘴了,让我打断你的腿,看你以后还能不能往外跑!”
秦悠一看这个架势,也不听秦母说话,直接往外跑,要是她在这里干站着,保准被秦母打断腿。
她可没有这么傻,但是耐不住秦家三个人的棍棒,走出去之前身上还是留点血,挂点彩,看起来狼狈极了。
秦悠失魂落魄的走在自家村子里面,就抬头看见了宋苑苑和宁静娴,正想说话,那母女两个人挽着秦悠直直的向自家走去。
“走,我们边走边说。”
秦悠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宋苑苑打断了。
其实宋苑苑知道秦悠的遭遇之后,也非常同情,就想和宁静娴一起来看看,在村里打听了一些之后就往秦家里面走,没想到看到这样狼狈的秦悠,宋苑苑心里面一下子软了。
过了两天之后,宋苑苑看到了好久不见的宋律先满脸大笑着回到了家里,看到宋律先这样高兴,宋苑苑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好事,跑着到宋律先的跟前,笑着问道。
“爹爹遇到了什么好事,这样高兴快说出来,让女儿一起跟着开心开心!”
“能有什么好事情,不过就是缴获山贼大获全胜,没有动一兵一卒!”
宋律先嘴上说的谦虚,但是宋苑苑从他的表情就看到这件事情,宋律先是真的开心与骄傲,没想到宋律先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不声不响的端掉了一个为祸四方多年的山贼。
宋苑苑对宋律先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缠着宋律先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宋律先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