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孟星河没等来虞晚绣的荷包先等来了苏明学。
苏明学是和孟星河未来的夫子一块来的。
眼下孟星河正用如临大敌的目光盯着君子如风的苏明学。
虞晚奉茶上来,苏明学说了声“多谢”,这边孟星河就马上跳了起来,“晚晚,我也要喝茶!”
虞晚看着孟星河手边茶盏中满满的茶水。
孟星河顿时如牛嚼牡丹般三两口饮干了茶水,“没了。”
虞晚无奈的替孟星河再换了盏茶水上来,“少爷用茶。”
孟星河笑眯眯的从虞晚手中接过茶水:“谢谢晚晚,还是晚晚对我最好了。”
说完还挑衅的看了眼苏明学。
可别以为他真傻,苏明学看虞晚的眼神分明就是喜欢的神情,当初说什么有个像晚晚那样的小青梅,结果他托人去查了段时间,什么都没查出来。
苏明学没和他计较。
反倒是旁边的赵夫子咳嗽了声,“这个……孟公子,方才我说的这些,你可听明白了?”
孟星河注意力全放在了虞晚和苏明学身上,哪里听见这位赵夫子说了什么,不过晚晚在这儿,他断不能让苏明学比了下去:“嗯?哦哦,我记得,记得……”
赵夫子微微颔首,“那么孟公子就来重复一遍我方才说了什么吧。”
孟星河哑然。
赵夫子瞥了一眼孟星河:“怎么,孟公子还要再想想怎么说?”
虞晚憋笑,到底给孟星河留了点面子,告退下去了。
她走在外面,抬手遮住了头顶日光,想到刚才的情景,还是没忍住微微笑了出来,这小纨绔……
苏明学同样寻了个理由跟出来,远远的看着虞晚,神思复杂。
她似乎对孟星河很在意,为什么呢?
苏明学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突然疾步走上前去,拦在虞晚面前,但姿态仍是高雅的,似山野之竹,谦谦如玉,“小阿晚。”
“苏公子。”虞晚福了一礼,依旧是疏离的,“您确实认错人了,奴不是你口中的小阿晚。”
这是虞晚第三次拒绝。
苏明学没有听她解释,只轻声道:“我明白你为何不愿承认,但我只是想问问你,你……”
他瞧见了虞晚手上未消的伤痕,顿了顿,“过得好吗?”
虞晚沉默了一瞬,道:“苏公子,我不太清楚你从前和你口中的小阿晚有什么故事,也不愿清楚,但如果你只是想从一个看似有些熟悉的人身上来挽救曾经在那姑娘身上安置的感情。”
“恕我直言,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或者是那位小阿晚姑娘,都不公平。”
苏明学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拱手道歉道:“是在下孟浪了。”
芝兰玉树的贵公子哀伤隐忍的神情本该足以打动任何姑娘,但没有打动虞晚。
她回礼的仪态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无妨,不知者无罪。”
“苏公子还有什么事情吗?若无事的话,奴婢告退。”
天蓝色外衫随风飘起,不知迷了谁的眼,苏明学轻声道:“我见姑娘神似故人,不知能否有幸得知姑娘姓名?”
“虞晚。“
苏明学从善如流的称呼她:“虞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