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正坐在灯闲斋中百无聊赖的听着评书。
今日台上说得是俗套的书生和美人的故事。
阿菁听得直打哈欠。
就在这时,雅间外白影一闪而过。
虞晚不动声色饮了口茶,道:“阿菁,你去珍味斋帮我买些蜜露糕回来吧。”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少爷爱吃这个。”
阿菁脸上露出意会的笑容来:“哦~阿菁知道了,现在就去!”
眼看着阿菁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白衣人闪了进来,大咧咧拿了虞晚身旁的茶盏一饮而尽,“呼,总算找到你了。”
虞晚眼皮未抬:“天下第二楼的楼主何时如此悠闲了?”
白衣楼主抬起折扇遮住下面半张脸,露出一双桃花眼来:“哎呀呀~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冷淡。”
虞晚不答话,作势微抬起手臂。
白衣楼主立即收了折扇道:“诶,别别别,我今天找你可是来给你传消息的。”
虞晚稍稍放松身躯:“什么消息?”
“我听闻,左侍郎家的那个叫王什么的,买通了晋安王府上的小厮,打算今夜干点不太好的事情。”
虞晚蓦的抬眸盯着他,身子微微前倾,“说清楚点。”
白衣楼主摇了摇折扇道:“他买了点春药,打算趁着今晚的机会投在你家那位小纨绔的茶杯中,好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个大糗。”
“啧,不过这小子嘛,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派去买药的小厮恰好进的是咱们天下第二楼的暗桩,被人随便拐着弯打听就打听出来了。”
“喏,我知道你对这小纨绔不是一般的看重,可别说我没告诉你……”
正说着,他一转头就看见虞晚径直起了身:“诶,你去哪?”
虞晚抬眸看他:“你说呢?”
“啧……”白衣楼主挽着折扇看向虞晚消失的身影:“这该死的情爱。”
晋安王府,孟星河揉了揉脑袋,感觉意识有些不大清醒。
聂伯睿担忧的看着他:“孟兄可是不胜酒力?”
孟星河摇了摇脑袋,“好像……是有些……”
聂伯睿听罢当即招了仆人上来道:“既然孟兄有些醉了,可在府中厢房小憩,聂某这就安排下人煮些醒酒的汤药来。”
孟星河觉得通体开始变得燥热,他扯了扯胸口的衣衫,站了起来:“那就有劳聂世子了。”
那仆人领着孟星河走了许久,方走到一座假山后面,孟星河双目赤红,只觉得浑身燥热得难受。
阿大已经被支使和另外一个下人同去膳房中替自家少爷煮醒酒的汤药。
孟星河将衣衫撕得更开了些,喘着粗气问带路的小厮:“还有多久才到?”
那小厮低垂着头,嘴角却勾起一抹笑:“回孟公子,快到了,就在前面。”
说着,自己加快脚步往前行去,待走到拐角处,人竟然不见了。
孟星河浑身燥热得难受,头脑昏昏沉沉的,意识飘忽,手扶着一旁的假山,似乎冰冰凉凉的,他忍不住再撕了撕衣衫,将身体贴近了假山。
虞晚扮作黑衣人潜入晋安王府找到孟星河的时候,正看见他衣衫凌乱的靠在假山上,额头出了细汗,面色潮红,手不知放在哪儿,嘴边不时逸出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