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两日,孟星河就好像把宣平侯府当作第二个家了,天天从国子监放学回来就直奔宣平侯府。
待摸清了苏伯爷似乎对他怀着点那么一丢丢莫名其妙的愧疚之意,他甚至连晚饭都敢留在宣平侯府吃了,且总能在苏明学想要同虞晚叙旧的时候精准的出现在两人面前。
对于孟星河如此不要脸的行径,苏伯爷也就罢了,苏夫人和苏明达竟然也没厌烦。
甚至时间再长些,连宣平侯这位老爷子的态度似乎都有了些微的改变。
孟星河对此洋洋得意,深觉是自己的诚心打动了宣平侯一家。
阿大道:“少爷,你确定不是因为咱们像狗皮膏药一样……”
话没说完就挨了孟星河的揍,“去去去,有你这样说自家少爷是狗皮膏药的嘛?”
阿菁自从跟了这对活宝,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
孟星河吩咐阿菁:“阿菁,小爷我买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你去看看,可别漏了。”
他说得是自己给宣平侯府的大家伙买的礼物,今日是苏夫人的生辰,怎巧让孟星河听见了,碍于情面,宣平侯府十几二十年来破天荒头一回让苏明学在国子监给孟星河送了请帖。
阿菁福了一礼,笑道:“哎呀,少爷您就放心吧,阿菁全部都收拾好了,保证万无一失!”
孟星河满意的点了点头,“阿大拿上礼物,咱们出发,去宣平侯府!”
李管家同孟元汇报此事,孟元闭目盘着金刚菩提,“宣平侯府给他下了帖子?”
李管家点头道:“听闻是苏家夫人四十五岁生辰,不过宣平侯府不愿大肆操办,只给一向和侯府交好的几位发了邀帖。”
孟元蓦地睁开眼:“好啊。”
……
宣平侯府,虽说没有大肆操办,但来得人也不少,孟星河光是站在府门口一会儿,就看到又来了好几个,聂伯睿一家同样应邀过来了。
见到孟星河,聂伯睿热情上前打了招呼:“孟兄,我就猜今日会在侯府上见到你。”
孟星河干巴巴笑着回道:“聂兄好啊,你也来了?”
两人正说着,一并被苏明学过来接待引了入座。
孟星河刚一入席,就左顾右盼的,不知在找谁。
聂伯睿开玩笑道:“孟兄可是瞧上了哪家的贵女,所以这才盼着借苏夫人生辰宴上的一阵东风再会佳人?”
孟星河摆了摆手,仍是探头探脑的:“怎么可能?就算我瞧上了她们,她们可不会瞧上我。”
正说着,虞晚陪在苏夫人身边路经此地。
孟星河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开心得冲虞晚挥手:“晚晚,我在这里!”
声音之大,这下子不仅虞晚听见了,就连苏夫人和苏夫人身边的贵妇人、仆婢、苏媛,全都听见了。
那贵妇人瞧了眼孟星河,掩袖笑了笑:“这是哪家的愣头青?皮相倒是极好。”
苏夫人同样笑道:“这个人的名字,说起来你应当也听过——孟星河。”
贵妇人讶然,快言快语:“孟府的那个小纨绔?上天让他生得这样好的颜色,可惜了,竟然是个草包。”
两人乃是闺阁密友,苏夫人自然晓得好友的脾性,不由嗔了她一眼,替孟星河正名道:“那是从前以讹传讹罢了,我同这孩子接触下来,可不觉得他是个空有皮相的草包。”
说着,苏夫人拍了拍虞晚手背,“好孩子,去吧,今日难得热闹一回,也不用陪我们无聊的站着。”
虞晚福了一礼,款步姗姗的退下,仪态从容而大方,身后再次传来苏夫人和她闺中密友的声音,只是议及的人由孟星河变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