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姐姐?”
原本正在专心打扫着卫生的穗奈美见状也暂时放下了手里工作,靠上前来低声询问道。
“啊?”
毛利小五郎飞快地把剩下的半个铜锣烧塞到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询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今天上午有森光行临走前将饭店的万能钥匙,悉数交给了毛利小五郎拜托他暂时看顾一下饭店。
因而毛利小五郎此时才会询问了一下想要借用万能钥匙的美奈穗,是因为什么原因。
美奈穗神情有一些不安和担忧,“我刚才在清洁二楼走廊的时候,听见城元先生的房间里有很响的流水声……”
“哎呀,那不是很正常嘛!”
毛利小五郎话听到一半,就毫不在意地出声打断了美奈穗的讲述。
“城元先生一定是上午出了太多汗,所以去洗澡了。虽然说大中午洗澡不是很多见,到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毛利先生。”白兰地冲着欲言又止的美奈穗,笑着安抚了一下。
善解人意的白兰地对着毛利小五郎提醒道,“不如我们听美奈穗小姐讲完怎么样?”
“如果真的只是毛利先生你推测的情况,我想美奈穗小姐应该也不会是这个反应了吧?”
白兰地再说到后面一句的时候,他笑意融融地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美奈穗,询问道,“你说是吗,美奈穗小姐?”
“嗯,是西奥多先生说的这样的。”
美奈穗先是感激地看了一眼白兰地,接着就继续解释了起来。
“我本来也是这么以为的,就没有太放在心上。但是谁知道在我已经打扫完二楼走廊之后从楼上下来,我依然听见了哗哗的流水声。”
“而且奇怪的是,流水声一直维持在一个声响,从来都没有过停歇或是减弱。而且流水声的强度听起来根本就不像是洗澡。”
“嗯……这么说的话,好像确实有点奇怪。”
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就想敲门问一问城元先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美奈穗脸上难掩担忧之色,她担心地继续道,“可是我在城元先生门口敲了好久的门,他都没有回应。”
“所以我想要借用一下之前有森经理存放在毛利先生这里的万能钥匙,去房间里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那这样的话,我们不如一起去城元先生的房间看一看吧?”
一旁的白兰地听完了美奈穗的话,不由得提议道。
“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情,对吧,毛利先生?”
白兰地笑意盈盈地对上了毛利小五郎看向他的视线,泰然自若地道。
“呃……”
被白兰地归类为没什么事情的毛利小五郎,眼神飘忽地瞟了一眼电视机里甜美可人的冲野洋子。
最终毛利小五郎还是在美奈穗两姐妹和白兰地期盼地注视下,勉为其难地改口道。
“啊好啊,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太感谢你了毛利先生,请跟我到这边来。”
美奈穗感激道,旋即她就带领着毛利小五郎和白兰地前往了位于二楼的2003号门口。
穗奈美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即使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有毛利先生他们在,自己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这样想着,穗奈美还是重新洗了洗抹布,开始认真地清理了起来大堂的茶几。
……
饭店二楼,2003号房的门口。
毛利小五郎听着房间里哗啦啦的水流声,他先是敲着门大声地呼喊了几声城元英彦的名字。
“城元先生!你在里面吗?城元先生!”
“哗啦啦——”
2003号房间里除了一如刚才一般,倾泻的水流声之外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毛利小五郎脸上的神色也凝重了一些,城元英彦先生看起来好像确实出了什么事情。
他没再试图敲门,而是直接从怀里掏出了有森光行上午临走时交给他的万能钥匙,插进了钥匙孔里。
“咔嚓。”
随着一声细微的锁芯回弹碰撞的金属声,2003室的房门并没有如毛利小五郎预想到当中的一般打开。
“咔咔——”
毛利小五郎使劲儿晃动着房门,然而被从里面扣紧安全拴的房门确实怎么也打不开。
“呼,我看情况不太对劲,我还是撞门吧,你们退开一点。”
“啊?好、好的,毛利先生你注意安全啊。”
西奥多和美奈穗让出了,位置,毛利小五郎深吸了一口气,蓄力冲刺猛地撞开了房门。
“哐当——”随着安全拴被撞落在地上,2003号房间里的景象悉数印入众人眼中。
“哗啦啦……”
房间内静悄悄的,一切陈设都有序的陈列在它应在的地方,室内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异样。
2003号房间的房门被打开了以后,那如注的水流声听得更加真切了。
那绝对不可能是洗澡发出来的声音,迅猛而湍急。
“城元先生?城元先生你在吗?”
毛利小五郎一边循着水声的来源走进屋里,一边大声地呼喊着。
美奈穗紧紧跟在毛利小五郎身后,她一边环顾着四周搜寻着城元英彦的踪迹,便也跟着毛利小五郎呼喊了起来。
而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白兰地则是落后他们几步,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衬衣的袖口。
声音,是从门口附近已经渗出些许积水的厕所里传来的。
毛利小五郎靠近了厕所,小心翼翼地转动了把手,打开了房门。
“哗哗——”
随着厕所的门被从外面打开,原本厕所地面上的浅浅积了一层的积水,哗啦啦地倾泻到了门外,打湿了毛利小五郎的皮鞋。
“这是……”
毛利小五郎怔愣地捏着门把手,呆滞地看着在泡在水里的尸体。
城元英彦的脸上早就没了血色,尸体上狰狞的刀口处皮肉翻卷,伤口处早已被泡得发白。
僵直的尸体,双目紧闭,脸上的皮肉被泡得发皱,但仔细能够看得出来没有什么痛苦之色。
偶尔有丝丝被稀释的血液从刀口处短暂的出现,很快又被冲淡,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