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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尔一进伽蓝的大门,就听见了琴酒和星野拓哉的谈话。

原本在交谈的琴酒和星野拓哉被她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断了之后,就默契地停下了交谈。

“很高兴认识你。”

基尔并没有在意不再说话的琴酒和星野拓哉,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职业套装,优雅又带着几分妩媚地靠在了星野拓哉面前的桌子上。

基尔确实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看到她的第一眼,星野拓哉就明白了琴酒的意思,与她的漂亮和能力相对应的是在和她搭档时,可能面临的麻烦。

如何在一个边界感不强的搭档的配合下,把握住合适的相处分寸和配合节奏,这会是一个不太容易解答的问题。

基尔有一双明亮的蓝色猫眼,这让原本只是笑吟吟的她独具几分奇特的妩媚。

“我是基尔,”基尔蓝澄澄的猫眼很是明媚,“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格兰威特。”

星野拓哉虚握了一下,在除了甜筒和钟长庚以外的人面前,星野拓哉的情绪总是寡淡又克制。

“女士你想喝点什么?”

“格兰威特。”

基尔托着腮笑吟吟地看着沉静地等待着她下文的星野拓哉,重复道,“请给我来一杯格兰威特。”

星野拓哉有些意外地看了基尔一眼。

星野拓哉没想到看起来都市丽人模样的基尔会在他们刚刚相识的时候,选择给他留下这么一个比较独特的印象。

和情报中的样子有些不符,星野拓哉神情不变地想到。

“有什么问题吗?”

基尔笑吟吟地迎上了星野拓哉打量的目光,她对着这位总算肯正视自己的搭档悠悠地询问道,“格兰威特先生?”

“请稍等。”

星野拓哉没有回答基尔的话,他将手中擦拭干净的醒酒器摆放整齐,从酒杯架上,选出了一只新酒杯,专注地准备了起来基尔的饮品。

“啪嗒。”琴酒将喝了大半的酒杯放在了杯垫上,球状的冰块和在昏黄灯光下折射出暧昧亮色的杯壁相碰发出了一声清脆又细微的碰撞声。

“走了。”琴酒从皮夹里抽出来了几张钞票放在了空酒杯的一旁。

“欢迎您的下次惠顾。”

只有在客人付款才会用敬语的星野拓哉抽空数了数钱,朝着已经走到了酒馆门口的琴酒客气道。

琴酒充耳不闻地推门离开了这家门上似乎永远挂着暂停营业牌子的伽蓝酒馆。

“Galant.......”

基尔收回了目送着琴酒离开的目光,她饶有兴致地重复着门口招牌上这个奇怪的法语单词。

Galant——伽蓝,英文Garan,意为静远祥和,清泰安宁之地。

“这个名字,是你的恶性趣味吗?”

“你的格兰威特。”

调制好了鸡尾酒,星野拓哉眼也不眨一下地抬起手,推着杯垫将缤纷的鸡尾酒推至了基尔面前。

基尔一愣,旋即她看着被推至眼前的橙粉色鸡尾酒,笑着道谢道,“这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我会好好品尝的。”

星野拓哉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算是作为这勉强可以称之为夸奖的感叹的回应。

应付完了基尔,星野拓哉便转身去收拾琴酒留下的酒杯了。

被色彩奇异的鸡尾酒吸引了目光的基尔,将注意力从之前她对酒馆名字的疑问上转移了。

基尔浅浅地闻了闻嗅觉饱满的酒液,期待的品尝了起来。

“嗯.......”好甜。

基尔充分地体验了富有层次感的饱胀口感,思索道,“西柚......柠檬.......你加了蜂蜜.....了吗?“

“是的,不过蜂蜜的话,我用纯净水稀释之后才加进去的。”

星野拓哉收拾好了器具,他听到了基尔的话有些惊讶,“没想到你能在浓郁的果香和基酒的香甜之中尝出来。”

“咣——”

基尔曲起指节在剔透的玻璃杯的杯壁上轻敲了一下,瑰丽的酒液随之浅浅地荡漾了一下。

“既然如此——”,基尔亮蓝色的猫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

“请问格兰威特先生,我现在是否有了和您商讨行动计划的资格呢?”

整理好器具可以随时选择下班的星野拓哉定定地看了一眼基尔。

接着星野拓哉就继续转而继续了原本的动作,他低头将唱片机的撞针抬起,缓缓流淌在酒馆内的悠扬古典音乐戛然而止。

星野拓哉头也不回地回答道,“也许?”

...........

“你还好吧园子?”

道胁正彦一身泥水赶到旅店的时候,还对刚才自己差点就要变成了刀下亡魂心有余悸的铃木园子正瑟缩地依偎在毛利兰的怀里,寻求着安慰。

“嗯....我没事。”

铃木园子见道胁正彦关切地询问着她的情况,她强撑着惊惧朝着道胁正彦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道胁正彦关切地蹲下了神,朝着铃木园子和毛利兰询问着具体情况。

“对啊,园子......”

毛利兰安抚地拍了拍园子的肩头,“你别怕,我和道胁正彦都在这里,我们两个人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我刚才只听你说你好像被一个跳窗逃走的可疑的男人袭击了,但是我一直没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可是他为什么袭击你呢?”毛利兰担忧地道,“园子你平复一下和我们说一说事情的经过吧?”

“我也不知道.....”

铃木园子现在想起来先前发生的事情,心里仍然是一阵忍不住的害怕。

“我一拉开纸门,就看到那个可疑的男人在翻找我们的行李,结果他一看见我就把我抓住了。”

铃木园子眼里泛起了泪花,她又是气恼又是后怕地推测道,“他一定是个内衣贼,真差劲,怎么会有这种人!”

道胁正彦适时地为铃木园子递上了一纸巾,他状似关心地询问道,“还有呢?园子你还记得什么?比如那个袭击你的男人的长相?”

“对对,”毛利兰也连声附和道,“园子你看到他了吗?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谢谢。”铃木园子接过来了道胁正彦递给他的纸巾,她擦了擦泪水,回忆道,“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