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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行啦。”

“花岗先生对面包的牌子有特定的的要求,”吉泽开看了一眼远山和叶手上的包装袋,她摇了摇头,“真是奇怪啊,明明之前这家店还有卖那个牌子的面包才对啊?”

“诶——?”

远山和叶没办法的将手里的面包片放回了原位,“那就没办法了。”

“没关系啦,”吉泽开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你们先回去就好,我就去一下旁边的便利店就好了,那里应该还有。”

“可是都这么晚了,”毛利兰抱着手里的方便袋,她提议道,“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一起回去吧?”

“这.......”

吉泽开看起来似乎是有些犹豫,她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

毛利兰甜甜地笑了起来,“我与和叶、柯南他们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柯南连忙附和道,“不要小看我们哦,小兰姐姐很厉害的她会空手道,和叶姐姐是合气道的高手.......”

“就连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黑脸大哥哥啊,”柯南随手指向他身后站着的服部平次,“连他都是很擅长剑道的哦!”

“他们会保护我们的!”

“什么叫看起来很不起眼啊?!”然而,在场却没有任何人搭理闷闷不乐的服部平次。

“那......”既然柯南已经这么说了,吉泽开便也没有再推辞,“那我马上就回来哦。”

..........

早上八点半钟,东升的晨日将东京的一处偏僻的荒凉院栋给照得光亮。

在草地上面撒欢儿的跑得飞快的大耳朵甜筒,甩着耳朵将网球叼给了穿着休闲的钟长庚脚边。

钟长庚从口袋里取出来了一个塑料袋,他将塑料袋包在了自己的手上将沾满了甜筒口水的网球给捡了起来。

“走,去叫你主人起床。”

钟长庚将甜筒的玩具在老地方收好,算算时间他煲上的汤应该也差不多了。

甜筒耳朵一支棱,它“汪——”了一声就甩了甩尾巴蹿进了半开着门的独栋小楼里。

钟长庚则是慢慢悠悠地跟在甜筒的身后,星野拓哉起床之后的洗漱也还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

勤劳的钟长庚今天下午就要开始营业了,地下室里还有几架没处理完的骨架,钟长庚打算先稍微把准备工作些准备一下。

“吱呀——”

位于一楼的工作室映入眼帘,干干净净又整整齐齐,一切都是整洁又熟悉的模样。

嗯,钟长庚从衣柜里取出来了一件隔离衣穿好,今天也是让人想要勤劳工作的一天啊——

钟长庚脚步轻快地走进了停尸房里面的器材间,他伸手将地板上的铁质活门给打开固定好,顺着有些陡峭的台阶慢慢拾阶而下。

随着钟长庚逐步靠近最低端的铁门,空气中潮湿的水汽和消毒水味也愈发浓郁了起来。

突然钟长庚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脸上轻松悠闲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了。

昨天晚上钟长庚万分确定已经锁好的铁门,此时并不是他想象的紧闭着的状态。

刷着灰色油漆的铁门被人打开了一截细缝,黑黝黝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光亮,而钟长庚所站的地方是位于地下楼梯的最低端,室内的光亮根本蔓延不到这里。

封闭地下室的潮气和阴冷让原本温度适宜的体感,变得有些不适了起来。

钟长庚由于早就熟悉了地下的构造,是以他并没有在进入地下通道的时候,打开位于通道口的灯光开关。

甬道并不狭长,钟长庚没有多此一举的打算。

钟长庚左手下意识伸进了口袋里,握紧了被小巧特制的柔软的硅胶套帽的手术刀的刀柄。

然而此时,钟长庚却是没有了这个想法。

钟长庚的食指无意识地在狭长的刀背上摩挲了几下,他无声地咧了下嘴角。

怎么?这是有人知道他月底要和舒伯特交货,自己送货上门了吗?

看来这个月的收入又要平白多上几分了。

钟长庚不动声色的将刀刃上的硅胶捋下,他警惕着在铁门边安静地倾听了几分钟。

一连过去了五六分钟,门内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钟长庚不知道这是代表着入侵者已经离开,还是意味着他其实一直暗中呆在屋里。

不过......

钟长庚眉眼低垂,如果是后者的话,入侵的痕迹这么大大咧咧的呈现给他,是生怕他不知道的挑衅吗?

钟长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一步步地走进了半开着的铁门,看似毫无防备地径直推开了房门。

“吱呀——”

钟长庚高度警惕着是否有人趁着他开门的时候进行突袭,他早就暗中做好了随时闪躲的准备。

然而........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钟长庚犹豫了一下,难道那个不知死活的入侵者已经离开了吗?

钟长庚没有放松戒备,他等了一会见屋里仍然没有什么动静,他索性直接按照记忆里的方位,他伸手将位于门框旁边的灯光开关给打开了。

“啪。”

随着一声细微的轻响,忽然大亮的灯光骤然将原本黑洞洞的地下室照得一览无余。

钟长庚的视线瞬间扫过了地下室里的所有角落,他原本轻松愉悦的好心情,瞬间被杂乱无章的地下室里的景象给破坏的消失殆尽了。

地下室原本工工整整的被他分类规制好的人体部位箱被人粗暴的打乱,还有几个装有手指的罐子被打落摔碎在地上。

被精心分类捆绑的各类骨骼也被人拆散,原本分类的好好的各类骨骼乱七八糟的被打乱成了一团。

甚至,连有一个他不打算出售、被他仔细地封装装裱的指骨也被人打碎了玻璃凌乱的和玻璃渣掉落在一滩不明液体里。

钟长庚默默地僵直在了地下室门口,空气中原本被过于浓重的消毒水气味覆盖住的福尔马林活跃的刺激着他的泪腺。

这些瓶瓶罐罐是他一具一具、一天天、日积月累边制作边整理的,这是他勤劳的结晶。

且不说这种自己兢兢业业地整理好的产品被人粗暴的糟蹋破坏的情形,对于一个轻微强迫症和洁癖来说多么的痛苦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