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拓哉没说话,松田阵平刚要皱眉就被星野拓哉大力摁着脑壳给塞到了车座位里。
“星野——!”
莫名其妙能够被星野拓哉触摸到实体的松田阵平被猝不及防地塞在车座海绵里的时候整个灵体都是懵逼。
被强制摁头,反抗无能的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道,“你在搞什么啊?!”
该死!
小吸血鬼的力气怎么这么大,简直离谱!
“嘘!”
星野拓哉坐的笔直,他状似悠闲地单手撑脸,坦然地回视了白兰地飘过来的注视。
白兰地这家伙,怎么打着打着电话,还突然往回看啊?
要不是他反应够快,松田阵平这个憨憨幽灵就要被白兰地给抓个正着了。
神情一派轻松自然的星野拓哉,单从车前窗里根本看不出来还一只手按着一只松田阵平脑门。
“我和星野在一起呢。”
白兰地笑着定睛看了一会神情状似悠然的星野拓哉,才施施然地收回了视线。
“你和花梨没什么事情就好,昨天联系不上你们,我有点上火,工作的时候带入了情绪好像把小家伙们给吓到了一点。”
站在医院走廊里的橘良,下意识地往病房里望了望。
坐在诸伏花梨床边的橘凉介此时似乎是在积极地表现出亲和与友善,而病床上的诸伏花梨则是矜持的假笑,克制住自己有点微妙想要发笑和吐槽的情绪。
“我哥非得觉得我和诸伏花梨有点什么情况……”
橘良说着说着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来,“他前段时间还试图撮合我和大冈红叶呢,真是的自己没个着落,还乱七八糟的操心。”
白兰地唇角不禁上扬了起来,手里拎着的小提琴盒也微微晃动着。
“是吗?”
哪怕只是和橘良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白兰地的心情竟然也莫名其妙的轻快与安逸了起来。
白兰地饶有兴致地询问起了橘良的打算,“你打算怎么处理……呃……橘凉介的误会?”
被橘凉介多次怒怼的白兰地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把差点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哥哥”给咽了回去,改成了“哼哼”的直呼其名。
橘良听得挑了挑眉,他的嗓音隐含着微不可查的笑意,“我会在之后告诉他,我之所以当时会那么不假思索地冲进火场——”
他刻意卖弄似地拉长了尾音,让白兰地的笑意更盛,“——是因为她是你喜欢的女孩子。”
“什么——?”
白兰地懵逼地反问,“你之前不是敷衍哥哥说,我在追你吗?”
在惊讶之下,白兰地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了“哥哥”。
橘良对白兰地的反应十分满意,他愉悦地用鼻音轻哼了一声,“我会告诉我哥,因为他的反对你移情别恋,知难而退了。”
“啧。”
白兰地心情复杂地扣了扣蓝色的耳钉,“他……下次见面,估计橘凉介直接毙了我的心都有了。”
对此,橘良则是毫无同情心的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加油!相信你能撑住!”
白兰地没好气地摇了摇头,“你就闹吧,早晚玩脱,看橘凉介不炸毛。”
“你别忘记哦,明天晚上歌牌竞技大赛的总决赛,对阿知波研介的狩猎。”
橘良哼哼两声懒得对这个问题进行回答,他转而认真叮嘱道,“在爆炸发生、他承认自己是凶手之后,阿知波研介进入电梯之前,将他远程射杀。”
“放心好啦。”
白兰地下意识颠了颠手里的小提琴盒,笑着说道,“我会提前去踩点准备的。”
“好,包括决赛场地天守阁在内的附近建筑和地理图纸我都发给你邮箱了,你一会记得查看一下。”
白兰地闻言点开了自己的邮箱,确认收到了橘良所说的那封邮件之后点了点头。
旋即,他就意识到橘良可能、大概、应该是看不见自己的动作的,“我收到啦——”
“嗯——”
橘良学着白兰地的语气回应了之后,他才转而问道,“那星野和松田阵平的怎么办?”
“松田阵平生前是正义感比较强的警察,我担心一直让他跟着的话,会影响他和星野之间的友情。”
白兰地想了想,“我看看吧,到时候我会以合适的方式让星野进行选择的。”
“好啊。”
此时橘凉介已经和诸伏花梨尬聊完了。
“你自己拿主意就好,反正无论怎么样,都还有我收尾。”
橘良信心满满地保证道。
白兰地笑容灿烂地重重“嗯”了一声。
眼见橘凉介已经扭动病房门把手,要出来了,橘良连忙小声地和白兰地又简单的叮嘱了几句,就赶紧挂断了电话。
“哥哥……”
橘良状似不经意地接过来了橘凉介手里的提包,后腿又殷勤,就像曾经卑微的舔着魔鬼先生的系统0235一样。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对此。
橘凉介会以一个无懈可击的假笑,“崽崽,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就怕你不生气。
橘良心虚地后退一步,哥哥这表现,果然是要催婚催恋爱的节奏。
…………
星野拓哉可不知道白兰地在和谁打电话,聊这些什么。
见白兰地移开了目光,不再关注汽车这边,星野拓哉才松了一口气,撒开了摁着松田阵平脑壳子的头。
“刚才白兰地差点就看见你了。”
在松田阵平冷着脸梗着脖子炸毛飞出汽车之前,星野拓哉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松田阵平的手腕。
“我不知道他到底这什么能够看见你,但是相信我,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他语气极为快速地解释起了自己刚才不曾知会的贸然举动。
“小吸血鬼……”
松田阵平冷着脸居高临下地飘在半空,打量了星野拓哉良久才缓慢地开口道,“……给我一个让我还能安心和你继续成为朋友的理由。”
星野拓哉卸下了力道,后靠在车座椅背上,他双手交叠在脑后,沉默了一会才状似轻松地说道,“我们……曾经是同事,或者……现在可能也是?”
如果说是栗原苍介、那个已经死去的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