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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夕啊!真是好久不见呀。”埃里克感动得直接上去就给简夕一个拥抱。

简夕忍不住笑笑,对自己这个老顽童一般的老师实在是无奈。

一旁的西蒙跟她行了一个贴面礼,这才拉着埃里克坐下,“让她喘口气,我们再问问情况。”

“哦,好好好!”埃里克忙应。

服务生过来,简夕点了些垫肚子的甜点和一杯拿铁,就看向两个已经期待许久的老师,“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这么及如临大敌。”

“夕夕,你实话跟老师说,你跟你丈夫怎么样了?”埃里克心急,忙问道。

想起霍盛庭,简夕一顿,不可避免想起这两天生病的情况。

她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梦魇的事情了,只知道霍盛庭连照看下她都不愿意,更是一步没进她的房间。

简夕眸光暗淡了少许,“没事,还算和谐吧。”

“你说实话。”西蒙一把扯住急得又想说话的埃里克,冰冷如琉璃的蓝色眼睛注视着简夕,淡淡道。

那样的眼神看得简夕有点心虚,她犹豫了几秒,后面深吸一口气。

反正是老师们,说也就说吧。

她有点惆怅地开口,“出现了一点问题,他失忆了,并且对我有很深的误解。现在正闹着要和我分开。”

埃里克和西蒙对视一眼。

埃里克开始撸袖子,“说,他住哪,我现在就去揍他!”

“别啊。”简夕被他逗笑,“老师,没事的,你们真不用担心。”

“谁能不担心你啊!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云家也真是,把你都认回去了不知道护着点?”埃里克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简夕看着他生气,嘴角不自觉荡漾起笑意。

这种感觉就像是又回到了很早之前,她也还小,所有这些爱她的人都把她当成小孩子来宠,给她遮风挡雨。

她有什么不顺心了,只需要哭一哭,大家就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什么都捧着送给她。

当然,这些只是在爱她的人面前,才能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

她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被人心疼、保护的滋味了。

对付叶敬修,也是她自己独当一面去周转,去设计,去揣测。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念霍盛庭了。

简夕吸了吸鼻子,“不用啦,谢谢老师们,我自己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解决吧。”

“夕夕,不是老师非要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实在是……”埃里克越想越气,最终还是一推自己的好朋友,“你说。”

西蒙承担起解释的责任,“昨天晚上的晚宴,你之前不是说你要来参加么?”

晚宴是临时起意的,云家只提过一下,是一个Y国上流圈子里固定会举办的一种交流的宴会。

简夕本来还在想要不要去,前天想好还没给云家说,结果就生病了。

也就是西蒙他们是提前在网上交流了才知道简夕是打算去的。

结果去了,人没有一个,大家就这么看着已经在Y国圈子里打出了名声的霍盛庭,顶着叶家掌权人的身份,游刃有余地应付其中。

最重要的是,霍盛庭没有女伴。

这谁不蠢蠢欲动?

不是没有人试探性问起简夕,但在看见霍盛庭那样冰冷铁青的脸色时,没人敢再继续问下去了。

“哎呀,你幸好没去,你是不知道那些人说得多难听!”埃里克还气着在。

西蒙也帮腔,“是很难听,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既然事实不是我们以为的那样,那你自己多注意,好好处理。”

“好的老师。”简夕微笑,“谢谢你们。”

不用他们详细说,简夕都能想象出来那些人会在宴会上说什么。

她搅拌着杯中的拿铁,上面的拉花很漂亮,但下一秒,就陷入了丝滑的牛奶当中。

耳边突然传来邻桌的嘲弄的声音。

“那个就是霍太太?”

“是吧,确实一般般,难怪那位掌权人不喜欢她~”

“听说是她出轨呢,忍无可忍才想着离婚的,真看不出是她是这样的人。”

“啧啧,你们看她跟两个男人一起,不会是……”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哪个女人尖锐的笑声里,已经包含了一切。

简夕眉头一皱。

回眸,刚好对上了那几个女人的视线。

她们毫不在意自己说的话被人听到,反而上下打量她,轻嗤一声,一边指桑骂槐。

“有的女人可真是水性杨花啊,和这么多男人关系不清不楚的……”

“你什么意思?”

简夕径直站了起来,走到了那桌女人们的面前。

她脸上不施粉黛,还有着病气的苍白,但是那双眸子却明亮清澈,像是一湾泉水,红唇轻抿,显然是气得不轻。

“来的正好,说的就是你。”为首的那个女人一身都是香家这一季的最新高定,面庞明艳,很是嚣张。

她双手抱胸,气定神闲看着简夕,懒懒道:“我说小姐,像你这样的人,最好是早点退出来,让位置给我们吧,你配不上霍先生。”

“那你就能配得上?”简夕冷冷笑了。

是太久忙于事业,所以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谁都可以捏的软柿子了是吗?

那女人显然也是没有料到简夕反应这么大,按理来说,华国人不是最谦逊不爱和人起争端吗?

简夕冷冰冰盯着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过太多了,自以为一点聪明美貌,就想要顺着杆子往上爬。”

“但是,你们能成功吗?”

“我好歹还是谁都要叫上一句的霍太太,你们呢?你们只是个笑话。”

哪怕还是生病中,脸庞也有些苍白,那双眉眼都没有往日的锋利和攻击性,现在的简夕看上去却仍然是清丽动人的。

旁边本来还想帮忙的埃里克和西蒙,看到这一幕后都停住了。

“贱人!你只是运气好而已,像你这样私生活混乱的人,就是一辆公交车!”那女人气急败坏。

“那比不得你这种只会说三道四的长舌妇,你知道在华国,长舌妇是什么意思吗?”

简夕冷漠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