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故作不解,
“英叔,我倒是知道凤凰涅盘卷有问题,因为曾经一任族长暴毙而亡,导致此功的修行障碍重重,陷阱重重,许多天才之人,都因为修行这凤凰涅盘卷而走火入魔。
但,只是从中提炼一切修行精粹,辅助咱们飞羽一族之人修行,也做不到吗”
这是孟昭最为不解的一个地方,凤凰涅盘卷,明显就是一个大宝藏,哪怕是有着种种陷阱,依然是值得期待的。
举个例子,现在的凤凰涅盘卷,就相当于是一块大蛋糕,只不过上面沾染了一些毒药,可以从中,切出安全的一部分食用,明显是可以做到的事情。
毕竟飞羽一族又不是没有能人,连弥补凤凰涅盘卷缺憾的人都层出不穷,那么绝不可能无人从中提取修行的关键精要。
丹英面色也有些不好看,
“若真是如你想的这么简单,我们飞羽一族也不会江河日下了。
这凤凰涅盘卷,很是怪异,哪怕是其中的部分精要,也蕴藏一股神秘的力量,只要你修行,必然可以于体内凝练出一朵涅盘之火,可这涅盘之火,极为诡异,回不断的灼烧生机,直至死亡,且这个过程无法逆转,哪怕天人,哪怕神魔,都不行。
所以,凤凰涅盘卷,是绝对不能被低境界族人看到的。”
孟昭立马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
所谓的从凤凰涅盘卷当中提炼修行精华,其实是一个伪命题。
如何是提炼,而不是照猫画虎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在这个过程当中,练出涅盘之火
只有宗师境界的武人,在武道上已经有所成就,而且武道根基已定,可以真切的从凤凰涅盘卷当中学习长处,弥补自己的不足,从而避免练出涅盘之火。
换做普通的后天,先天族人,根基未定,面对如此至高无上的神功,他们根本不可能保持自己的本心不变,很容易就被涅盘卷给牵着鼻子走,继而无形当中,练出涅盘之火,作茧自缚。
所以,飞羽一族的高层,封禁了这门武功,倒不是有私心,而的确是不想让年轻一代受损。
孟昭有些失望,如此以来,自己想要得到凤凰涅盘卷,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除非,他在短时间内,放开限制,表明自己修成宗师,或许可以从丹英这里得到凤凰涅盘卷,而且这还只是一种可能性。
凤凰涅盘卷,也不是每个宗师,大宗师都愿意参详的,毕竟风险太大,丹英也未必就晓得其中内容。
所以,此行终究还是只能看能否从龙树僧那里得到孔雀明王经了。
两人交谈的时间不长,丹英也不愿意表现的和丹青太过亲近,以免惹得其他年轻族人嫉妒不满,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丹青只怕是要遭到孤立,因此很快就结束了这次谈话。
但,有心之人还是注意到了这一点。
年轻族人聚集之处,其中一个五大三粗,面带煞气的飞羽族人见到了这一幕,心中妒火中烧。
不过,他不敢向丹英发难,因此快步走向正沉思的孟昭,探过身子,恶狠狠道,
“丹青,你这个富贵公子,是不是又要仗着家室背景,来获取好处了”
此人正是先前丹欣所提及的丹洪。
他是飞羽一族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背后风雷双翼,威能惊人,隐隐还要在丹青的水火双翼之上。
只不过,他不似丹青家世背景好,父祖都是族中的大人物,武功高强。
他的父亲早亡,寡母一人将其抚养长大,只是从小表现出非凡的天资,受到族中的支持与供养。
但,这种支持,供养,和丹青得到的资源相比,简直是少得可怜。
也是因此,丹洪对于丹青氏又嫉妒,又愤恨。
在他看来,自己的天赋血脉神通,无一不在丹青之上,修行潜能,也不是丹青能比。
只不过,丹青仗着自己有着家世倚仗,所以得了便宜,占据了资源,却进境寥寥。
若是换做他的话,不说修成宗师,但也绝不是现在的丹青可比。
但,世上没有如果。
现状就是,他自以为天赋血脉都在丹青之上,但论起实际的战力,修为,他却在丹青之下。
这种不平衡,甚至在他的心里形成一个执念。
再加上过去的丹青性格高傲,对于丹洪这样的泥腿子不太看得上眼,自然更加不对付。
两人不说是针尖对麦芒,也差不太多。
另外很关键的一点,就是丹欣了。
丹欣乃是飞羽一族的有名美人,肌肤白皙,声音清脆动听,性格也好,丹洪第一眼见到丹欣,就喜欢上了她。
结果又是叫他大失所望。
丹欣和丹青少时便结亲,还是长辈定下的婚事。
丹洪甚至曾偶然目睹两人的亲昵状态,更是恨欲发狂。
最近几天,孟昭扮演的丹青出于一种封闭状态,他其实颇为欢喜,甚至将几个本来围在丹青身边的狗腿子拉到自己身边。
直到今日,先是丹欣与丹青私会,然后丹英又独自和丹青说话。
叫丹洪的嫉妒之心又止不住了。
孟昭有些无语,他又不是丹青,对这丹洪没有任何意见与想法。
在他的想法中,是要逐渐淡化在飞羽一族的存在感。
结果这小子也不知道哪根脑筋不对劲,跑过来向他示威,这是在找死吗
真正的丹青就算再如何改变的,对于丹洪,肯定是势不两立的。
一念至此,孟昭也没有惯着对方,冷漠又带着一点高傲道,
“关你什么事,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以为拉拢了几个废物,就能和我争吗
丹洪,我若是你,不如尽早和丹霞结亲,有丹霞她长辈的支持,说不定你还有几分机会。”
丹霞,也是飞羽一族的族人,只不过是一个比较肥胖的少女,长相也比较丑陋。
但,其家世背景很好,和丹青相仿。
丹霞很喜欢丹洪,对其攻势猛烈。
丹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颜值派,实在对丹霞不感兴趣,几次拒绝。
孟昭此言,近乎是羞辱他,只有靠女人,才能和他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