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收到孙建的信息后开始召集诸将。
早在黄巾军准备攻打安邑时霍东就让李录准备好粮草,只要大军准备完毕就可以出发。
徐晃与孙柳开始召集部众。韩当穿着一身甲胄,这是他来到北屈第一次重大军事行动,心里既忐忑又兴奋。
霍东也穿上身铠甲,明亮威武,霍东看着这些北屈军事中坚力量。
“黄巾军正围攻安邑城,速回准备出发支援安邑。”霍东直接下令,没有多余的话。
“诺。”众人齐抱拳领命出发。
霍东这次带领二千五百步兵,一千五百骑兵。
“这是又要打仗了。”
“这阵仗可不小。”
轰隆隆的马蹄声传来如夏雷惊天动地,卷起的尘土如黑龙滚地。
骑兵雷霆万钧的气势让看见的路人惊的瞠目结舌,骑兵到达集结地停下来,战马嘶鸣,战意凛然。
“这都是咱们的骑兵?”
“你眼睛瞎了?不是咱们的还是匈奴人的吗?”
“匈奴人也没有这么气势磅礴呀。”从西和郡逃回的人接话道。
“那是,谁让这是咱们北屈的骑兵呢。”
这些人正看着热闹,远方又旌旗蔽空,一队队士兵有的跨刀,有的拿枪,步伐落地声整齐划一,不同于骑兵的声势雷霆,步兵动作像有鼓点,每一次脚步落地都像踩在心间。
步兵后面还有像长龙的马车拉着辎重粮草。
霍东看着集结完毕的士兵们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韩当在集结的士兵中此刻看着烈烈战旗,感觉周边士兵熊熊战意,心中想到征战沙场方为大丈夫所为。
“出发。”霍东下令。
低沉雄浑的号角声响起,集结的兵马依次出发。
安邑城战征处于焦灼状态,城下已经出现死人成堆。
藏身护城河里的吕阳与赵展每次下水里都紧闭口,不敢让水进入口中。
吕阳曾经想逃出黄巾军的大营,可看见每日黄巾军把抓住的逃跑的人斩下人头,插在木棍上警示他们,让想逃跑的人不寒而栗。
吕阳手脚都被泡的发白发皱,他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性好有人陪伴,让他有了倾诉对象。
可是让他疑惑的是这个来自北屈的赵展不愿说在北屈的事情,只说是来自北屈。
你不说,我不问,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
只不过二人这次回来后,赵展带他去了一个统领手下。
赵展道:“这里的统领我认识,在这里应该不会让你我二人去拼命,明日你我二人不能再去河里了。”
“那可说不准,你不是也被派去攻城吗?”吕阳还是觉得水里安全。
“如今护城河里尸体已经腐烂,我二人再去容易的疫病,如果明日还被派去攻城,再下水不迟。”
吕阳答应了,准备视情况而定。
果然竖起没有再派二人去攻城。
这回孙建把派出的一些嫡系都撤了回来,他是真不打算出力了。
何成与李三带着总数三百人上城杀敌后,他们成为生力军,哪里不行去哪里,毕竟是跟霍东闯过江湖的,不是这些被抓来的壮丁所能比的。
黄巾军攻击越来越猛烈,安邑城里也风雨飘摇。
安邑虽然暂时保住了但王邑却有些焦虑,他想要跑路,手下汇报黄巾军每次冲上城墙的人越来越多,一次比一次难打退。
现在城内由于抓捕壮丁搞得有些民怨沸腾,搞不好什么时候就有人打开城门。
抵抗黄巾军与抵抗匈奴人是不同的。
黄巾军是由劳苦大众组成的,平民对他们有一定的共性和同情心。被黄巾军围了大家打不过还可以加入。
被匈奴人围了,不是一个民族,根子就不一样,你不抵抗就是死路一条。
这就是蒲县被匈奴人包围,虽然也是拉壮丁,但是大家都拼命而且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这时黄巾军要是喊话大汉人不打大汉人,没准大家就点投降了,就算有一人不同意,也无可奈何,只能干拍桌子。
不只王邑想跑,杜义等大家族的人也想带着家丁跑。
黄巾军已经投入大量所谓的精锐部队,巨大伤亡消耗了他们手里的本钱。
李乐找来他信赖的几位部下,其中包括孙建。
李乐正啃着烤熟的鸡腿,旁边还有异性朋友给他斟酒。
看人来了,李乐把手在异性朋友身上擦了擦。
“我们是不是在没进攻那一侧多埋伏些人?我们这么多人多派一些过去。”李乐问道。
孙建没说话,他不知道李乐打着什么主意。
“大哥,让城里人跑不好吗?这样他们抵抗就弱了。”一人问道。
“我想有能力跑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人,那些种地的哪有钱,有钱都是收租的大族个当官的。”李乐手在异性友人身上游走。
“要抢,不,是要分就分有钱人的,对不对。”
“大哥说的对。”
“渠帅讲的对。”
李乐把手抽出来,谦虚的摆了摆手。
“这样,老三,你再带三千人挖些陷阱啥的,哪里原先的一千多人也归你统领。”李乐下令道。
“大哥你瞧好吧,我连夜带人布置好,让他们一个也跑不了。”一个汉子说道。
李乐站起来走下来,最后用手拍在孙建的肩膀上道:“你们先去忙吧。”
大伙虽然疑惑为什么单独留下孙建,但还是离去。
孙建也心惊,难道我暴露了?
“白天各部都拼命厮杀,我观你部可是没有用力呀。”
孙建长舒了口气道:“渠帅,你是了解我的,在各大统领中,我是人最少的。”
“人少不代表实力弱,大家都拼命,你不拼命,大家伙怎么看,我现在只想早点拿下安邑城。”
孙建忙表忠心道:“渠帅你放心,我一定会督促部下。”
李乐满意点了点头,让孙建退下。
孙建回去什么都没有做,一切照旧,你说你的,我做我的。只不过以后这会议还是不来的好,只要回到自己地盘,谁也奈何不了他。
杜义率领一些士族来到王邑这里。
杜义没有直说来意,现在也没有闲情逸致兜圈子。
“府君,安邑是守不住了,你手下有六百匹马,可能是唯一逃跑的生路。”
王邑没有说话,什么事情都是有条件的。
杜义看与一起来的士族眼神交流一下后道:“等黄巾军退了后,我们会全力支持你。”
怎么都是跑,只不过是让谁跟着一起跑,就看怎么获取最大的利益。
王邑点了点头道:“黄巾反贼猖獗,待明日诸位与我一同去请朝廷兵马剿灭众贼。”
“不知府君能余多少马匹?”
“念诸位都与我之谊,能给诸位三百匹快马。”
“这一家才能分多少匹?”
“太少了。”
杜义咳嗽一声,那些一起来的士族都闭上了嘴。
杜义道:“府君,如今骑兵六百有三百被派去守城了,这就空出三百匹,是否再多一些?来日在场之人必为府君马首是瞻。”
“还请府君在斟酌一二。”
各族子弟皆有不少在安邑城里,谁都想家族里多活一个是一个。
王邑本想让王亭的三百骑兵全部护送他出城,此刻也只得再让出一百匹,这是他的底线了。
卢成又来王邑这里送饭,看见熟人,他把餐盒递了过去。
“昨日王邑与杜义等商量骑马逃跑。”取餐的人小声道。
卢成微微点了点头,接过昨天送来已经空了的餐盒。
卢成回去后把几个藏身地点的负责人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王邑他们要跑了,如果他们出城我们就帮助守城之军,如果他们没出城,城要破时就是动手之机。”
虽然孙建给的指令是杀,但霍东后来派过来的人带来命令是可杀也可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