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老大的变化
“不是什么机密，你猜也能猜得出来。”王启明笑着说道。
尘子豪想了想：“那让我猜猜，培养下一代？”
“也对。”
张乾国一拍桌子：“你们爷孙俩别在这打谜语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真不敢想象这话竟然是从一直文质彬彬的张乾国医生嘴里说出来的。
王启明身上蓝光泛起，笼罩着整个屋子，好让外边喝酒的顾客听不到自己下边说的话。
“你知道，龙家一直想要夺回我们军部手中的禁术。”
尘子豪点了点头，他知道，张乾国曾讲过，之前王启明还跟龙家因此战斗过。
“军部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龙家的存在，就是因为我在军部，龙家的好战派才不敢轻举妄动，这就是我留在军部的原因。”
“那老大您可真是厉害，一个人牵制着整个家族。”尘子豪说笑道。
可王启明的神色，却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也不光是我，还有现在龙家的家主，龙昊，我们二人，才能让现在龙家和军部的斗争得以平息。”
尘子豪点了点头：“您告诉我这些干嘛？”
王启明微微一笑：“你说，如果我和龙昊都死了，龙家还能控制得住吗？又或者说，军部还能抵抗得了龙家这样的修行世家吗？”
“什么死不死的，老大，您这次来怎么老说这些。”尘子豪借着酒劲怪罪道。
“我是说如果，如果，人总会死的，谁也不能长命百岁，我也有老的一天。”王启明还是不愿意将自己寿命将尽的事情告诉尘子豪。
“军部一定能找出来一个人跟龙家抗衡，再说……”
尘子豪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启明给打断了。
“我希望这个人是你。”
“我？”尘子豪指了指自己，赶紧摇了摇头。
尘子豪从没想过接下如此重任，他现在只想找到自己的父亲，至于找到父亲之后要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对自己没信心？”王启明问道。
“老大，您知道，我现在只有一个打算，那就是尽快找到我的父亲。”
“好，就当我喝醉了发发牢骚。”
他没再追问尘子豪的答案，这已经够了，因为一旦找到了尘成安，尘子豪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孩子，你要知道，你这辈子注定是不平凡的。”王启明喝了一杯酒，语重心长的说道。
“老大，您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
“你老大就是喝多了，别管他，就这样，杯中酒清一清，回去睡觉了。”张乾国站起了身子，将被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拍了拍王启明的肩膀，朝着包厢外走去。
尘子豪赶紧站起来送他。
“我安排车送你回去吧，老头。”
张乾国摇了摇头，指了指大牌档外的一辆黑车：“有人来接我。”
说完，他突然站直身子，两手扶住尘子豪的肩膀。
“兄弟，这今后，就看你的了。”
“您怎么也这样，今天是怎么了？我拿的酒是假酒吗？”尘子豪一脸嫌弃的说道。
“哈哈哈，不假不假，今天我喝的最尽兴，走了，明天送你老大的时候叫我，我跟你一起。”
“好。”
张乾国走后，尘子豪也带着王启明等人离开了包厢。
一路上，王启明没再说一句话，尘子豪坐在车上也有些清醒，想着这些天老大的反常反映。
他突然感觉老大苍老了许多。
之前的王启明在他眼里，那就是一个不可战胜的战神。
军部的所有人都尊敬他。
可再扭头看看如今坐在自己身边的王启明，和公园里散步的老者好像也没多大差别。
仅仅是半年的时间，王启明在自己眼里的样子就变了，从一个幽默的老顽童，变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老者，从一个屹立不倒的丰碑，变成了一个需要人关爱的老头。
一时间，尘子豪心里竟然无法接受这样的变化。
他对王启明的印象，在今天之前，都一直停留在那个当初把自己拉进部队的凶巴巴的军官的样子。
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跟王启明搭话了，闭上眼睛，装作疲惫，等待着司机把他们送回家中。
王启明也用余光看着尘子豪，他的变化，他自己清楚。
他也是人，只是坚强惯了，临死之前内心总会脆弱，总会考虑，关心着自己的后人。
而尘子豪，就是他到死，也放心不下的后人。
……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王启明就不见了。
尘子豪竟然都没发现。
没有书信，没有留言，也没跟他打电话。
就这么离开了。
他一时间有些失落，拨打了王启明的电话，自己至少应该跟老大说声再见。
可电话里传来的，确实已关机的提示，看来，人已经上飞机。
他想起了昨天王启明问自己的话，编辑了一条短信。
“爷爷，等我找到了我的父亲，安顿了家人，我就一切都听您的。”
他关下了手机，长舒了一口气，走到了尘莹莹和曹清婉的门前咣咣的敲了敲门。
“起床了起床了，七点太阳都晒屁股了，赶紧给我起来准备上班。”
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鹰眼一边监督着城中老城区改造的项目，一边派人查近七年所有的大面积动物死亡时间。
一是要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尘成安留下的线索，二来，就是要赶紧找到尘成安的下落。
尘子豪也没闲着，每天应付着公司内部的种种文件，一边又要对鹰眼送来的消息进行整理。
时间过得很快，这样的日子转眼就过去了半个多月。
尘子豪看着平板电脑上自己做的线索图，不仅有些高兴，他对着鹰眼说道。
“这个速度，再有一个月，父亲去了哪里就能找到了。”
“头儿，别太乐观，这些只是报道出来的，当然快，你像我今天送来的，都是调查出来的，按我多年整理情报的经验，至少还需要半年。”
“那也比作无头苍蝇好，今天咱们去调查最近这一起，开车一个小时左右。”
“好，等我会公司一趟，安排一下工作。”
尘子豪一听，他心里突然有些欣慰，鹰眼终于不是之前那个只听命于自己的跟屁虫。
“呦呦呦，跟屁虫现在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了。”
没有嘲讽的意思，他是真的为鹰眼的变化而高兴。
“谁让您给我安排个这个职务呢，我先去了，半个小时过来接您。”
“去吧。”尘子豪笑着看着忙碌离开的鹰眼，“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