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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是生病了?”

“没有,休息一下就好了。”李夫人摇摇头:“对了,你最近忙什么呢?”

“公司的事情最近刚刚有转机。”李东满没在意别的,只是开心的说道:“对了,跟你说个奇葩的事情。我们现在合作的那个,就是之前的那个对手,现在换了一个主事人,叫王太卡。”

李夫人瞳孔微震,故作无事的问道:“哦?他怎么了?很厉害吗?”

“说实话,很厉害。年纪轻轻,就走到这个位置上。不过他有个癖好不太好。”李东满笑道:“他居然喜欢年纪比自己大的成熟女人,最后还是有另一半的那种。这种人啊,多恶心啊!哈哈!我一想就觉得好笑。”

李夫人这一下,心都乱了。今天的事情她本来就觉得不对,没想到王太卡是这种人。

这种人......这种人怎么了?李夫人忽然发现,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不是恶心,而是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喜悦。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一面呢?

......

“不知道李东满会不会和他老婆说起我。”

王太卡坐在车上,忽然露出了笑容。他之前故意说自己喜欢成熟女人,可不仅仅是为了李孝真那件事,李东满的老婆也是一个目标。

但是相比较来说,李夫人这个比较麻烦。因为前面王太卡必须铺垫好自己的形象,然后再让李夫人知道这一些,如果算露无遗,那李东满后院着火是必然。这些全都在王太卡的算计中。

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是李夫人发来的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请您吃个饭,感谢一下。”

王太卡露出了笑容,李东满的人生,从此走向毁灭倒计时。

那么这五个人里,还剩下梁时硕一个,也不能放过。

说真的,梁时硕其实也结婚了。但是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李东满这么好的男人,却有一个爱慕虚荣的老婆。而梁时硕这种不学无术的花花大少,却有一个很忠贞的妻子。

当年梁时硕家道中落,破产的时候,梁时硕是花天酒地,都亏了这女人才扛起了这家伙。而且这个女人对梁时硕十分的忠心,可以说是真爱了。

挑拨离间,对于李东满家里合适,但是对于梁时硕却不行。因为梁时硕的妻子,真的是一个忠贞的人。

而梁时硕虽然是花花大少,也花天酒地,但是女人这方面其实很严谨,玩归玩,都是假的。真正的老婆只有现任一个。

但是没关系,王太卡本来也不是想做什么坏事,他只是想摧毁一段所谓忠贞的爱情。

司机说道:“王先生,已经到了。”

“好,在这等我。”

王太卡拿着一个小包下了车,他径直来到了一栋楼里,上了电梯,找到了一个门牌号,按门铃。

“哪位?”

“社区送温暖,请开门。”

因为是高档的公寓楼,公司安保还是很严格的,不明身份的人都很难进来,必须要有门禁,所以里面的人没当回事,很放心的开门了。

打开门的,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正是梁时硕的妻子。

“你是谁?”

王太卡笑道:“我其实是大安公司的,梁董事让我回家拿点东西。”

“进来吧。”女人将信将疑,念叨着:“他总是丢三落四,但是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不对,你不是报纸上那个人吗?”

王太卡笑了:“哦,我和皇冠当初那点绯闻八卦,知名度还挺广。”

女人刚想打开门逃跑,王太卡直接一个健步过去,手里拿着一个毛巾,上面都是乙醚,直接捂着女人的口鼻,没一会女人就软绵绵的倒下。

王太卡面无表情,只是又补了一句:“也许是我和帕尼之前的事情?有知名度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随后,王太卡打开门,金秘书一身便装的走进了。

王太卡说道:“我是男人,不方便。你去把她衣服扒光了,扔到床上去。然后给她的内衣拍一张照片就好了。还有,把这个小瓶子里面的东西,倒在床上。”

金秘书点点头,很快的把这些事办完。

“梁时硕回来,她应该还没有醒来,那就会得到一个惊喜。”王太卡笑道:“走吧,办完事了,离开。”

王太卡和金秘书到了外面,上了车。

中途,金秘书几次欲言又止。王太卡说道:“想问什么,说吧。”

金秘书说道:“我刚刚还以为,您要对她做什么。”

王太卡笑了:“迷晕了,然后图谋不轨,做点破事,给梁时硕戴上绿帽子,你是说这个?”

金秘书是韩国人,不懂绿帽子是什么意思,但也能大致理解,于是点点头。

“金秘书啊,难道我在你眼里,是一个管不住自己的色魔吗?”王太卡笑道:“就算要做什么,也是要和我喜欢的人,才有感觉啊。否则,无非是躯体,有什么意思?我虽然是神经病,但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变态。我对她没兴趣,一点都没有。所以我让你动手,因为就算是她脱光了,我也觉得无趣甚至恶心而已。我不想看。”

金秘书问道:“那您不是为了激怒梁时硕吗?”

“资料你又不是没看过,梁时硕和他老婆是患难夫妻,情比金坚啊。就算给他戴上帽子,他也只是把所有的怨恨都放在我身上。千万别把一个人给激怒,要留下余地。否则匹夫一怒,后果也很严重。”

金秘书还是疑惑:“可是您这么做的想法是什么?我还是不懂。”

“傻瓜啊......”王太卡慢悠悠的说道:“如果梁时硕的老婆出轨了,那么梁时硕只有两个选择,原谅,或者不原谅。但是这件事是既定的事实,他可以在一个固定命题下,做一个自己不后悔的选择。这样,是不能给人造成困扰的。”

“真的的困扰就是,当梁时硕回来之后,发现自己的老婆光着躺在床上,而且昏迷,不记得任何事情。床上还有奇怪的湿润痕迹。那唯一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人,就只有我和你了。但是我们两个不说。”

“这样一来,他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是什么。他不知道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到底是被人祸害了,还是没有被人祸害。”

“原来和不原谅,是一个选择题而已。但可能和不可能,却是一个发散思维的应用题。原本他可以果断的选择原谅或者不原谅,但是现在他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发生这件事,那原不原谅的事情,就无从说起。”

“如果不原谅,那这件事真的发生过呢?如果原谅,那这件事其实没发生呢?这种不确定的感觉,比吃下苍蝇还恶心。这样一来,原本坚定的选择,会变得怯懦。因为他不知道事情有没有发生过,他自相矛盾。他原谅的心虚,不原谅的憋屈。”

“就像是古代打仗,杀人不是目的,伤人才是目的。死掉的人会让活着的人激愤,哀兵必胜。可如果是受伤的士兵就没有战斗力,还会拖延军队的人力、药品和粮食。这样一来,不用打架,军队自己就慢慢散了军心。”

“所以,与其给他一个屈辱,让他有奋进的动力,不如给他一个未知,让他陷入自我纠结,连卧薪尝胆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他不能确定这份屈辱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他内心是拒绝承认的,但是现实又让他看到了,可是又不是亲眼所见一切。”

“原谅?可如果没发生,岂不是冤枉了另一半。不原谅?可眼睁睁看着这一切,他自己都骗不过去。”

“更何况,我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我就跟他说,我喜欢成熟的女人。这个人设,可不仅仅是为了李孝真,也不仅仅是针对李东满的妻子,还要给梁时硕心里狠狠的刺入一根钢针!”

“这根钢针,刺痛在可能和不可能之间,这种断断续续的选择,最折磨人。比戴绿帽子更让人痛苦的是,自己都不清楚是不是戴了绿帽子。介于肯定和否定之间,没有确切答案。”

“梁时硕在可能被绿但没有证据的猜疑里,心态爆炸。甚至会让人崩溃,无端的发怒,发狂。这样一来,这对情比金坚的夫妻,才算是真的走到头了。”

“这种对未知的猜疑,足以折磨他一辈子,让他死不瞑目。”

“未知的猜疑是最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