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恢复了,那可真要造福一方百姓,到时我也会跟百姓们宣传宣传,让他们来找郁大夫看病!”
掌柜的激动地搓着手,虽然他不敢看那场面,但是能把人治好的方法还是很提倡的。
只不过这小镇上应该很少有人家愿意花钱治这样的病,得去县城那些大地方做宣传。
“不用等,直接宣传即可,但是这样的难度得加钱。”
郁瑶对自己的医术是非常有信心的,这么小的手术肯定没问题,只要钱到位,能喘气的就能医!
“这……”
掌柜的有些为难,之前沈梓尧还没有痊愈,孙氏是今天才做的,都不知道结果如何,要是没成功,他胡乱宣传,很容易砸了自家招牌。
“掌柜的还不相信我的医术?”
郁瑶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搞钱。
虽然现在跟药铺合作卖药,肯定能分很多,但是之后沈梓尧要读书,他们一家也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个小山村里,多的是用钱的地方。
尤其是去到外面,身上有钱才有安全感,什么事都能拿钱解决,她必须要把这些规划进去。
最近总有预感,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不了太久。
“信是信,但这开刀的事情可不是小事,很多人难以接受,只怕很难有病人敢轻易尝试。”
掌柜的说的是事情,这个年代的人相对保守,觉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连女子剪个头发都是大忌,更别提让人在自己身上动刀子了。
郁瑶点头表示理解,道:“这样吧,你只管把消息放出去,只要给钱,什么病都能治,掌柜的只管等着收钱就行,别的不用操心,当然我的那份也不能少。”
活了大半辈子,掌柜的还没见过说话这么嚣张的人,一时间有些愣住,但郁瑶已经去屋子里背起孙氏出去了,张老汉依旧在门口等着。
掌柜的及一群大夫大眼瞪小眼,郁大夫之前还说自己略懂一二,现在就敢说只要是病都能治,这医术成长得也太快了吧?
莫非这就是拿自己人练手的威力?
要是治愈术没有觉醒之前,她是不敢说这种话的,毕竟需要用到的东西很多,而这个时代什么都没有,但是现在,缺失的可以靠治愈术来弥补,这就省了很多麻烦。
“郁娘子真是不容易啊,前阵子给丈夫治病,这会儿又给母亲治病,这得花多少钱啊!”
张老汉感叹一句,甚至有些心疼郁瑶,一个女人家承受了太多。
“是挺贵的,家里没那么多钱,我跟掌柜的赊了账,等以后我又在山上找到药材了就拿来抵债。”
这次掌柜的直接都没要她的钱,一文钱都不要,说是少东家的意思,以后郁瑶在药铺里拿什么做什么用都不用花钱,甚至还让掌柜的配合好,这是少东家给的福利。
能不花钱自然是好事,郁瑶也乐得接受,觉得这是自己该得的,毕竟也帮他赚了不少钱。
但总不能什么都跟外人说,所以她随口就扯了个谎。
“这看病还能赊账啊?”
张老汉眼中在闪光,要是真能这么干,那他可得赶紧去告诉村里人,以后有钱了来还就行。
郁瑶猜到他的想法,急忙说道:“别人肯定不行,我是跟掌柜的卖了几次药熟了,这才厚着脸皮让他给我破个例。”
“难怪!我刚刚还在想要是谁都可以赊账,那药铺还不得亏死!”
张老汉有些失落,但脸上还是笑眯眯的,也幸亏郁瑶提前说清楚了,不然到时候去了药铺可得被人赶出来。
回到家,沈梓尧正在院子里联系走路,见到她背着孙氏进来,急忙一瘸一拐的过去搀扶。
“忙你的去吧,我一个人就行。”
说着,直接把孙氏背去屋里,沈梓尧没有跟进去,想了想还是继续练习。
他必须要尽快康复,郁瑶一个人操持这这个家太累了。
另外,他也该好好训练自己的体力和警惕性了。
他这一整天是满肚子的疑惑,觉得自己警惕性降低了,必须要操练起来,否则真被那些人盯上的时候,自己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会害了郁瑶和孙氏。
很快到了分丁田的前一天,也是沈梓尧的腿彻底恢复需要拆线的一天,郁瑶起了个早,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收拾了一遍,吃了些东西,这就开始给沈梓尧拆线了。
沈梓尧本来想去医馆里拆的,顺便见一下那位女大夫,郁瑶顿时就黑了脸,说她在医馆见得多了,挺简单,她帮他拆就行。
看着她那略带怒气的脸,沈梓尧突然就笑了,似乎什么事情都明朗了。
“你笑什么?”
郁瑶有些不解,这小伙子表面上话不多,实际上心思比谁都多,时常见他看着她不由自主的发笑,总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就是觉得你今日很好看!”
郁瑶整个五官都要皱到一起,用这么烂的借口来敷衍,是瞧不起谁?
摆摆手不想跟他扯,蹲下身掀起他的裤腿检查了一下伤势,确实愈合得很不错。
刚开始的时候沈梓尧会害羞会不自在,现在那些情愫全都荡然无存,毕竟这段时间郁瑶经常帮他,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认定了这个人,那他们就是真夫妻,妻子看看自己的腿没什么不妥,还乐得享受。
检查没问题之后,拿起备好的剪刀就开始拆线。
拆线其实挺疼的,做手术的时候是全麻,一点感觉都没有,可现在却是清醒着的,要把线从已经愈合的血肉中抽出来,想想都疼。
郁瑶都做好了等他喊疼要安慰他的准备,结果一连抽了四五根线,发现他竟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小伙子耐力不错啊!”
她由衷的感叹,可沈梓尧却很不喜欢她这样的称呼,满脸的不高兴。
“叫相公。”
他小声嘟囔了一句,郁瑶听得清清楚楚,却装傻充楞:“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
沈梓尧叹了口气,她什么时候才能像在外人面前那样甜甜的喊他一声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