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房间清理好,杨赠月将在云茫山得到的妟种进了花盆里。
九寰看到杨赠月拿出来的植物,竟然是妟,差点想跑出花盆。
奇了怪了!
刚刚是黑色的云鸮,这会又来了个克星,还让不让它活!
妟没理会九寰,而是努力适应这里的环境。
至于身旁那个见到它就跳脚的花心大萝卜,它才不想认识!
杨赠月感受到了两棵植物之间的硝烟,发觉很有趣。
妟果然能够克制九寰。
这俩以前肯定也是熟人!
在把妟装进花盆后,杨赠月和陈加儿进了一趟山。
两人先去了小行云观,发现了白宗骏他们留下的痕迹。
杨赠月从异植那里得知这些人进入了这里,但是都被它们解决了,没有留下活口。
另外,杨赠月还发现了这些人的手机。
她和陈加儿把这些手机放在一起,用锤子砸了个稀巴烂,又将手机碎片扔进了悬崖下面。
异植们吃东西的时候很血腥,原本地上应该还能看到血液的痕迹,可在他们回来之前,这里下了一场暴雨,这会山上干干净净,空气也好得不得了。
就算白家有人来查,也查不到任何痕迹。
至于白开邦后来派过来的人,不知何缘故并没有找到这里。
两个人又去了真的行云观。
在路上看到了一些人类留下的痕迹,天元他们应该是走到了最险的那道凿山路。
杨赠月在这里种了很多异植,阎家人没能成功过去。
她问了植物闯入者的情况,得到了植物们的回答。
植物们还把它们吃不下的东西扔了出来放在了一边。
杨赠月和陈加儿照样毁去了手机,将碎片扔下山崖。
做好这些后才下山。
此时南源阎家已经翻了天。
阎宏宁焦急的在客厅走来走去,算时间天元应该到了的,可是,他一直等到了傍晚,都没看到天元的影子。
难道是天元拿到了行云观地宫的宝藏,独吞了?
不,不,不可能。
之前天元说他们没能成功进入行云观,在山道上就被拦住了。
还打算让他派人支援。
可这会天元的电话竟然接不通,和他一起的人,也没有一个人的电话有人接听。
他让人查了定位,发现有些人的电话显示在四昆山附近,而天元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
阎维德的也打不通。
这些人,人间蒸发了不成?
如果天元不回来,他的父亲,就没救了!
不行。
阎进锡还不能死。
因为很多事父亲没有给他交代清楚,包括行云观到底有哪些宝藏,还有那个传说。
他知道父亲这些年一直在秘密建一个基地,还有修建了很多仓库,这些工程他只知道几个。
有很多阎进锡都没告诉他!
阎宏宁在阎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派出去的人却说没有发现天元的踪迹。
阿悻知道后也急了,于是去找了夏吟兰。
夏吟兰看到他一脸的讽刺,“能让你亲临,事情定是不简单了吧。”
阿悻不想跟她废话:“我知道你跟天元之间有某种联系,现在他失踪了,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抛下了你?”
夏吟兰:“对我这个将死之人来说,不重要了。”
知百晓揭开了真相。
她以为的爱人,实际上只把她当做了工具。
还是以她的命为代价。
她现在活着,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天元那样的人,竟然会死在她前头。
阎家想要做什么她不关心。
夏吟兰只想安安静静的,等着死亡来临。
至于天元?
几十年,从前的爱早就耗尽了,如果他能陪她一起死,才不枉她对她的痴心。
她很开心。
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了解脱。
那种被束缚的痛苦在天元死去的那一刻彻底消失了。
所以,时无为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成了天元的工具。
夏吟兰坐在镜子前,看着这张老得不成样子的脸。
回忆起初见时少年模样的天元,唇角还有淡淡的笑。
阿悻看到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不会说出天元的下落。
于是放了狠话:“你不说,我就把夏玉龙杀了。”
夏吟兰看了他一眼,随意的说了一句:“杀吧,无能之人,留着也是无用。”
说完这句后,夏吟兰自己也愣了一下,原来自己和天元一样,都是冷漠的人。
夏玉龙没有继承天元的天赋,不单单是天元的遗憾,也是她的。
阿悻知道此时就算强逼,夏吟兰也不会说出天元的下落了。
至于王雅姗,那个女人手段太高,得了天元的真传,他还真不敢动,且她对阎家还有用。
夏吟兰也知道阿悻不敢动她的女儿,毕竟天元死了,以王雅姗的实力,阎家还有求她的时候。
在阿悻离开后,夏吟兰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
里面装着的是天元给她的“定情信物”,一张符文。
当时天元说这是永结同心的符文,今生和她两不离。
原来,都是谎言。
夏吟兰再也撑不住了。
那张干枯的脸留下了泪,她没想到那个人会走在她的前面。
罢了。
此生她没有亏欠谁。
时无为是自己甘愿离开时家,她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后来的那些事,不应该算在她头上。
这个夜里,夏吟兰悄悄死在了自己居住了一辈子的院子里。
直到第二天清晨,负责打扫的阿姨过来清扫才告知阎家人。
阎宏宁让夏玉龙和王雅姗两个人回来处理了夏吟兰的尸体。
夏吟兰没有留下任何遗言。
王雅姗做主将她的骨灰撒去了云茫山。
时容川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杨赠月,杨赠月又转告了知百晓。
知百晓觉得这两个人死得还是太便宜了。
不过,夏吟兰也被折磨了这么多年,死前又知道自己不过是天元的工具,这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九霄对夏吟兰的印象一直都不好,因为他能看出来夏吟兰的眼里没有知百晓。
一切不过是演戏。
可入了戏的知百晓看不出来,也不听劝。
他为了兄弟情,也只得让他离开时家,为他做了能做的一切。
知百晓只有几秒钟的沉默,随后就去看罗灏白练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