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涂不断下落,感觉到危险,所行的队伍已经向后微出了一定距离。
“让大家先收拾一下东西,等小邪醒了之后,我们就回吴州。”吴二白看着身旁的贰京道。
“知道了二爷!”贰京点了点头:“刚才我去检查情况的时候,刘丧跟我说要提前回吴州,还要带着吴所谓,您看?”
“行,小邪的情况,也不是一时半会能醒的。他俩在地宫里时间不短了,让坎肩去办。”
吴二白声音落下,贰京当即带着坎肩赶往刘丧所居住的帐蓬。
帐篷内,吴所谓和刘丧两人正在抽烟,桌子上满是烟灰,桌布上还留着几根烟洞。
由于下墓时间较长,所以众人还不能见到强光,要不然真的会瞎。
“哎,小吴哥。之所以让你过来,就是因为这纹身的事。我跟二叔先说好了,咱们先回吴州。”带着耳机的刘丧将烟头烫在桌布上。
“至于这么着急吗?我又不会坑你。”说着吴所谓也将烟灰弹在桌子上。
正聊着,帐篷被贰京掀开,看着帐篷之内烟雾缭绕,烟灰缸就在旁边,桌布上还是坑坑洼洼都是烟洞。
贰京面色凝重,这两个人真是心大。这样烧下去,恐怕帐篷迟早都要被烧着了。
“坎肩,把烟给他们灭了!”一声命令之下。
站在身后的坎肩赶紧将两人手中给夺下来,放到烟灰缸内,又在旁边一番检查。
两人见到贰京来了,也只是简单的和他打了声招呼。
贰京点了点头,然后转向刘丧道:“二爷算是同意了,特地嘱咐不要误了工作进程。”
“知道了,东西在我包里,您先拿回去,让二叔看看。”说着刘丧站起身,在床上拿起了他的双肩包。
他的包里正是那张画下的南海王地宫图纸,这件事情是吴二白吩咐下来的。
只不过时间赶得紧,还没有彻底画完,人手贝大军就侵袭了过来。
“时间赶得太急,所以...”
刘丧的话还没有说完,贰京特意看了吴所谓一眼。
之后便打断了他的话:“好了,我知道了,包等到了吴州再还你。坎肩,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
说完,贰京提着刘丧的双肩包就走出了帐篷。
众人不用多想,他一定是拿着包里的东西第一时间去找吴二白交差去了。
坎肩见到大佬走了,剩下的都是年轻人,脸色也变的好看起来。
“小吴哥,刘丧,可不能在这么抽烟了。你们没看到京叔的脸色,都给你气绿了!”
“那有什么,不服让他来找我。规矩那么多,怪谁?”吴所谓撇了撇嘴。
“小吴哥,可不能这么说,都是长辈。”
贰京虽然收拾不了王胖子还有吴所谓。
但是想收拾一下吴山居的工作人员,时常提点一下吴邪,那还是轻轻松松的,坎肩吓的慌忙摆手。
“行了,我们赶紧走吧,路上再说。”刘丧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聊下去。
毕竟贰京是吴二白身边的老员工,这么多年跟在他身边,刘丧实在不能轻易得罪。
经过坎肩大致收拾了一下,三人便坐上了大吉普向着吴州进发。
临走前和胖子说好了,照顾好吴邪,然后让他去交易地点收盘。
顺便把个瓷器,玉石给了他,让他一并运转了。
胖子想着和吴所谓一起回吴州,然后去堂堂那里。
当听到吴所谓和刘丧要先回吴州时,差点和刘丧急了。
要不是吴所谓和坎肩几人拦着,这俩又得吵吵起来。
不多时,吴所谓一行人先回吴州。
胖子自己则是去了交易中心,站在几个人中间,这几人正是开盘的主持人。
周围的赌徒连忙问好,他们的耳目灵着呢,都听到了消息。
“胖爷,这次开盘的赌注是一赔十。”
中间的员工看着胖子满脸微笑,站在这里的人都是赌众人能上来的,都赚了一笔小钱。
有的压了一万,转身就获得了十万。而胖子作为最大的赢家,赢了两百多万。
“啧啧啧,一赔十也太低了吧。”王胖子满脸笑意。
低?众人面带微笑的看着胖子。
“胖爷您说的对,这种赔率还真是太低了!”
……………………
是夜,坎肩驾驶着大吉曾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一行人行驶非常的急促。
“刘丧,你不要再催了,为了你的事,我可是连开盘的钱都没拿回来呢。”
驾驶坐上的坎肩一边开车一边抱怨。
前几天,开局的事情他也押了,为了老板的安全,压到众人能出来这方。
刘丧催的实在太急,干脆连债都没要,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一连开了五六个小时的车,这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叮咚,您的吴州银行收款三万元。”手机声音响起,坎肩一个激灵,当即踩了急刹车,拿出手机一看。
银行卡零钱三万零~五毛。
“卧槽,胖爷把钱给我发过来了,我发了,发了!”
坎肩猛的刹车,当即转过头,在两人面前晃了晃手机。
三万块,说是员工,其实他在吴山居也就是一个学徒一样的。
工资不是很高,发了工资后除了打回家里,随便花花就没钱了,三万元够他消费一年的。
坎肩一转身,就看到身体靠前的刘丧,脸贴在前面车座上,旁边的吴所谓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啊,没啥事啊,我忙着跟我妈转钱,没啥事就不要打扰我了。”说着坎肩将车停在高速路边上。
刘丧坐直身体,擦了擦被车座撞出来的口水,满脸都是苦涩。
开盘?下墓前,他也押了。还押了差不多全身家当,二十多万。
只不过胖子经常欺负他,为了出一口气,押了众人上不来。这回可好,一下子可全赔进去了。
唯一让他庆幸的,他还活着。
而且经过吴所谓的提示也能少赔一点儿,不多也就十多万。
正在坎肩转钱和刘丧一脸苦涩的时候,抱着包的吴所谓手机也响了一声。
“叮咚,您的微收入账一百万元。”
一百万?坎肩一脸惊讶,怎么那么多?
一百万足够他回乡下老家盖一栋大房子,然后再娶个媳妇儿的。
而吴所谓才入职多久?虽然长了工资,但还在老员工工资之下的。
吴山居开小灶都不可能给他一月几万块工资。
王胖子那爱钱的样子,更不可能给他开出更高的工钱。
“一,一百万?你哪来那多钱押宝的?”坎肩嘴巴都不灵活了。
刘丧捂着自己的胸口,赔了,赔了赔大发了,真要是把钱都压到众人身上。
现在返回来的钱至少几百万,刚想着自个才赔几十万,实际上一瞬间赔了二三百万。
“小吴哥,几百万就这么和我擦肩而过了。”刘丧转头看向吴所谓,脸上布满了死寂。
“年轻人,况且你只赔了十万,人家赔好几百万的都有。以后有的是机会赚钱,加油,奥利给!”吴所谓挑起嘴角说道。
“不,不是,都不要打扰我休息,让我独自悲伤会儿!”刘丧想的是现在都已经赔了好几百万呢。
见吴所谓和坎肩完全没有在乎他的样子,刘丧干脆靠在一边独自扶着胸口叹气。
………………………………
清晨,三人开着大吉普来到了废归工厂。
车辆停到炮楼烟台旁边,坐在主等驶座椅的坎肩。揉了揉两只熊满眼,伸了一下懒腰,昨晚激动的都没有睡好。
“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地方一看就不是好人呆了地。要不看时还是回去吧。多危险!”
一路开车的他,一进来就和王胖子一样感觉到十分的不好,废旧的工厂建筑不知道有多深。
久在道上混,这地方一看就是街头巷战的好地方,不知道有危险。
“不,就是这个地方,我们一起过去吧。”吴所谓打开车门,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说道。
“那行吧。”坎肩等着刘丧下车,之后把车停好了,一起往纹身店里走去。
一路经过,他逐渐警惕起来,拿出了弹弓,在手里紧握着,片刻之后就来到了纹身店。
劲爆的音乐,对于吴所谓来说依旧是那么的熟悉。但对于没有任何防备的刘丧来说却是不一样。
一阵阵噪音冲击着他的耳膜,恶心感当即冲上了心头,他很想找一个地方大吐特吐。
感受到刘丧想搞一点不雅的事情,吴所谓当即紧皱眉头:“忍住,要么咽下去。她脾气怪,要是生气了,可不一定会帮你。”
“这么大早就这么暴躁的音乐,耳朵都被震聋了!”
三人走进纹身店内,音乐声更加暴躁,听力强大的刘丧即使带着耳机也是丑态百出。
他现在是一直憋着,想吐,但有不敢吐。他实在憋得难受,但求人办事他又不能发作。
吴所谓向上喊了一句,上面没有传来生意,也没有下来人。
估摸着可能在监控上看清情况之后她再做打算,片刻之后,音乐消失。
这一次她没有向上一次般吊儿郎当,而是不紧不慢的向下走来。
“小吴哥,你说的大师确定是她吗?”
站在下方的坎肩看向大师,脸上充满了凝重。
能在盗墓界活那么久,哪有会有一个傻人?
他的傻只是在工作中展现给老板、同事的。在外面的世界,他一点都不傻,一下子认出了这大师手臂上纹身的含义。
牡丹,富贵的牡丹展现出她的身份。[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