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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钺动了动脖子,揉了揉手腕,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嘴角勾起一个浅笑,舌尖舔了舔唇角,隐隐约约的甜腥味经由唇舌入了心。

转身离开步子不紧不慢的,像是一柄刚擦拭了鲜血的刀,却又擦得不是那么干净,尖尖上还坠着血珠珠。

“走。”

娇钺上车跟司机说了一声,往后靠在后背上懒洋洋的,手指却掰的咔吧咔吧作响,眼睛微微眯起来。

说实话,她活这么大除了小的时候还没吃这么大亏呢。

无双感受着她的气息,躲在书里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茶馆那边,娇钺一走秦老爷子就跌坐在椅子上,瞬间衰老了十岁不止,拉着老管家的手微微发抖。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啊。”

老管家弯了弯腰,神情恭谨。

“哎,人老了啊。”

秦老爷子搭着管家的手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门一打开就看到了门口守着的凶神恶煞的保镖,保镖面瘫着脸伸出手拦住了秦老爷子。

“怎么,你们主人都走了难不成还想将老朽留下不成。”

秦老爷子拐棍杵地,与木质地板相击发出沉闷的响声,但总给人一种色厉内荏的感觉。

“您别急啊,我们老大交待了,一会儿就回来,还特意点了这儿最好的茶水点心。”

一个笑面狐狸似的男人穿着合身小西装笑眯眯的走了过来,男人脑后扎了个小揪揪。走到门口的位置把托盘递到了其中一个保镖的手中,侧了侧身子手抬起指向了房内的方向。

温和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强硬。

秦老爷子的脸色难看的很,唇都在哆嗦了,张张嘴想说什么,对比了下敌我差距果断从心选择了回去。

茶是上好的茶,点心也是上好的点心,都是店里的招牌,秦老爷子却没有心情吃。

狐狸从身后人手里接过一个档案袋,慢条斯理的拆开从里面拿出厚厚的一沓文件反手往秦老爷子的位置推去,目测大概有二三十张的样子,用普通的A4纸打印着。

“我们老大说了,您大概是对之前的资料不太满意,这不就让我们又加班加点的收拾了一点,您先看着不着急,我们老大一会就来。这不,怕您一个人待着孤单,我们老大特意让我带了资料过来。哦,我们老大还说了,您要是对这个还不满意,我们一定加班加点再搞点争取让您开心,毕竟来者皆是客,您都坐这了,就是我们老大的客人,我们一定以礼相待。”

狐狸笑眯眯的样子让人恨不得将那笑脸打散,秦老爷子气呼呼的招呼了下老管家。

老管家上前一步拿过那沓文件放到秦老爷子面前,看着人颤颤巍巍的手一页一页的翻看,脸色暗沉的能滴出水来,狐狸难得的体会到了与键盘不同的乐趣。

眯着眼的样子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哎,我们老大也是不容易。想着或许您大儿子一家份量太小了,这不连夜查了一下您小儿子的事,哎,这不查不知道,好几条人命呦。我们老大仁善,见不得无辜的人枉死,这不就走的时候打电话检举了,现在说不好警察都已经上门了,可惜了啊,您要是再想见您小儿子也没几面可见了。”

狐狸捏了块茶点,微甜。

“您说,这算不算做了件好事啊。”

“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老爷子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怒目而视,抬手抚着心口被无形的重量压弯了腰。

不等狐狸说话,门外便传来一个女声,伴随而来的是哐当一声门被踹开的动静。

“掀桌子的意思。”

女声微冷,不带几分烟火气息,像是冬天的雪冬日的风,冻得人生疼。

娇钺一声白裙温温婉婉的愣是走出了女土匪的架势,一步一步都踩在秦老爷子心尖尖上。袖子往上撸了撸露出细白的小臂,皮肤细嫩白皙吹弹可破。

“我想着您年级这么大,可能也没见过有人掀桌子吧。”

娇钺晃了晃脖子走到桌前,给狐狸使了个眼色,狐狸探了探身子将那沓文件拿起来往后退了半步。娇钺站在桌边顺手掀翻了桌子,轻轻巧巧的像是随手扔了个垃圾,拍了拍空无一物的手随手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要不是穿着裙子就差把脚都伸桌子上去了。

“我想着您也没打算谈,干脆咱就敞亮点,这桌子掀了吧,我看着还舒服。”

桌子腿划过地面,刺刺拉拉的,茶具餐盘稀里哗啦的声音一同响起。

娇钺打了个哈欠,一副很没精神的样子。

看娇钺的样子与作态,秦老爷子一时之间猜不透娇钺的想法,沉默不语,只是捂着心口的手更用力了些,老管家弓着身子给他顺气。

“狐狸啊,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啊,没见人老爷子年级大了给搬个椅子啊。”

“哎呀,我的错。”

狐狸装腔作势的打了下自己的手,从遍地狼藉中拖了把椅子过来,椅子打了个转摆在秦老爷子身边。

“哎,说实话,我也不想这么做的,毕竟我这次的人设是温柔婉约大家小姐,这直接掀桌子显得我太不文雅还直白。”

娇钺努了努嘴,不太高兴。

“但是呢,有些时候文雅不合适,不然有些人可能永远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您说是吗?”

娇钺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秦老爷子,秦老爷子大概也是头一次遇到娇钺这种,尴尬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有些勉强的笑了笑。

“说实话,我本来想跟您好好谈谈的,但没得办法,谁让您选了个错误的方式呢。”

娇钺摊了摊手,一副你错了,我都是被迫的。

抬腿一脚揣在倾倒的桌子上刺啦一声桌子往后退了得有半米,站起来拉着椅子往前坐了坐,椅子腿从碎瓷片上碾过。距离秦老爷子更近了些,抬手摸了摸脸,感觉嘴角的弧度夸张的过分用手指扒拉了下,显得不是那么的放肆。

随手从地上捏了块碎瓷片,两指捻过再松开,瓷粉染白了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