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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师云逸顾不得什么连忙赶了过去,包括冉秋利在内的其他人都凑到小门那伸着头往后面看。

玄策卧房门口围了一圈的机关人,巨响就是从那传来的,门开了,娇钺挥着手一脸难看的从房间里出来,发间身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脸色臭的难看。玉管家在旁边笑呵呵的打着圆场,脸上的笑也是硬挤出来的。

“怎么了?”

娇钺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孩终于见到了护着她的大人一样,一脸委屈的朝着师云逸撒娇。

“他欺负我。”

师云逸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见娇钺头顶浮现出一行行的金色表情,又急又快。

“我想大人只是想跟您开个玩笑,并没有这个意思。”

玉管家完全不懂娇钺只是撒个娇,很认真的替玄策辩解,让娇钺无奈中又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感动。然后师云逸也只是冷漠的看着她,没有得到安慰的娇钺更不开心了。回头扫量一眼房间,好像还能透过门框看到床上躺着的尸体,牙根咬的很紧,恨不得把人揪出来暴打一顿。

尤其是想起之前看到的,更是让她极其不爽。

从一旁勾过一个小丫鬟过来,小丫鬟圆圆的脸蛋上面用水粉色的胭脂薄薄的涂了一层,看上去有那么四五分的喜感,手勾着人的脖子将人半是强硬半是诱哄的带去了玄策的卧房,完全忽略了小丫鬟眼中兴奋的光芒。

有一声巨响从房间内传来,师云逸无比淡定,甚至还有功夫观察周围的机关人。

娇钺拍拍手从房间了走了出来,小丫鬟跟在后面一脸的欲哭无泪。

“装起来,埋了吧。”

娇钺从空间里取了副棺木出来为了不是那么显眼特意到了房间才往外拿,看到玉管家满脸的懵懂无知更觉得开心了,顺口就叮嘱了两句。

死人就老老实实在棺材里待着,躺床上当什么活人。

“是。”

玉管家不情不愿的喊了一拨人去收拾,另外一拨已经在找地方挖坑了。

娇钺看着玄策被埋葬,亲手在石碑上刻上了名字。直起身来的时候面上的玩世不恭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正经严肃。

“你们也该走了。”

机关人是无泪的,但所有人都在他们脸上看到了沉重的哀痛。

“你看,守着的人已经安息,等的人也已经等来,你们也该休息了。已经过去太长太长的时候了,你们也累了。”

之前那个圆脸的小丫鬟控制不住哭出声来,却因为机关人的缘故没有泪水流出,看着甚至有那么几分滑稽。

“对对对。”

倒是玉管家最是洒脱,哽咽的应着娇钺的话,苍老的面孔更显老态。

娇钺目光一一从在场的所有人身上扫过,或是熟悉或是陌生,但这些人守了玄策上千年,等了她上千年,也该安息了。

“我走了。”

娇钺狠狠心转身离开,师云逸跟玉管家拥抱了一下才转身离开,他永远都记得那个有种花白头发的笑眯眯的递给他糖葫芦的老人。

身后的啜泣声由小变大,到了正厅喊着人出去,那些人还有些迟疑,就见金石所做的机关人围了上来,哪怕要离开了,他们也希望能站在娇钺身后出最后一份力。

冉秋利等人带着玄策赠与的东西离开了丞相府,站在门口娇钺看着玉管家那老朽的身体将沉重的木门带上,门上雕刻的青龙闭上了眼睛,四周除了他们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一切归于寂静。门口的两个石狮子痕迹斑驳,甚至添了几分破损。

娇钺洒脱的挥了挥手,带着剩下的众人一起前往下一条长街。

西街是于良的地盘,进入西街的那一刻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两侧站满了各式各样的兵俑,男女老少各种姿态都有。那些兵俑眼睛处是灰色的石壳,众人都知道他们什么都看不到,却仍旧因为注视而浑身发凉,一个人抑制不住的想说些什么,让自己不要那么害怕。

“白衣小将是最近几千年来最为公平的将领,在她的手下不论性别不论出身,只要你足够强足够出色就能带兵领将为后辈博一个出身,很难想象一个生活在封建帝制国家的男性在思想觉悟上会超前如此之多。”

“对,白衣小将的队伍里曾经出过一位有着赫赫声名的女将,一度成为衍朝所有女子的偶像。”

“对于衍朝真的是越了解越惊叹。”

一个男性研究人员翻看着手中玄策的自传,发出如上的感慨。

不知道哪个词触发了开关,两侧的兵俑传来咔咔咔的声响,上面的石壳渐渐剥落露出下面的青灰色布料来,布料的纹理很密看上去很厚实。石壳的剥落从下往上逐渐露出小腿,然后是大腿,便见有的兵俑已经开始活动腿脚了。

娇钺往后扫量了一眼,不知道是谁刚刚吞咽口水的声音特别大,都盖过了石壳剥落的声音。

“跑啊。”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其他人便一窝蜂似的往前冲。娇钺跟在后面闲庭散步似的,很有闲情逸致的与师云逸说起那个时代的一些制度与法则来,见他对那些兵俑很感兴趣,娇钺还特意多说了些体制与衔制的问题。

她也是后来在玄策留的手书那才发现的师云逸的身份,一时之间找到了与师云逸说的话题,那话匣子打开了就关不上了。

师云逸出生的时候早就迎来了太平盛世,军队更像是一个象征在边界停留驻扎,或者说是威胁,师云逸只在话本与义父那听过,但可能更富有故事性一些。娇钺说的偏公式化,但确实是师云逸所不知道的。

一时之间,师云逸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娇钺头顶上浮现出来的类似‘开心’‘得意’‘啊啊啊’‘师兄好可爱’等字眼。

只能安慰自己,无论娇钺什么身份,她也不过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而已,这么想,就很自然而然的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语抛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