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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初那张面瘫似的脸上终于有了其他的表情,刻板的表情裂了开来带了几分惊恐,看向娇钺的神情都带着几分奇怪,总算是让娇钺出了一口闷气。

被娇钺又催促了好几次,守初才慢吞吞的脱了身上的黑衣,动作过于随意以至于又撕裂了刚刚有愈合倾向的伤口,鲜血的腥味明显的有些刺鼻。前胸还要好些多是些陈年得鞭伤刀伤疤痕一层层的新鲜的伤口也已经结痂了,但背后的鞭痕只刚刚有愈合的倾向,身上裹着的纱布上都还有一层消不去的血色,鞭痕层层叠叠的,瘦弱的背部都没有一点好肉。

娇钺攥着洗干净的毛巾一时间有点无处下手,心疼的火烧火燎的。无双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骂出声来。

温热的毛巾落在背上,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疼的守初打了个哆嗦,见状娇钺心底更是疼的厉害,就差把云逸的灵魂弄出来暴打一顿了,等有一日一定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费了无数的功夫才勉强清理了背部的伤口,娇钺将那一瓶的金疮药都倒在了守初的背上,只处理了三分之一的伤口。娇钺从戒指里取出一块绸布,那是用雪蚕丝织成的轻而软,就是娇钺的身份这么多年也就弄了这么一块而已。轻轻的披在守初的背上,自己转身去了隔壁房间。

岑处严衣裳都已经脱了,听到门声草草的披了件外袍就下了床。

“怎么了?”

“药还有吗?”

岑处严那稳重的一张脸都皲裂了,震惊于娇钺的话。那小小的一瓶药价值万金,他送出去都心疼,哪知道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全都给糟蹋了。心底在汩汩流血,却仍旧从旁边掏出个小瓶子扔给娇钺,终究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省着点用。”

“哦。”

娇钺扔下一个单音轻飘飘的就走了,至少岑处严就没有看出娇钺到底有多重视他的话。第一次有点后悔是不是把娇钺养的太过天真了些,以至于不知道民间疾苦,那药真的好贵的,重点是医谷里出来的很不好弄,有钱都难买。

守初有些局促的坐在床边,双手抓紧了绸布的一个角角,听到门声响有些紧张的回头看过去,等看到是娇钺的时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肉眼可见的缓和了那么两分。

上药的时候娇钺到底还是省着用了些,实在是担心今晚没得用,至于明天,明天就弄来新的了。

等上完了药,守初还没有怎么样的,娇钺倒是先急出了满头满脸的汗。

“疼吗?”

守初摇了摇头,这个身子很少或者说基本没有说过话,开口就感觉嗓子疼的厉害,守初便也很少说话了。

“那就好。”

娇钺长舒了一口气,才算是放下心来。见守初脸色惨白满脸的疲惫想起他这个世界的身份,如此日夜辛苦都不知道几个日夜了,手脚利落的整理了床铺让守初休息。

“我就在这睡,不用担心。”

收到守初的眼神示意,娇钺故意扭曲了守初的意思大大咧咧的站在床边,守初瞪了她一眼反而没有再多说什么,脱了鞋子上床背对着娇钺躺在床上,薄薄的被子盖在身上让他那不堪重负的身体微微颤了颤。

娇钺脱了外衣侧躺在他身侧,就算是心底有多少旖旎的念头都慢慢的消散了。

耳边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和心跳,让娇钺慢慢的染上了困意,很快便也睡了过去。

如此倒也是一夜好眠。

早上娇钺醒来的时候守初仍旧保持着昨天的那个动作睡着,这具身体太长时间没有休息了以至于太过缺乏睡眠,娇钺也不打扰他,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随手拿过一旁的外袍穿在身上,两手随意挽了挽头发用一根木簪草草的簪着,头发有些散乱,但多了几分散漫与风流。

出门的时候为了防止有人打扰到守初还特意布了个结界,如果不是里面的人走出来是听不到外面一丝一毫的声音的,算是把人护的严严实实的。

到楼下找店小二随意拿了点吃的端着餐盘就上楼,在门口跟岑处严碰了面,岑处严伸手想将盘子接过去被娇钺轻飘飘的躲了开来,岑处严抬手摸了摸鼻子试图让自己不是那么的尴尬,眼睛四下瞄了一眼就发现娇钺身后并没有那个影卫的位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带着窃喜。

“影三,咳咳,守初呢?怎么没跟在你身边保护你?”

娇钺轻飘飘的一个眼神看过去,岑处严果断改了口,也不知道一个影卫哪来的这天大的运气竟然被自家妹子看在眼里了,不知道让其他的影卫去妹妹身边露个面有没有用?

岑处严心里想的乱七八糟的,娇钺也没有在意端着盘子就回了房间,转过身来抬腿勾门的时候才发现岑处严也跟在后面进来了。想着他的身份也就没有拒绝,收回腿若无其事的在桌子前坐下,慢条斯理的将东西摆在桌子上,汤汤水水的摆满了小半张桌子。

岑处严随意的看了看周围,昨天自己住的时候没感觉,就今天才发现这布置简陋的根本配不上自己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妹妹,就恨不得把所有金贵的都送到妹妹的手中。

娇钺如果知道他的想法的话,大概也是想不到这个世界竟然遇到了一个妹控哥哥。

岑处严不看还好,床上躺着的那个人简直是再显眼不过了,床边搭着的黑衣更是明显,娇钺恰好也看到了。

“哥要是有空的话帮我买两身衣服去吧,守初的衣服坏了不能穿。”

虽然被喊了一声哥很开心,但是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岑处严并不是很开心还有点小气闷。

“我要看着他,走不开。”

岑处严气的肚子胀胀的,但是妹妹头一回直接了当的说想让他帮忙干点什么,直接拒绝又有点说不出口,转头气鼓鼓的出了门。

“知道了。”

撂下三个字关上门走开了。

娇钺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但眼睛里都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