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刘琳琳的那一刻,我是很慌的。
甚至有些心虚。
但随即一想,我和贝微微之间也没啥啊,为啥要心虚?
她刚刚遇到危险,我这不是在安慰她嘛!
听见刘琳琳的声音,贝微微擦了擦眼泪,从我怀中离去,声音哽咽的喊了一声,“表姐”
刘琳琳皱了皱眉,审视的目光在我和贝微微之间来回游走,然后叫贝微微先回去。
我有心叫贝微微把刚刚的事情先解释一下,结果被刘琳琳一瞪,我瞬间哑了火。
等贝微微离开后,刘琳琳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缓缓走了过来,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把匕首,在我下半身比划了几下,冷冷说道:“现在我只需要一个解释,随你怎么编,真也好,假也罢”
“但如果我不满意的话,后果你是知道的!”
卧槽,这婆娘来真的?
我打了一个哆嗦,小心翼翼的推开她的手,有些紧张的说道:“琳琳,你这是干嘛啊,一个女孩子舞刀弄枪的,别伤着自己”
刘琳琳没有说话,但眼中的寒意却愈发冷冽,“别废话!”
我只好将贝微微之前遇到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一番,并且再三保证,我刚刚只是单纯的想安慰一下她,绝没有其他想法。
刘琳琳半信半疑,但也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好不容易将这件事解释清楚,结果她又忽然质问我,昨天是不是去找苏柒约会了。
我脸色一僵,草,不会是贝微微那丫头偷偷告状了吧!
我结结巴巴,不知该怎么解释。
本以为刘琳琳会拿着这件事跟我没完,结果她的反应很平淡,只是明确的表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会认真考察我。
只要我恪守本分,她会考虑在年底的时候,带我回家去见父母。
可如果我不老实,那很抱歉,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她了。
在感情上,她还没有大度到可以随便和别人分享男人的地步。
当听到刘琳琳这些话的时候,我很怀疑眼前的是不是她本人,这是突然开窍了?
但说不高兴都是假的。
我当即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很兴奋,拍着胸脯表示,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不得不说,这一段时间我和刘琳琳关系的进展,甚至要远超过去的两年。
先是同居,现在就连见父母也都提上了日程,那结婚还会远吗?
说完这些,我俩就又聊到了贝微微的安全问题,我提议让她搬回学校宿舍去住。
因为这些天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把贝微微牵扯进去,已经导致她多次身陷险境,所以我对她是很愧疚的。
而今天的那起抢劫,在我看来,完全就是一场有预谋,有组织的绑架。
可不管盯上贝微微的是谁,对方总不可能跑到大学里面去掳人吧!
这是底线问题,哪怕是金陵最强大的那几股势力,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
刘琳琳沉默了一下,表示等会儿回去,会和贝微微商讨这个问题的。
等回到住所。
贝微微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我给她简单做了点吃的。
然后刘琳琳就拉着她去卧室谈心。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刘琳琳跟我说,贝微微不愿意住回学校,问她原因,她也不说,表现得很执拗。
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说,这段时间由我来接送她的上下学,以确保她路上的安全。
刘琳琳眼神有些怪异,但也没说什么。
晚上,卧室。
我依旧是打地铺。
自从上一次被赶下床,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和她同床共枕了。
更没有机会揩油。
关掉灯,黑暗中,刘琳琳冷不丁的问道:“监视小柒的人,处理了没有?”
我有些犯困,含糊道:“断了几根手指,老实多了”
然后我俩谁也没有再吭声。
平缓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第二天一大早,我晨练完,吃完早饭后,就送贝微微上学。
今天距离上次的实验已经一周了,胸口的红线又开始有着蔓延的趋势。
我不敢大意,下午直接驱车前往了花韵按摩城,准备接受新一轮的实验。
两点钟,当我抵达秦大师房间的时候,他和蒋经理都在里面。
见我来到,秦大师也不废话,直接叫我脱掉衣物,准备进行药浴。
只是这一次药浴时带来的疼痛感,远没有前两次那么猛烈,而且浴桶中药物的消耗速度,也远超前两次。
秦大师很是震惊,连忙询问我这些天身体是否出现异常,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可随即,秦大师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看向我的目光,也愈发祥和,就像是在看着一件稀世珍宝。
我有些受宠若惊。
但更多是一种惶恐。
紧接着,秦大师开始加大药物的用量。
看得我眉角直抖。
什么稀奇古怪的虫子、颜色鲜艳的花花草草,全都被他一股脑儿的丢了进来。
而原本已经变淡的液体,开始沸腾,咕咕的冒着热气。
我只觉胸口传来奇怪的瘙痒感。
似乎有东西在不断蠕动。
我开始感到头晕眼花,很快就昏睡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秦大师站在窗边,驻足远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我穿好衣物,正准备开口告辞,秦大师就扔过来一张银行卡,淡淡的说道:“这是那瘸子要求的五百万”
“我不管你俩是什么关系,但你替我转告他,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非要咄咄逼人,我也不是好惹的!”
我有些忐忑,支支吾吾的说我跟那个瘸子不认识。
但秦大师呵呵一笑,犀利的目光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他也不做过多解释,只是警告我,最好不要跟他耍什么花招,每次按照规定的时间来他这里进行药浴,否则的话,他会让我后悔终身。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中充斥着一种变态的狂热,死死盯着我,令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很是不安。
离开花韵按摩城后,我就发现,跟踪了我两三天的那个家伙,居然不见了。
莫非秦大师改变想法了?
想了想,我准备去找封于修,亲手把卡交给他。
当然了,路上我也一直在观察,就怕秦大师一个迷雾弹,故意让我放松警惕。
可结果是,那老头子居然真的放弃派人跟踪我了。
于是我大胆的来到了封于修的四合院。
他此时光着膀子,又在打坐。
皎洁的月光,倾洒而下,为他笼罩上一层神秘的薄纱,一呼一吸间胸膛起伏不定,传来雷鸣般的声响,颇为怪异。
我有些眼馋他口中的呼吸法,但他也明确表示过,不会传授给我,这倒使我很是郁闷。
我百无聊赖的在一旁等着。
半个小时后,封于修总算是结束了打坐。
我把银行卡交给他,说这是秦大师当初的买命钱,却不想他表现得有些懊悔,说他回家后仔细想了想,当初就应该下狠手,直接宰了那老家伙。
我问他为什么,心里有些紧张。
这家伙要是想不通,真跑去宰了秦大师,那我不就玩儿完了嘛!
封于修很是凝重的说,他最近托人调查了一下秦大师的情况。
说那老家伙,之所以会成为苗宗叛徒,是因为几年前他一手策划了苗宗的动乱,并趁机窃取了宗门的禁术,走上邪途,而我身体里的蛊虫,就是他研究禁术的成果。
一旦等他禁术大成,那我身体里的蛊虫,将会是他惑乱众生的利器。
说完,他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我缩了缩脖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背后直冒冷汗。
因为在那一秒,我清晰的感应到了,来自封于修那冰冷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