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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瞿序温温吞吞跟人商量的模样,金子雅气得鼻子都快歪了过去。

她这个表哥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刻板正直了。

但是她现在已经知道怕了!

这些软体动物钻入血肉的滋味可太不好受了,疼是其次,主要是恶心。

“对对对!我知道错了!快放了我!”她吓得涕泗飞扬,“快把这些蚂蟥赶走!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我再也不对你族人下手了。”

瞿序看着向来骄横的表妹那副模样,心中叹了一口气,“兄弟,你看,既然他已经诚信悔过,不如各退一步吧?不论需要多少金币才能让你的族人恢复,金瞿两家都愿意双手奉上。”

他顿了顿,加上一句,“除此之外,我们还愿意多赔偿一成金币作为让你朋友受到惊吓的补偿。”

说完,瞿序觉得自己的诚意已经足够了,便再次抬步去解救金子雅。

然而这一次,一根坚韧的藤蔓却迅速缠住了他的四肢。

瞿序一转眼,就看到了红衣少年似笑非笑地倚在树上,眸底却一片冷酷。

意思不言而喻。

‘他’不同意。

瞿序诚恳道,“我不想动手。”

灵者体弱,被控制住很难挣脱,也无法结印反击。但是玄者则不同。

玄者力量肉体强悍,玄力狂暴,使用起来无需结印,只是被缠住了手脚对他们来说仅仅是多了一分阻碍,并不会完全失去战斗力。

言溪寒凛的凤眸微眯,清艳微冷。

不论他嘴上说的多么诚恳,其实在他们心中,都没有将言故他们这些受害者放在心里。

对这些大家族之人来说,就算旁人是因为自己族人的恶意无辜被牵连受伤,那也是能用金币摆平的简单小事——这还是在‘受害者’有能力和方式为自己讨回公道,能让他们的家族之人感觉到‘痛’的情况下。

如果今天她没有力量解决金子雅和花贝,那言故和其他人可能只能白白吃个暗亏。

像金子雅、花贝之流能屡次生事,从不改变,便是因为犯错代价太低。如果对方没有背景没有力量,他们欺负了也就欺负了,反正也无人敢找她们讨公道。

如果对方尚有力量讨回公道,那也不过是能用金币解决的麻烦罢了。

“你也不想动手。”言溪浑身笼罩着灵力,微微偏头,绯薄的唇轻轻勾着一抹邪肆的弧度,“但我不介意动手!”

语落,又是数根藤蔓缠上了瞿序,还有一根倒刺对准瞿序的丹田,“如果你敢擅动,下一秒这根倒刺可能不小心就要刺入你丹田了。”

直到感受到丹田处微微的触感,瞿序这才发现有一根藤蔓不知不觉抵住了自己命脉。

什么时候的事?

他微微一惊,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连什么时候被攻击的也没发觉!

而对方只是一名大灵师而已!

瞿序不知道的是,在召唤藤蔓时,言溪还往里面融了一丝丝雷电之力,能起到一丝屏蔽作用。

木系攻击大多就以隐蔽、出人意料而出名,再加上一丝无法察觉的雷电麻痹力量,这样攻击就更难被察觉了。

这也是言溪这几天突然想到的想法。

大多数灵技的元素属性都泾渭分明,火便是火,水便是水,但是如果将两系元素混合施展,会有什么不同?而三系、四系混合呢?

对于别人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因为灵师数量比较稀有,更能觉醒多系的人更少。

但是对于言溪来说这完全便不呈问题。体内的全系属性可以让她放心胆大地试用心中的想法。

“言故,她们折磨了你多久?”言溪转头看向被言霍背在背后的言故。

他整个手与脚都肿成了萝卜,四肢红肿流着血,身体虚弱脸色苍白,整个人被言霍像被麻袋一样半背在身后。

幸亏言霍身形高大,长得比言故稍高一些,不然言霍还真不一定能将人背起来。

言故看着虽然一脸淡然却一丝不苟地为自己讨回公道的老大,心中流淌过如暖意烘烤般的暖意。

他努力回想时间,却发现之前疼得太厉害了,他根本没有记住时间。

“我……我忘了。”

他的声音有些懊恼。言溪老大在给他讨回公道,他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了!

言霍道,“家主,我们出发时,言故已经被抓走一刻钟了。等我赶到救下人,差不多又过了一刻钟。总共约一炷香的功夫。”

金子雅和花贝听到三人讨论时间,顿时脸色一白。

“一炷香吗?”言溪挑眉,右手从蕴魂镯中一摸,很快一根完整的香便出现了。

她指尖一弹,一缕火焰从香尖燃起,长香顿时便被点燃了。

言溪笑吟吟看向瞿序,“我的族人不需要补偿。既然我族人被你表妹抓起来折磨了一炷香时间,那我只要她们同样也坚持一炷香时间便还他们自由。”

言溪精致的下颚微抬,清凌凌的眸光里,笑意透着几分寒凉,“不是什么都可以用钱补偿的,我只要补偿给我族人一个公道。”

一炷香时间!

哪怕隐隐约约猜测到了,但是亲耳听到这五个字金子雅还是觉得一阵天昏地暗。

那群可怕的吸血蚂蟥不断往上爬,光是一秒她都难以忍受,更何况是一炷香?

她惊恐得眼珠颤动,看着随着药效越聚越多的蚂蟥,她觉得自己恨不得立刻死过去!

她歇斯底里地看向身边疼得蜷缩的同伴,“花贝!花贝!这是你的吸血蚂蟥!你快想想办法啊!如果不是你偏要用吸血蚂蟥,我们俩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因为落到了这幅境遇,她直接连身边的人都恨上了。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才被这些恶心的东西咬!”

花贝脸色苍白,看着面目狰狞怪自己的金子雅,气得脸色扭曲。

她浑身冒着冷汗,第一次发现药人被试验时竟然这么疼。

如果她没有被束缚住,她当然有数百种方法对付这些她养的吸血蚂蟥,但是现在她也不能动!

花贝气得咬牙,阴郁的看向金子雅,“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