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当即拿出手机给苍琦发了一条信息。
【夏灵:有空吗?这几天有空可以来家里坐坐。我在录一个恋爱观察综艺,想请你做嘉宾。】
不等他回复,就拿着手机上了楼。
一进门就看到盛绅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面,生生像一个蝉蛹一样。
听她进门,也依然头也没抬,话也没说一句。
自己洗了脸护了肤,拿着一张湿透冰凉的洗脸巾,直接糊到了盛绅的脸上。
这突然来的冰凉,吓得盛绅一哆嗦,睁开的眼睛里满是愤怒。
敷着面膜面膜,穿着绿色丝绸长裙的夏灵目不斜视地躺倒在床上,拿起自己来时带的本一本开始开书,“你带妆一整天不洗脸,是打算明天拍摄的时候弄一脸的痘痘给人看吗?”
听到夏灵的话,盛绅才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让摄影师全都出去休息,又关掉了屋里唯一的摄像头。
盛绅卸掉脸上的妆,脸贴在门口,听了一会儿门外的动静,才转过头看向夏灵,神情显得有些低落,“他们在外面没走,估计是要住在这里了,今晚我们只能一起住了。”
“住呗。反正天气也不冷,就把被子放在中间隔着就好了。”夏灵翻了翻书本的张叶,头不抬眼不睁。
反到是刚刚躺在床上的盛绅有些不自在,扭捏地将身子贴在床边,嘟囔了一句,“不知道你这女人怎么能做到这么随意的,还能和别的男人躺在一起,一点都不脸红害臊。”
“我对你没别的意思,我脸红害臊什么?这躺在一张床上什么都不发生,不就像是坐地铁旁边挨着一个陌生男人一样的道理?再说,你别自己心情不好就来找我的不自在,今天的比赛我又不在,我也不知道她以前找过苍琦,你对我耍什么脾气。”
她合上书本,将书放到了床头柜子上,翻了个身,背对着盛绅躺了下去。
以为夏灵被自己说得不高兴了,盛绅又回想起下午她为自己准备的那场惊喜,心里有些许过不去。
他缓缓转过身子,用手指戳了戳夏灵单薄骨感的背,一下两下,直到第三下,夏灵才不耐烦地扭过头来,瞪着盛绅。
这一瞪,盛绅心里更慌了,“那个……,你别生气,我不是冲着你,只是我心情不好,语气没有控制好。我一听到苍琦说她以前说自己没有爱过,甚至连暗恋都没有,我就在想我对她来说究竟算什么。”
“我和苍琦约好了,下一次我们拍摄的时候,请他来家里做客,到时候你想问什么都可以问个清楚。现在纠结这些没有必要,不如好好睡觉。”
夏灵闭着眼睛说了一串,然后就没有了声音。
盛绅用手点了两下她的背,看她蜷着身体没有反应,便起身将折叠在中间当做“三八线”的被子抖开,贴心地盖在了夏灵的身上。
楼下吃完饭重新回来工作的导演组发现俩人屋子里的摄像头被关掉了。
又有工作人员趴在门口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听着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才又远程操控着打开了摄像头。
摄像头有夜视功能,
镜头下躺在床上的两个人,夏灵蜷缩着身体贴在床边,盛绅正起身把自己的枕头和往床边放,就怕夏灵不小心摔下去的小心翼翼。
导演一看到画面显示的场景就瞬间眉开眼笑起来。
一直觉得两个人今天拍摄的素材不够甜,原来俩人都是那种不太擅长表达爱意的人,所有的贴心都藏在看不见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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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电视机面前看着夏灵和盛绅相拥而泣画面的盛睢,紧紧地捏紧了手中盛着酒的杯子,镜片后的双眸之中隐隐地闪着嫉妒和憎恨。
仿佛已经忘却了很久的画面开始不断地从他的脑海之中闪过。
她在台上唱歌时,从开始在人群中寻不到自己的迷茫,再到找到自己时眼神之中的坚定和欣喜。
她穿着碎花围裙忙碌在料理台前,扬着笑容为自己端上他自己最爱吃的菜。
她穿着宽松的短袖,裸着修长的腿,倒在自己的怀里听歌的样子。
她如墨般漆黑细软的长发,如星辰般善良的双眸,唇角微笑的弧度,与自己五指纠缠的纤细如葱般的手指,和她身上时有时无飘散着的甜美体香。
这些曾经只属于自己的私有物,却突然变成了别人的。
盛睢嫉妒地要疯了,恨不能冲进电视把她抢过来,锁在自己身边,再不让她离开。
“砰”地一声门响。
打破了盛睢的幻想。
他迅速地关闭了电视机,扭过头,看着闵星一脸高兴地提着一大堆奢侈品的袋子从门口走了进来。
“你怎么在家呢?”她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盛睢,脸上出现了一丝诧异,随后丢下那些奢侈品的袋子,脱掉鞋子进了屋里,开始如女王一般地发号施令。
“去,把我买得这些东西全都按照颜色和材质分类挂到衣帽间里,小心点,弄坏了我要你们赔的!另外再给我沏一壶花茶,快累死了。”闵星交代好一切,走到盛睢身边坐了下来,伸出手勾住了盛睢的手臂,仰着脸笑得欢快,“老公,今天商场里来了许多新衣服,我今天就都给买回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盛睢摘下眼睛,露出那双深邃的眸子,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都买了什么?”
以往盛睢都没什么兴趣问的,闵星以为这是关心,所以立即有了更多的兴趣,开始侃侃而谈,“我买了好的呢!买了一些首饰,买了四件羊绒大衣,马上入冬了,去年的大衣都已经过时了——”
“我呢?给我买了什么?”盛睢抬眼眼眸,静静地盯着诧异地闵星。
“啊……,我不知道你还缺衣服,我以为你的服装师已经帮你置备妥当了……”
“服装师帮我置办的和妻子亲手给我买的是一样的意义么?”盛睢笑笑,“没事儿,你上楼吧。”
闵星忐忑地看了一眼盛睢,明知道他已经不高兴了,但盛睢这样阴晴不定的性格自己也总是摸不准,所以怕自己再说错什么话,惹了他不高兴,还是起身缓步地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