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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滚,赶紧滚,我真受够给你们姐弟当老妈子了——要不是小棠、穗穗、孟孟在,早两天我都忍不住把你们两个直接扫地出门算了!”

正月初三一大早,也就是二月五号,在郁蘅女士骂骂咧咧的声音里,夏郁姐弟结束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惬意生活,又一次启程了。

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个背包、猫包,孟冬带了一箱子的金陵特产。

本来以为,走的时候能够轻装上阵,没想到,纯属多想。

从去年年底老夏同志就在郁蘅女士的安排下,捣鼓冰城特产。

为此还特意租了个小作坊,但全程都是老夏夫妇两个倒腾的,担心出什么纰漏,不假他人之手。

松仁小肚。

冰城熏鸡。

干肠。

酱骨头。

那叫一个香。

毕竟夏郁这两年受到的帮助太多了,像戴承弼、庄和他们物质上早就自由,那就只能是在‘粮食’上略表心意,加上老夏同志又是厨房的一把好手,可不就得使劲捣鼓嘛。

别说夏郁。

陶棠跟温穗走的时候也是大包小包的,带了好几大箱子。

尤其是陶棠手里的——

这不是夏郁工作室成立了,招了不少团队伙伴嘛。作为夏郁大股东,她没那个脑子,但作为父母老夏同志肯定要帮着意思意思的,一人一小箱,都一样的。

夏郁这边也有点小小的夸张,真的是好几大箱子,毕竟剧组人多,虽然不能说人手一份儿,但摆个三五桌的,还是得要的!

陶棠那边想推脱来着,“蘅姐您说我客气,您瞅你自个儿——”

郁蘅女士瞪她一眼,“咋滴,我做都做了,你有本事给我回炉重造去,不然就闭嘴,带走!”

夏郁她妈虽然祖籍虽然是江南的,但东北呆了几十年,那该有的霸气,那是一点都不带少的!

眼看温穗在那边瞪眼,瞅她,“咋滴,你也要拒绝姐的好意啊?”

温穗一把揽住手下的行李箱,顺便还从桌子又顺走了一包冰城熏鸡,笑嘻嘻道:“没有的事儿!”

温穗这几天也是被夏郁她爹的厨艺俘获了,之前都以为是孟冬吹牛,几顿饭下来,这才知道,夏郁嘴巴是怎么养的那么刁钻的——

都她爹给造的!

几天下来,菜色就没重样过!

尤其是铁锅炖大鹅,那一大锅,温穗就给干掉了大半!

东北菜、江南的几个联合菜系……直接就被圈粉了。

反正在一顿嘻哈声里,一行人是真的又要远行了。

夏轶这边原本是没这么快的,老夏同志那边也是给托人安排了几个老师,原本打算辅导一段时间。

没想,这边温穗就给出反馈了,直接帮着找了个教育、机构。

反正这段时间,夏郁也给夏轶测试过了,整个高中的内容他基本复习结束,第一学府、华夏大学那不敢说,但九八五,应该是问题不大了。

所以机构复习,夏轶那边就看着安排时间就是了。

郁蘅听说,三下五除二连夜给夏轶收拾打包行李,让他直接滚回魔都去了。

距离高考也就四个月,在家复习闭门造车的也没啥用。

“行了,都到机场了,您跟我爸也不用担心了,让我爸跟我舅回去的路上注意点,就送到这吧!”夏郁一行五人,加上那一堆的特产,一辆车肯定不行,还是麻烦了夏郁他舅。

这路上虽然没遇到什么交通事故,但路上广播里,其他的高速就发生了数起,好在没有人员伤亡。

北方不比南方,冰天雪地路又滑,极易出现交通意外。

小心无大错。

“成,你们赶紧进去吧!”

郁蘅嘴上说赶夏郁姐弟,实际上就是太舍不得了,以前还不觉得,现在年纪到了,儿女起飞了,反倒觉得两个人在家里,特孤单,骂骂咧咧的也是怕忍不住。

看着夏郁一行人进了机场,转头眼眶就湿润了,还骂骂咧咧道:

两个讨债鬼!

为了避免被认出来,夏郁一行人都带了口罩,都素颜出行。

一个两个拖着一大堆行李,那架势不知道还以为哪个屯哪个村蹦出来的八大姑三大姨,谁也不能将她们往“大明星”这三个字儿上寻思。

托运办理很顺利,两个人一个猫,六十KG的托运额,完全足够。

到底是头等舱,比经济舱多了几倍的钱那不是白花的。

进了VIP候机厅,几人也很珍惜最后的个把小时。

半小时后,陶棠冰城到帝都的航班首先启程,分开前也是嘱咐一通,“安心拍戏,Camus的合约跟顾钊新戏、宋昂新戏我都会跟进。”

“嗯。”夏郁抱了抱陶棠,老戴的事情,她也跟陶棠报备了。

她表示这回回帝都,会找戴承弼商量一通,看他最后的决定。

之后就是到魔都的航班了。

夏轶跟温穗那是相当不舍了,温穗都不想撒开夏郁的怀抱,看得夏轶脑门儿上青筋都要爆了。

夏郁看了一个劲儿笑,等着他们将走之前,跟他久久拥抱了一回。

“春季赛,加油,不行,还有夏季赛。这个赛季不一定要拼冠军,但高考就这么一回。应届生跟复读生概念是不一样的,对你以后挑选专业,完全不同——别让我、爹妈失望了!”

“穗穗你也要加油哦~”

这两天初试成绩出来了,温穗分数很高,就等三月份复试了。

左手摸着夏轶脑袋,右手捏着温穗脸蛋,最后挥手告别。

“到了给我消息!”

夏郁晃了晃手机。

回金陵的航班是差不多十点的,所以基本也是前后脚上了飞机。

下午一点,两人一猫顺利抵达金陵国际机场,老徐已经等候多时了。

二月的金陵虽然温度比壶梁高得多,但也只有几度,穿个大衣也差不多的。

下车搬完特产,老徐都惊了,反复掂量,“这总共加起来,得有百来斤把?”

别的人不一定有,但老徐一定有一份,这几个月,辛苦他很多趟了。

庄和已经回来了。

正在楼上晒太阳。

其他人也都在工作群里发了行程单,都是在陆续回程路上。

夏郁算是比较早的。

卸完了行李,夏郁就去到了二楼露台坐到庄和旁边。

“老师,新年快乐。”夏郁端了一盘儿冰城熏鸡放到座子上,又递了一次性手套,顺便递上了自己的手。

庄和瞅一眼皱眉瞪眼:

“啥意思?”

夏郁笑了。

“红包啊,这过年的您不得意思意思,这万八千块的没有,那千八百,百十块的总不能说没有吧!”

庄和瞥她一眼。

“怎么着,还赖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