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费思回家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在祝野身边的日子,她总是睡得很快,不再像以前那样失眠。
但凌晨她却突然醒来,呼吸急促地捂着心脏。
房间里关了灯。
她哽咽地道,
“祝野…”
气若游丝,但祝野还是被她叫醒了。
祝野搂住她,
“怎么了?”
丁费思只是不停地哭着,
“我刚刚梦见我死了,你来找我,但是我不知道我死了,你一直在骗我瞒着我。“
梦里祝野看她的那个眼神,沉痛却强颜欢笑,痛得如有实质地刺进人心里。
她醒的时候想起来,心都要碎了。
祝野开了灯,把她抱在怀里,淡淡道,
“我错了。”
“打我一拳。”
丁费思气笑了,含着眼泪却忍不住破涕为笑,弱弱地道,
”神经病。”
但丁费思无赖地真锤了他一拳,
没用力。
祝野无奈道,
“除了打我,还想不想对我做点别的?”
丁费思没说话,但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祝野把灯关了,让丁费思压着他亲。
祝野搂住她,薄唇微启,
“你能不能哼两句让哥哥听听?”
丁费思弱弱道,
“怎么哼哼?”
祝野凑近她耳畔,热气拂过耳垂,他压低声音,
“就哥哥不要那种,你哼得太好听了,哥哥还想听。”
丁费思登时面红耳赤,
“有…什么好听的。”
可是却轻轻哼了几声,没有内容,纤细柔弱的声音像是小猫在叫,可是气息之中媚态却横生,刚刚哭过让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听得祝野像是浑身过电。
祝野捏着她的脸,
“丁费思,你完了。”
第二天丁费思醒来的时候,就看见祝野在窗边坐着,支了一个画架,他拿着画笔,微眯着凤眸,专注地在纸上画着什么。
丁费思坐起来才发现满床都是玫瑰花瓣。
她伸手拿起一片,深红的花瓣新鲜得娇艳欲滴。
她起身要下床,腿还有点软。
祝野看见她醒了,起身把她抱起来,抱到窗边看那幅画。
画上满床的玫瑰花瓣,少女海藻般的长发搭在雪白的蝶骨上,侧脸压在床榻上,眉头微皱,似羞似痛。
没有祝野,但是祝野的存在却很强。
色调浪漫瑰丽,暧昧横生,一眼看过去绝美惊艳。但是丁费思的脸却迅速涨得通红,她许久才憋出一句,
“死变态。”
祝野轻笑一声,
“这不是你自己说要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床上吗?”
丁费思面红耳赤,弱弱道,
“我没有说让你画啊。”
而且还画成这样。
祝野拿起笔,让她看着自己画完。
浅金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祝野的眉目专注,阳光落在他俊美惑人的面庞上,丁费思的目光由画移到他面上,不自觉地盯着他好看得摄人心魄的眉目。
他看着画里的她,她看着阳光下的他。
像是三年里很多个日夜,他只能在记忆里抓住虚无的丁费思,而丁费思却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祝野在阳光之下,丁费思在虚无之中。
丁费思把头靠在祝野怀里,贪婪地闻着他的气息。
中午的时候秦竞来了,拿着授权合同过来,丁费思授权过电子书有声书那些,倒也不算不熟悉,但是影视化的授权她还是第一次,秦竞倒是不太急,
“你可以请律师看过再签,现在我还有一些其他问题想和你探讨一下。”
丁费思坦诚道,
“其实我也有话要和你说。”
“我想问一下,你们目前有意愿请谁当编剧吗?”
如果是认识的编剧,她心里对对方的改编路数还能有点数。
这个问题问到了秦竞想说的点。
秦竞认真道,
“我想请你做编剧,《来吻我》其实缺少你的个人风格,在我看来,如果是你本人操刀,会给这个剧本增色不少。”
这个想法与丁费思不谋而合,无疑是意外之喜。
丁费思按捺住雀跃,好奇道,
”你们开始试镜了吗?”
秦竞温声道,
“已经在选演员了,导演是臣鸳。”
臣鸳是导出过许多现象级爆剧的导演,水平可见一斑。
丁费思踟蹰道,
“其实我心里有主角人选,你们可以考虑一下吗?”
秦竞轻笑道,
“当然可以,原着作者的意见当然需要着重考虑。”
丁费思犹豫了一下,
“男主言炎,女主惠千粤。”
言炎是爱豆,惠千粤是秦竞公司的新人。
这个人选让秦竞相当意外,
”你确定吗?”
丁费思点点头,
“请你们试镜的时候着重考虑一下这两位。”
秦竞理智地询问道,
”惠千粤目前还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至于她的演技我也不太了解,她太新了,其实作为SSS级项目来说,你完全可以在当红的演员里选女主,会对剧有如虎添翼的效果。”
丁费思肯定道,
“如果惠千粤不行,请你们再考虑其他当红女星,但惠千粤是我心里的不二人选。”
丁费思的态度坚决,秦竞当然不能轻易忽视。
他微笑着轻声道,
“那我会叮嘱他们额外注意这两位艺人。”
其实是丁费思看过书粉在网上的许多剪辑,那么多关于《来吻我》的剪辑里,只有一个热度很低的剪辑深得她心。
男主言炎,女主惠千粤。
一个冷峻而浪漫,一个羞怯却勇敢。
两个人身上都有她要的那种感觉。
秦竞走了之后,祝野起身去把画收好,
“你那本书是写什么的?”
丁费思看着他站在窗边,阳光浸透周身,俊美浓烈的面庞在阳光下更加夺目。
浅金阳光洒满她的瞳孔。
丁费思的声音很轻,像是私语呢喃,
“写你。”
她眸中有无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