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老爷！这上等洞府功能齐全，加之有聚灵阵辅助，灵气也比外界浓郁十倍不止。唯独这一年租金有些高，需要一千灵币才行。”练气小厮在旁恭敬地介绍道。
“灵币？”
陈凡一听这陌生词汇，心知这应该是灵界人族内专用的流通货币，便神色一动，翻出一块高阶灵石丢给了这小厮问道：“你看看此物能值多少灵币！”
“这……这是一块普通品质的灵石原矿！以小的所见，大概需要上百块此种灵石原矿，才能兑换一枚灵币。”见眼前这位客人拿出的不是灵币，反而是一种陌生少见的灵石，这练气小厮只能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解释道。
“哦？普通品质的灵石原矿？”
“那这灵光圣城中，有什么地方能用此物兑换灵币的？”
“若是你能说出个一二来，此物就当我打赏给你了。”陈凡闻言沉吟了片刻继续问道。
“客官有所不知，咱们灵光圣城里一共有四处灵币兑换点。离这紫阳街不远处就有一家泰通币行！”练气小厮察觉到陈凡好似第一次来这圣城，再加上有灵石原矿打赏，便十分热情地给陈凡介绍起了这几家名声在外的币行。
要知道这练气小厮口中所谓的这普通品质灵石原矿，虽然不及他提起的灵币的百分之一。但是好歹里头也蕴含着能供人吸纳的精纯灵气。
虽然此类灵石原矿在高阶修士手中并不太流行的样子，但是落到这练气小厮手中也可以算是飞来的一笔横财了。
当然了，像他提及的这家泰通币行，便是人族境内赫赫有名的几大灵币商行之一，专营这铸币、贩币的生意，连锁店可以说是开遍了人族每一个角落。
而陈凡之所以如此上心地打听此事，也是因为他破碎虚空、偷渡灵界之前，可是狠狠地将人界各大势力搜刮了一遍。
此时他的储物手镯内可是存有上亿的高阶灵石，也就是小厮口中所谓的灵石原矿。若是无法将这些灵石兑换成灵币，那对陈凡来讲可是一笔非常大的损失。
……
交了一块灵石原矿充当订金，陈凡出门直奔那街脚的泰通币行。
这泰通币行造型有些类似下界凡俗之人经营的钱庄，门口的招牌上挂着一个中间刻有“人”字的圆形钱币造型，隔着数里地都能看地一清二楚。
而出入这泰通币行的行人，也多是些行色匆匆之人，或是以术法遮蔽了脸庞，就是以法器易容换形，多少都留着几分戒备之心。
陈凡观察了几波出入其中的行人后，伸手往脸上一抹，一个魁梧粗糙的大汉面貌取代了之前的模样。
只是陈凡抬脚刚一进这泰通币行，便看到一位正趴在桌案上打着哈欠、神色有些百无聊赖的胖掌柜突然瞪大了眼睛，手忙脚乱地将手头一件跳动着数字的灵盘一收，一溜烟地小跑过来，一把推开了上前打算来招呼陈凡的一个练气小厮，神情热切至极道：“这位化神前辈！可有什么需要小的替您服务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化神修士？凭你的修为，应该看不穿陈某人的境界才对！”陈凡闻言神色一动，双目蓦然寒光一闪。
没想到眼前这区区筑基期的胖掌柜，居然能一眼辨认出自己身处化神的修为境界，这要是放在下界，指不定要惹出什么麻烦来。
“前辈不必惊讶！晚辈虽然修为低下，但是身为泰通币行的初级管事，手头都配有专门的测灵盘。只要前辈不是特意隐瞒修为气息，自然能一眼认出来。”胖掌柜脸上一惊，立马抬手演示了一番此前把玩的那个数字灵盘。
这灵盘只有巴掌大小，上面金色符文闪动，只是对着陈凡轻轻一应，便从上头跳出个灵界文字“五”字出来。
陈凡看了看此灵盘，顿觉有些头疼。
也不知是哪位人族大贤，居然奇思妙想地炼制出这种能感应气息、修为强度的独门法器出来。
而且看这胖掌柜一副吃惊模样，显然此种测灵盘在整个圣城内都是大规模运用，旁人见了多是少见不怪、习以为常之事。
如此看来，陈凡在下界的一些常识性的行为习惯，到了这灵界都必须一一打破，重新建立才行。
否则万一什么时候被人阴了一手，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原来是此物作祟！”
“可有雅静一点的包房，在下有一笔大生意要与你们币行商谈一下。”
陈凡眼下自然不会露出什么异色，只是冲着这胖掌柜点了点头，就在对方的带领下走进入了这币行二楼一间同样由空间秘术开辟的独立茶室。
这茶室并没有此前那客栈秘境那般宽广，其内只有一间屋子大小，布置地奢侈典雅，外侧还设有隔绝法阵，令人身置其中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而那胖掌柜在听到有大生意上门后，更是变得异常热情，命小厮奉上了行内珍惜的灵茶，毕恭毕敬地打听起来陈凡的要求。
“在下手头有不少这种灵石原矿，不知贵币行的兑换比例如何？”陈凡见这胖掌柜如此热情上心，便直奔主题地取出一块高阶灵石问道。
“咦？”
“这灵石原矿……”胖掌柜见状轻咦了一声，急忙接过那枚高阶灵石仔细观察了起来。
片刻过后，这胖掌柜面色一动，好似领悟到了什么，随即将手中灵石一放，一脸笑盈盈地问道：“前辈，冒昧一问，您可是下界刚飞升上来的修士？”
“嗯？何以见得？”被一个低阶修士戳穿底细，陈凡忍不住眉头一跳。
“前辈，您这块灵石原矿虽然打磨地不错，但是里头的灵气缺少一种灵动之感。也只有那些不是此界诞生的灵石原矿才会表现地如此！”
“若是前辈不信，我这店内恰好有一块刚送到的灵石原矿，前辈可以一观两者的区别。”胖掌柜开口介绍，顺便运动腕部的一个传音法器，命人送进来一枚同样大小的灵石原矿。
陈凡接过这枚灵石原矿，刚一入眼，便发现此物与他提供的人界高阶灵石一对比，有着十分明显的区别。
那就是此界诞生的灵石内部有一团好似烟雾一般的灵气火苗不断翻腾，好似在下一秒就要汹涌地喷薄而出一般。
而陈凡带上来的这枚高阶灵石恰好缺了这一丝的灵动！
虽然两者蕴含的灵气含量都极为接近，但是下界带来的这枚高阶灵石内却是平静地如一滩死水一般。
“莫非是受位面法则的影响？”陈凡心神一沉，脸色有些难看地将手中这枚灵界产出的原矿丢回给了胖掌柜。
可能是看出了陈凡的担忧，这胖掌柜忍不住搓了搓手道：“前辈放心！这类下界产出的灵石只需放置在本界的灵矿区内，不出百年功夫便会沾染上这灵动气息，照样能铸成灵币使用。”
“我们泰通币行在灵光圣城内经营了数百万年，接待了不少像前辈这样的飞升修士！再大的规模都能吃地下。”
“只不过想要以此种下界灵石大规模兑换灵币，这价格比例上，就不免需要打些折扣下来了。”看此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应该是没少做过飞升修士的生意。
当然了，陈凡也不想与此人拐弯抹角，沉吟了片刻后便直接抛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灵石袋丢在茶桌上道：“这些灵石全部换成灵币！”
那胖掌柜接过灵石袋只是微微一扫，眼睛忽然一瞪，显然是被里面的数量给吓到了，随即面露狂喜之色道：“前辈稍等片刻！小的马上给您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