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旁出现的异样引起城中不少人的注意,但因为雾气太过于浓郁,倒也没人敢轻易接近。
等到浓雾散去后,除了岸边留下的大坑外便别无他物了。
秦白向着德云社而去,他还将那两个道童一起带了回去,正好戏楼里缺人干杂活。
道童哪敢反抗,在他们的眼中,湖中妖魔是能够将师尊随手击杀的存在,可如此存在却被秦白顺手消灭了。
两人来到了德云社后算是安定了下来,他们暗中悄悄用驱妖符试探了下,结果符咒毫无反应,不由得松了口气。
看来只是误会,怎么可能会有妖魔特地到杭城去开戏院……个屁啊!!!!
一头黑白大熊正巧从厨房路过,手中还拿着不少食物。
更别说堪比小山的野猪了,虽然平日里都是躺在后院晒太阳,但带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太强了。
据说类似的妖魔还有两只,这不由得让他们胆颤心惊。
刚开始两道童瑟瑟发抖,他们觉得德云社的众人对此视若无睹,肯定是种了妖魔的术法。
既然妖魔在杭城这么人口密集的地方开戏楼,恐怕所图不小。
但驱妖符仍然毫无反应,后来也证实了那些野兽体内并无妖气,甚至猿猴会偶尔上台表演杂耍。
他们这才勉强放下心来,在德云社中边修行边生活,时常也会得到秦白的指点。
两人名为玄清和玄策,都是瞎眼道人早年收养的孤儿,当然能成孤儿也是拜对方所赐。
他们修为不过刚刚入门,但一手符咒还算娴熟。
等到秦白把瞎眼道人的残魂消化干净后,便了解清楚了起因经过。
这瞎眼道人就是个邪门歪道,杀妖也只是为了取丹炼药,以此增加修为。
两个弟子略微好些,至少没有牵扯到那些杀人练功的事情里。
秦白从此人的记忆中获得了不少功法信息,不过内容极为残缺,还不如三娘子的那本练气法,所以用处不大。
哪怕瞎眼道人精通的符咒也不适合秦白,反倒是一种名为魂幡的法器引起了他的注意。
魂幡能够吸纳魂魄从而用以御敌,但并没有酝养的功能。
瞎眼道人早年间也杀人收了不少魂魄,但时间一长,魂魄得不到酝养也就散去了。
他便想着另辟蹊径,将自身的魂魄分裂开来,然后收入魂幡中,随时用精气来酝养,这样哪怕身死依旧有个后手。
秦白知道分魂的疼痛绝非身体受创能够媲美的,这瞎眼道人对自己这么狠,要不是生不逢时,活脱脱的一个伏地魔。
仔细想来,其实这魂幡还是很适合秦白的,除了不符合正派的人设,简直是杀人必备的法器。
主要是他能够利用太阴阵弥补魂幡的缺陷。
这样一来,还能够酝养其中魂魄,这不就是很多仙侠小说中万魂幡的雏形嘛。
一抬手放出成千上万的魂魄,铺天盖地而去。
魔道巨孽直呼内行。
但问题还是魂魄这玩意不好弄,他不可能学着瞎眼道人那般肆无忌惮。
相比之下,材料倒还好说,现在哪怕是洪荒巨兽的皮毛,以秦白的积分也是能够兑换的起。
算了算了,等签到任务结束再说。
秦白把精力集中到了戏楼中,白娘子第二幕即将上演,必须预防出现什么意外。
玄策两人被派去在戏台上铭刻法阵,主要为的就是使木材更加坚固。
他们平日里被瞎眼道人差遣惯了,就连一点异议都没有,将工具人表现的淋漓尽致。
时间转瞬即逝,首演这日万里无云,天气不错更激起了杭城居民的兴致。
所以一大早德云社门前就涌来成群结队的看客,密密麻麻足足有几百人不等。
这些人是为了选个靠前的位置早来排队的,等下陆陆续续还会有不少看客到来。
秦白开德云社是为了收割韭菜赚取积分,他对于银钱却不是很看重。
所以哪怕是穷苦人家也不觉得来德云社看戏昂贵,进场的茶水费几文钱到几两不等。
吴老先生特地起了个早,因为经常进补秦白送来的食材,他身体愈发硬朗,就连拐杖都不再使用。
今天正好闲下来了,他突然想起了德云社这事,便特地来看看自家学生开的戏楼生意如何。
让吴老先生没想到的是他已经提前来了,但依旧人满为患。
他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正犹豫着是否要进去的时候,突然身后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撞击了一下。
吴老先生转过头去,驴子咧着大嘴正看着他。
“你……”
驴子示意吴老先生爬上自己的后背,然后朝德云社的后院而去,蹄子在地上一踩,轻而易举越过了院墙。
然后驴子熟门熟路的找到秦白,对方正在检查着戏台上的疏漏,他见到吴老先生顿时脑袋有些发胀。
“先生您怎么来了?”
“不是说好的来看看嘛。”吴老先生见戏楼如此有模有样,顿时喜笑颜开。
“呃……楼上请,正好空出个包间。”
秦白深知吴老先生的性格,他只得顺着对方意思来。
至于白蛇传这戏可能出现的危险,没办法,还是按照原计划尽量控制了。
“我坐下面就行。”
吴老先生径直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后便不愿意起身了。
秦白捏了捏太阳穴,只希望不会有意外发生。
今天他是不打算上台的,法海这角色也交给了牛福运,像是上次那般出现妖魔的情况,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随着时辰临近,看客也陆续走进了戏楼中,能够容纳上千人的看台转眼便坐满了。
德云社一开场上演的是白蛇传蓬船借伞,然后中间穿插其余戏剧,最后由白娘子盗灵芝仙草作为收尾。
戏剧有条不紊,叫好声不绝于耳,稳定心神的佛香木又燃了起来。
前几个戏剧顺顺利利的完成了,虽然收获的积分并不多,但好歹较为稳定。
压轴的戏剧即将上台,白娘子第二幕作为新戏自然是倍受期待。
陈金文画好妆容后,正当他打算多看几眼戏词的时候,突然感觉手臂微微发痒。
他毫不在意的挠了挠,袖口处几片蛇鳞掉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