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翊宸:“…”
“我发现你怎么三句话不离养人?”对于温浅瑜这般执着的缘故,裴翊宸也是看不透。
虽说他目前也有了些许怀疑,但一切,还得证据来说话。
“不是我多想,是康王的举动总让我不得不多想。”温浅瑜抿抿唇,“查到四海楼之前,我或许还不敢跟你打保票,但你瞧瞧四海楼这事儿。
“整整三年,每月都要买份菜,还基本不把菜送回府,他这是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康王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不喜辣,也根本没有去过南方。除了身边有个喜辣的人需他照顾,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能促使他做那些奇怪的事。”
“就算有,也不一定是外室。”裴翊宸依旧严谨。
此事太过离谱,如果没证据,他很难放开思路揣测。
但温浅瑜不同,她从一开始,就打心底里认为,康王养外室这件事是可能的。
于是,思绪一转,她便又道:“我听人说,妻子孕期时,是男子最容易去寻其他女子的时期。因为这时候的妻子身体不便,人也会因身孕而变得憔悴,容貌凋零。
“这样的状态一持续就是大半年,那些心不曾完全放在妻子身上的人,自然会去找别人。
“而有的女子为表娴淑,还会主动在自己孕期时为丈夫挑选侍妾、通房,以便有人替自己伺候丈夫。
“你仔细想想,康王的那位小郡主,如今几岁?”
“康王的长女,如今…两岁又四个月?!”掐指一算,裴翊宸不禁怔了怔。
如果以这个年纪为基础,那四海楼伙计所谓的三年前…不正好是康王妃头回有孕的时候吗?!
温浅瑜说得对,妻子怀孕时,就是男子最容易纳妾的时候。
男子嫌弃容貌凋零的妻子,妻子也被那所谓的“贤良淑德”框住,丝毫不觉这是件不能接受的事…
如果从这个角度去想,康王那时在外找人,就是合情合理了…
“时间上的巧合,加上他连续三年的奇怪举动,他养外室的嫌疑很大。”温浅瑜看着身边的人,认真道,“所以我如今执着得很。
“因为我觉得是我已经摸到了门路,只差一点就可触及真相。
“或许你会觉得我简单的想法过于天真,但我就是这么想的,没办法。”
“没…我就是,一时惊愕。”裴翊宸揉揉温浅瑜的发顶,示意他并非不信,只是一时不能想通。
不过惊愕也真的。
一时间他还真不知道,他该用什么样的心思去揣摩这些人。
好在,四海楼距离安王府并不是很远,在两人陷入沉默后没多久,便回到了安王府。
“忙活一日,总算回来了。”裴翊宸伸了个懒腰。
但还没来得及转移话题,已经打探到消息,并守在门口的北岭就一个箭步上前,把消息娓娓道来:“殿下,工部那边属下已经挨个儿查了。
“工部一众高职位的官员,没有一个是西南人,也没什么西南的朋友。那份西南菜,很有可能…”